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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6:04:07 作者: 綠蠟
她眼皮都沒動一拉,一錘子打在牆板上,一個窟窿一個眼,裝飾面上破了個大洞,□□灰掉了滿地。那兩男人怔住了,哪裡來的女人這麼凶?
「易庭北在哪兒!」她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卻被她給震住了。
她將錘子從牆上拔下來,充滿了威脅性地走過去,手機準備每個人的臉拍攝。
一個男人有點怕,傻愣愣指了一下裡面。
她環視一下外間,沒再發現有什麼異常東西,直接踹開內間的門進去。
空氣里飄著不正常的甜膩香氣,床上躺了兩個人。易庭北毫無意識地半趴著,一個男人抓了他的手指要在一份文件上按手指印,另有兩個光溜溜的女人躲在窗簾後面穿衣服。屋子的角落裡擺了兩台攝影機,燈亮著,顯然已經拍了不少東西。
元夕順腳將內間的門踢上,反鎖。抓易庭北按手印的那人本來就著急,這下更急切了,滿頭大汗地看她,收了文件想跑。她一步邁過去,錘子打向他。他叫一聲躲開,文件撒了滿地。
「你是誰?」他驚惶道,「誰讓你來的?酒店的保安呢?還有沒有王法了?」
哦喲,知法犯法的人居然談王法?
元夕踩在片片飛舞的文件上,特別是有鮮紅指印的幾張上,手機全都給攝下來。那人立刻冷靜下來,猶豫著想來搶手機,她晃了錘子,聽著外面敲門的聲音,道,「給老子安分點。剛才給易庭北按了指印的是啥?簽什麼賣身契呢?還有,給他吃的什麼藥?旁少平呢----」
男子不敢說話,眼睛瞥著一邊脫下來的衣服和手機,猶猶豫豫道,「我只是辦事的人,都是旁少平讓乾的,跟我沒關係。」
元夕懶得聽她廢話,將兩個攝影機關掉,摳出裡面的卡丟地上,一錘子一錘子砸得粉碎。她沒多一句的廢話,臉上也沒憤怒的表情,就就這麼冷靜但是堅決地辦自己的事情。男子反而怕了她,瑟縮地看著,不明白是什麼路數。
她將攝像機搞死了,回頭瞥見男人的手機,又一錘子過去,稀碎。
男子身體抖了幾下,不敢再做什麼。
搞定這一切,她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看,果然是簡單粗暴的賣身契。
她抬眼兇巴巴地看男子,男子已經被她的凶暴態度徹底折服,沒一點反抗的心。
「給易庭北用的什麼東西?有沒有副作用?」
「就一般的□□和那個----」
「哪個?」她厲聲道。
男人幾乎要哭出來,「旁少平給的,是性藥----」
「旁少平人呢?」
「他不在這裡,交代了事情就帶著人走了。」
這人還真TM滑頭。
元夕瞥一眼床上全身紅得不像話的人,心裡操了好幾聲。她視線搜尋,他身上很乾淨,也沒什麼髒污和痕跡,不由得鬆了口氣。她沒來遲,這事兒應該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她將易庭北被扒下來的衣服找到,抓起來丟在他身上,道,「易庭北,能不能聽見?」
易庭北迷迷糊糊哼了一聲,沒回答。
那男人見她沒管他了,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奔了門跑去,兩個躲在窗簾後的女人也跟著跑了出去。門被擰開,外面不知道是什麼場景,居然又是一片尖叫的聲音。
她也無法顧忌太多,去衛生間接了大杯子的涼水回來,潑在易庭北臉上。
他全身燒得不像話,臉血紅,半張的眼睛裡透出渴望的光,被涼水一激後睜了睜。元夕伸手捏了他下巴,強行道,「人還是清醒的吧?能不能站起來走路?」
「元夕,找元夕----」他斷斷續續喘氣。
元夕挑眉,關了手機揣褲兜里,將錘子丟下,一床被單將他裹起來。她力氣夠大,可男人畢竟是男人,雖然看著瘦,但很重。她拉了兩次沒把人拉起來,反而讓被單滑落,露出他結實的腰胯來。
還真是看不出來,易庭北面上蔫蔫的,衣服裡面的本錢很不錯。她感覺自己也要燒起來了,為不長針眼,只好胡亂把被單抓回去蓋起來。爾後,她掐了他的脖子搖,道,「易庭北,你要再不起來,明天□□就要上頭條了。還有下半輩子的賣身契,已經簽下去了。」
易庭北的表情掙紮起來,手死命去抓她的胳膊,可又在掙扎,落回自己的胸口,狠狠撓了一把。他留了指甲,四條血痕立刻出現。
看來這人也不是不清醒,就是被藥迷住了沒辦法。
她拉著他坐起來,背過去將他搭在自己背上背起來,剛丟好的衣服散在地上。她艱難地往衛生間走,將他丟在浴缸里,開了冷水淋浴沖。
搞好這邊,她走出去,卻見周平濤已經進來,正在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他道,「酒店的人已經把走廊封起來了,姚東和你師兄都上來了,在外面跟人做接洽。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姚東吔,來給你擦屁股----」
她撥著身上沾到的水珠,不在意他的話,道,「你的車來了沒?易庭北中了藥,還是得送醫院瞧瞧。」
「這關頭,能送醫院嗎?」他不同意,晃晃文件,「旁少平真狠毒啊,居然搞了這麼個合同。這真簽下去,易庭北一輩子做包身工不說了,前面攢的錢還得吐出來。夕子,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事情湊到眼前了,也不能不管。」她擦乾手,將易庭北落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衣服質地很好,帶著洗乾淨後的太陽味道,還有他身上一直都有的檸檬味。
她想了一下,「接下來怎麼處理?」
周平濤嘆一口氣,「你發瘋完了還想得到這個?能怎麼處理?當然是壓下去最好,見不得人----」
「我想報警。」
他大驚失色,「你這是要害死一大波人啊!姚東那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四顧一下,人都堆在外間了解情況,這邊只有他倆。
他壓著嗓子道,「他們剛才在那邊說話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原來今天兩個廳都是姚東包下來的,含雪那邊給他下面的人招待人用的。旁少平想跟謝導搭關係,借了易庭北和他下面一個副導演套近乎,今天打的是用易庭北一箭雙鵰的主意,一邊要收拾他,一邊自己去找謝導牽線。姚東好不容易把老人家說動了重新出山,怎麼可能讓別人來隨便占便宜?更不用說還真被旁少平把吳導演給套進去了。你要報警,新聞出來,說易庭北和謝導的副導演聚眾□□?謝導這人本來就怕麻煩,要一生氣走了,姚東活撕了你的心都有。他現在就是要不計代價壓下去,順便把那個狗屁不是副導演給弄走----」
「這樣啊。」元夕想了想,「要我不報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准讓易庭北今天發生的事情漏出去半個字。不然----」她摸出自己的手機,「我全錄像了,發出去可好看了。」
周平濤看著她,道,「易庭北還衝我說你看不上他,我看你是太看得上他了。要不是我知道你,還以為他是你小情呢,這麼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