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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51:48 作者: 打字機N號
    大巫師的嗓音極其沙啞,粗糲的嗓音像是沙石摩擦一般,讓人聽著耳朵發麻。

    姬林薩仁頓時想起,大巫師似乎是有提醒過她,只是她當時沉浸在美貌恢復的喜悅中,只想狠狠搓一下那個大慶王妃的銳氣,壓根就忘記了這件事。

    這麼一想,姬林薩仁又恨上了寶珠,若不是她,她根本就不會忘了大巫師的囑託,若不是她,她也不會一時高興,吃了那麼多沾滿辣醬的鹿肉。

    總之,所有的麻煩都是傅寶珠搞出來的,姬林薩仁早就忘記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對寶珠的恨意也越來越深。

    「大巫師,我的臉到底還有沒有救,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這張臉的,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姬林薩仁早就忘了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跪在地上,朝大巫師匍匐爬去。

    她知道,一旦自己的臉毀了,她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就沒了,姬林戈勒是一個比現任姬林王更加殘忍的男人嗎,他絕對不會留著她這樣一個沒有用的女人在王族裡,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下場,她完全不敢想像。

    姬林薩仁想要擺出一副最美的樣子,雙手攀附在大巫師的胸膛,哭的梨花帶雨,可是配合她那一臉密密麻麻的紅疹,相貌著實噁心可怖。

    大巫師一直默不作聲,持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姬林薩仁看著他從布袋裡拿出一隻後背不滿疙瘩的□□,用刀將□□背後的膿包挑開,將那黃綠濃稠的液體擠到那一堆被導的稀爛的藥漿中,接著用石杵慢慢島著。

    姬林薩仁捂住嘴,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就在她等到絕望的時候,大巫師端起那碗早就分不清加了多少毒蟲的藥漿,慢慢地端到她面前。

    「這個,救你。」

    大巫師冷漠著臉,沒有一絲感情地說到。

    「不----」姬林薩仁厭惡地扭過頭去,她可是完整地看完這個藥漿製作的人,怎麼可能吃的下這麼噁心的東西,她只要一看見這碗藥漿,就會想起那個□□背上密密麻麻的膿包,和蠍子被搗爛的內臟。

    大巫師沉默著,將藥漿端開,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這是唯一的解藥,既然你不要,那就倒了吧。」

    說完,端起藥臼就要倒向一旁的大桶,那裡早已盛滿了被他廢棄的藥漿,室內的惡臭,就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這是唯一的解藥,那沒了這碗藥,她的臉是不是徹底沒救了?

    姬林薩仁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從大巫師手裡搶過那碗藥漿,直接一飲而盡,腥臭、濃稠的液體從喉管漸漸往下流動,粘稠的液體根本就無法馬上吞咽,姬林薩仁閉著眼,遏制住幾乎噴涌而出的眼淚,捂住嘴,不讓自己把那解藥吐出來。

    都是那個女人,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姬林薩仁強迫自己不去想嘴裡那噁心的味道,腦海里浮現出寶珠語笑嫣然的嬌俏模樣,這一刻,恨意達到了頂峰。

    姬林薩仁喝完最後一滴藥渣,紅著眼,跌跌撞撞地離開大巫師的氈帳,連聲招呼都沒打,大巫師卻沒有絲毫不悅。

    等姬林薩仁走後,大巫師背後那一大塊紋著詭異圖騰的牛皮圖紙背後,忽然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大巫師一見那人,立刻恭敬地站了起來,對著那人行了部落中最崇高的禮儀。

    姬林戈勒擺擺手,看著姬林薩仁消失的方向,嘴上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他這個妹妹最近太不聽話了,如果不給她一個時刻的教訓,恐怕以後會變成一把傷主的匕首,這麼算來,他似乎還是得感謝一下那個大慶的王妃。

    姬林戈勒腦海中浮現第一天晚上,寶珠拾起姬林薩仁的雙刀she向她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趣味。

    *******

    接下去的日子,幾乎是寶珠來到宜川後,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沒了那些圍在氈帳外時刻盯著他們的惹人厭的蒼蠅,也沒有時刻想要挑釁她的嘰嘰喳喳的麻雀,寶珠覺得天是藍的,糙是綠的,連空氣都變得更加清新。

    要是某人能在晚上稍稍放她一馬的話,她恐怕會更加開心一點。

    寶珠揉了揉酸疼的後腰,瞪了一眼那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一眼,狠狠嚼著他遞過來的葡萄,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說好的最後一次,居然比前頭幾次加起來還要持久,騙子,混蛋

    霍衍摸了摸鼻子,他也很無奈啊,說好的最後一次,可是堅持時間太長那也不怪他啊,誰讓他的珠珠太誘人,讓他怎麼也要不夠。

    霍衍看著珠珠窩在自己懷裡哼哼唧唧的嬌俏模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想了想今晚該用哪個新姿勢。

    不得不說,岳母在新婚前一頁給寶珠的小冊子,那真真是極好的,至少他搜羅了那麼多的春宮圖,沒有哪一本的姿勢花樣多過那一本的,霍衍笑了笑,想起書房暗室中那一書櫃的春宮圖,覺得自己的技術肯定能讓珠珠滿意了。

    這就是招惹一個素了三輩子,忽然間吃葷的男人的下場,每個夜晚,都將在解鎖新姿勢中度過。

    「嗷嗚嗚----」

    飯糰帶著媳婦大搖大擺的從隔壁的氈帳過來,自從它傷好以後,霍衍就不允許它接著住在他們兩的氈帳中了,畢竟有那兩隻蠢虎在,他想對珠珠做些什麼都不方便。

    原本珠珠還是有些猶豫的,前些天,在親眼目睹自家蠢兒子將自家兒媳婦那啥以後,她忽然意識到,自家兒子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初那隻純潔單純的小飯糰了。

    只能忍痛將那隻沒羞沒臊的蠢虎移到了另一個帳篷中,畢竟飯糰再聰明也不是人,不能理解,有些事,是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做的。

    寶珠已經可以想像到,這事如果放在現代的新聞報導中,會是怎樣的標題。

    兒子新婚之夜,婆婆居然一旁旁觀

    震驚,婆婆居然對兒子兒媳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媳婦哭訴,我的極品婆婆與丈夫

    寶珠被自己的腦洞嚇了一跳,對自己的腦迴路佩服至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轉頭再看飯糰那呆呆傻傻的模樣時,總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

    有這麼一個隨處為愛鼓掌的兒子,當娘的心也恨累啊。

    「嗷嗚嗚----」飯糰還不知道自家主人在心裡怎麼詆毀它吶,十分敏捷地從桌案上用爪子抓過一串葡萄,叼在嘴裡,小心地放到麻團的面前。

    麻團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伸出舌頭將那串葡萄一口吞進嘴裡,還十分靈活的將葡萄梗吐了出來。

    「嗷嗚----」麻團滿意地叫了一聲,它不似飯糰,最愛的還是肉類,當然,對於這些飯前飯後的開胃小點心,它也是來者不拒的。

    飯糰看麻團吃下了它給的葡萄,一張虎嘴咧的極開,顯然十分高興,回過頭想去再抓一串葡萄過來。

    笑話,宜川水果稀少,這些葡萄還是霍衍讓人百里加急送過來的,總共也就一筐,給它那一串,已經是他這個當爹的最大寬容了。

    霍衍緊緊看著眼前的那一碗葡萄,一手將盤子移到自己面前,生怕葡萄又被那隻蠢虎搶了去。

    等他做完這個動作,隨即一愣,實在是不敢想像,這麼幼稚的動作居然會是他做出來的,果然和蠢貨呆久了,智商也是會傳染的,霍衍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個蠢虎,心中再次確定了一旦珠珠懷孕,就將那兩隻虎攆走的決心。

    「嗷嗚嗚----」飯糰無辜地叫了叫,在它看來,所有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並沒有執著於那碟葡萄,轉而將爪子伸向了一旁的點心。

    寶珠看著飯糰不斷地把東西運給麻團的動作,不免有些好奇。

    「飯糰這事怎麼了,以往它不是最護食的嗎?」

    霍衍冷冷地看了蠢虎一眼,默默地說了一句:「可能是它抽了。」

    抽是寶珠教他的,說是腦子有問題的意思,他覺得用來形容那隻蠢虎簡直再好不過了。

    寶珠忍不住笑了笑,衍哥哥這副看不慣飯糰卻又不能對飯糰怎麼樣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嘴裡又被塞了一粒葡萄,開心的眯起眼,將剛剛的疑惑早就忘到了一邊。

    ******

    入夜,寶珠剛剛沉沉睡去,就被營地里大聲的喧譁聲驚醒。

    紅豆衣衫凌亂,紅著眼進來,見到寶珠的第一眼,哽咽著開口----

    太后,歸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求小天使們別拋棄可愛的蠢作者,讓我感受一下回留言回到手軟的感覺好嗎,蠢作者願意把飯糰送給你們隨意玩弄

    感謝滄若瀾大寶貝的手榴彈,感謝多多大寶貝的地雷,麼麼噠

    感謝錢錢、多多*10的營養液,親親

    ☆、第138章 一三八

    寶珠聽到紅豆的這句話的時候, 第一反應就是紅豆傳錯了消息。

    當初, 她煉製完延壽丹, 除了給爺爺奶奶服用,還碾碎了兩顆混到糕點中,送給太后和芳嬤嬤,親眼看著兩人將糕點吃進肚子裡,如果不出意外,姑祖母的壽命遠不止此。

    寶珠一瞬間有些呆滯, 雖然因為身份的關係,她不能常常和姑祖母一起相處,可是這個慈祥的老太太在她心中就像是奶奶一樣的存在, 她對她的好和疼愛, 一直被她牢牢記在心中。

    寶珠的腦袋亂的像一團漿糊,只有一個想法,如果太后真的去世,那絕對不是壽終正寢, 姑祖母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到底是誰,是誰。

    霍衍比她更冷靜些, 畢竟在他心中,太后只是一個稍微親近些的老人。

    懿仁太后是個極其聰慧的女人,這從她從一個小小的婢女爬到現在這個地位可以看出。她知道自己的皇帝兒子最忌諱什麼,所以她一直都只安心的待在後宮,當她尊貴的太后娘娘, 從來不參與朝政,也不會對皇帝的做法指手畫腳。

    她清楚的知道,她對待每一個皇子的態度,都有可能成為前朝眾臣站隊的風向,所以對待每一個孫子,她都是一視同仁,不過分親近,也不疏離,即便她心中憐惜霍衍這個大孫子,卻也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因為她清楚,有些時候,如果自己一旦做了,對這個孫子並不一定是好事,沒準會給他帶來更大的災禍。

    後宮之中,沒有孩子,她做任何事,寵任何人,都得經過層層考量,所以懿仁太后不敢寵,也不敢太靠近那些兒孫,因為她不知道,那一張張笑臉背後,是不是藏了什麼致命的算計,那些天真無邪的笑臉的背後,又隱藏了多少骯髒。

    而寶珠不同,傅傳嗣是正德帝的寵臣,她再怎麼疼愛這個侄孫女都不會對皇權產生任何威脅,也不會引來正德帝的不滿,可以說,寶珠時第一個老太太可以放心寵愛的小輩,在她身上,太后傾注了所有作為一個普通老太太的一腔慈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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