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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51:48 作者: 打字機N號
「知琴,你說你爹一個人能成嗎?」大孟氏心裡有些不安,向一旁的知琴問道。
「姑姑你就放心吧,大牛出馬絕對沒問題的,那銀子……」孟氏邊說邊像大孟氏的衣襟瞅著,不知道她姑姑身上還帶了多少銀子。
那副貪婪的模樣讓大孟氏倒盡了胃口:「你放心吧,只要事情做成了,銀子少不了你們。」
大孟氏的許諾讓孟氏心中一喜,傅大牛的錢都是留給她兒子,自然也就是她的。
只是……
隱晦地看了一旁的知琴一眼,這個討債鬼居然也回來了,有她在,總歸是多了些禍患,還得找機會把人給趕回去。
「奶奶你就放心吧,即使我爹沒有說服爺爺,我也有辦法讓他同意。」知琴胸有成竹地說道。
畢竟,傅家還有那個寶貝在吶,要是把那個小鬼抓了,那……
「哈哈哈哈----」知琴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副畫面,放肆地大笑起來,眼裡透著惡毒,讓大孟氏姑侄倆嚇得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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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可在府上?」傅大牛知道這些日子傅傳嗣都早出晚歸,特地選了一大早來府上,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麻煩他爹,畢竟老爺子一直都不管這些事的,若是讓他進宮去求太后肯定會引的他懷疑。
三弟現在已經是吏部侍郎了,放一個小犯人出來不就是動動嘴皮子的小事嗎,他也不會讓他白忙的。
摸了摸懷裡的五百兩銀子,心裡有些肉痛,但是一想到剩下的六千兩,咬了咬牙,「小財不去,大財不來。」
「老爺正準備出門吶,現在還在前廳,我帶大老爺過去吧。」小廝有些疑惑大老爺怎麼一大早就過來找自家老爺。
兩人匆匆地趕到前廳,屋裡只有傅傳嗣一人,芸娘等人還沒起,都還窩在被窩裡。
「大哥,你怎麼過來了。」傅傳嗣正要出門,看到傅大牛風塵僕僕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下去下去,你們都下去。」傅大牛揮揮手讓一旁的僕婦退下,關緊了門窗,小心的從懷裡掏出五張銀票塞到傅傳嗣手上。
「這是做什麼。」傅傳嗣皺著眉問道。
「這不是有個人犯事了,求到了我那裡,這些是他的謝禮,若是事成,還有謝禮送上。」傅大牛覥著臉笑道。
傅傳嗣眼神肅穆,將銀子塞回傅大牛手上,「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大哥就回絕了那個人吧。」
五百兩,他可不想為了這麼點銀子把官途給賠上。
「三弟,你別這麼衝動啊,只是件小事,你吩咐一下下面的人就行了。」傅大牛看傅傳嗣不為所動,咬咬牙加大了籌碼:「你要是嫌錢少,我再加一百兩,六百兩總不少了吧。」
傅傳嗣氣到發笑:「這種貪贓枉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我勸大哥也別惹禍上身,要是讓爹知道可就不好了,我還有公務在身,也就不招待你了。」
「全貴,送客。」
傅大牛看他不容置疑的樣子,跺了跺腳,只能離開。
傅傳嗣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疑惑,到底是誰借著大哥的那條線來收買他?
也沒多想,畢竟官位上去了,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上門攀關係求他辦事,多傅大牛不多,少傅大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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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賴貴的妻子現在都在榮國公的大兒子府上。」
昏暗的房間有兩個身影。
「回稟大人,我是親眼看到他們一群人進去的。」
「好啊,正愁沒有替死鬼吶,傅傳嗣啊傅傳嗣,別怪我心狠,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陰狠的嗓音讓人後背發麻。
「你……」
聲音輕不可聞,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第62章 陷害
「他奶奶的,傅家的人都給老子滾出來。」
寶珠一家人正圍坐在飯桌旁吃著午餐,就看見一群人撞開大門沖了進來。領頭的那個大漢膀闊腰圓,滿臉絡腮鬍子,怒目生威,直直得瞪向傅傳嗣。
一群手持□□,裝扮精銳的士兵緊隨其後,將整個屋子圍的水泄不通。
「盧將軍,你帶著人到我府上有何貴幹,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傅傳嗣放下手上的飯碗,不解地問道。
「三兒啊,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李氏緊張地扯了扯傅傳嗣的袖子,這麼多拿著□□的官兵圍著院子,看的人心慌慌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榮國公府嗎,信不信我像太后她老人家告你。」傅老頭拍了拍桌子,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盧飛虎冷笑一聲:「太后!你先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這次就是天王老子出面都保不了你們了。」
舉起手揮了揮:「上,把人都帶走。」
「慢著。」傅傳嗣站起身走到盧飛虎面前。
「我不明白盧將軍的意思,傅某到底做了什麼,就算要抓我,也得給我個理由啊。」
他隸屬文職,盧飛虎這個驃騎將軍和他沒有什麼交集,只是他最近在處理的事情牽扯到了盧家。
盧家是武將世家,家中兒郎全都驍勇善戰,連家中的姑娘都被教導地分外剽悍。
盧家老太爺鎮守邊疆四十載,深受先帝器重,盧老將軍致仕以後,正德帝派了他的大兒子盧飛獅和三兒子盧飛豹代替他守在關外。邊疆三十萬兵馬有十五萬在盧家手下。
盧老太爺深知伴君如伴虎,為了取信於正德帝,在兩個兒子赴任的時候,把家中女眷都留了下來,二兒子盧飛虎就是眼前的大漢,因為性子粗魯執拗,腦子愚笨,反而更得正德帝的器重,封他做了驃騎大將軍,掌管京中一萬驃騎衛。
此次毒米案出事的軍營正是盧飛虎大哥盧飛獅的麾下。
「你還真是不死心啊,賴貴已經把你供出來了,串通他販賣毒米到邊疆的就是你,而且他還供出你和莽族部落私下勾結,圖謀不軌。」
盧飛虎狠狠吐了口唾沫:「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吃裡扒外的蛀蟲,只會提個筆桿子,屁事不做,就知道耍鬼心眼。」
「我盧家為大慶苦守疆土,多少兒郎死在戰場上,你這種不忠不義之人,簡直是大慶之齒。」
他朝皇宮方向拱了拱手,轉頭惡狠狠地瞪著傅傳嗣,雙目赤紅,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撕成兩半。
「老三,你真的干出了這種事。」傅老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兒子,指著他的手不斷顫抖。他這麼也不想信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會做出這種投敵叛國的事。捂著胸口喘不上起來。
「我不信。」寶珠說的斬釘截鐵,「爺爺,你要相信爹爹,爹爹絕對不是這種人。」
「對啊爺爺,爹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傅光宗也傅耀祖也堅定地說道。看著盧飛虎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們已經在傅大牛家裡抓獲了賴貴的妻兒,他們已經承認了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他們此次上京也是為了來找你把賴貴放出來,人證物證具獲,你還有什麼話說。」
盧飛虎走到一直不服氣的瞪著他的傅光宗面前:「小子,要怪就該你爹,下輩子投胎不要再做這種賣國賊的兒子。」
傅傳嗣猛地抬起頭,看向盧飛虎,他想到前幾天大哥來托他做的那件事,難道----
「我要見皇上,我是冤枉的。」這些供詞簡直是漏洞百出,他不信皇上看不出來。
「哼,皇上已經吩咐把你們全家收押,這件案子陛下會親自審問。」
「來人,把人都帶走。」
傅傳嗣作為主謀被帶上了鐐銬,其他家眷跟在後面。傅光宗壓制不住火氣,想要動手,傅耀祖拉住了他,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用眼神暗示他住手。
「爹是冤枉的,皇上肯定會還爹清白的,你要是現在動手,那不就成了心虛,想要違抗皇命嗎?」
傅光宗悻悻地放下手,狠狠地瞪了前頭帶路的盧飛虎一眼,「等出來我一定要這個人好看。」
「爹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沒事的。」芸娘和寶珠攙扶著兩個老人。
突逢巨變,兩個老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難看,寶珠心裡焦急,這種情況下也沒法拿出空間裡的丹藥給爺爺奶奶服下,只恨自己煉了這麼久的丹藥還是沒把握煉成延壽丹。
五株還魂糙她已經煉毀了兩株,在空間培育出新的藥苗之前,她不敢再動手煉製延壽丹了。
不過這段時間的練手,反倒是煉製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丹藥,若是皇上無能,真的冤枉了他們一家,到時候就用這些丹藥逃出去,山高皇帝遠,反而還自在些。
趁剛剛沒人注意的時候,寶珠把躲在桌子底下的飯糰收進了空間,這個小虎崽粘人的很,要是長時間把它放在外面,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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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進去吧。」一群人被推搡進了走廊盡頭的牢房。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旁的小方窗灑進來的一絲光線。
「快點,磨蹭什麼吶。」一個尖嘴猴腮的獄吏看他們磨磨蹭蹭地,在後面不耐煩地猛推了一把。
寶珠心裡想著逃跑的計劃,沒有防備,直直摔倒在了地上,手掌撐在地上,被粗糲的地面磨出了一片血痕,顯得有些可怖。
「珠珠。」芸娘回過身,緊張地握住她的手,「疼不疼啊。」眼裡含著淚,她如珠如寶養大的閨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
拔下頭上的銀簪,借著光,小心的把嵌進掌心的小石子挑出來,每挑一顆都觀察著寶珠的神色,生怕弄疼她。
寶珠有些暗恨自己的不小心,明明應該躲過去的,反而害家人擔心了,即使很疼,也表現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混蛋。」傅光宗起身就要衝過去,被傅耀祖死死抱住。
「你冷靜點。」嘴上勸說著傅光宗,自己看著那個獄吏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狠厲。
「看什麼看,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啊,我呸。」獄吏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罵道。「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什麼東西。」
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
「是我連累你們了。」傅傳嗣身上的鐐銬並未被取下,看樣子盧飛虎真的很恨他,給他身上帶著的是專門用來鎖武林高手的鐐銬。足足三十幾斤,才這麼一會,手腕和腳腕處已經磨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