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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6:20:08 作者: 竹枝晚
    這是絕世的一劍,也是無法阻擋的一劍,而這一劍,竟直接刺穿了發聲那人的喉嚨,將那人釘死在了地上!

    滿場俱寂。

    所有人都在看那柄劍,沈西棠也在看。

    很眼熟。

    非常眼熟。

    沈西棠帶著某種不可置信的心緒,緩緩抬頭。

    白衣翻飛,黑髮繚繞,劍氣縱橫。

    衛宵墨冷冷地站在她面前,再一翻腕,那將人釘死在地上的劍,便帶著血珠,回到了他的手裡。

    他翻腕,隨便抖落劍尖上的血,面容比之前更冷淡。

    「還有誰要殺她?」他似是漫不經心,又似是殺氣繚繞地開口。

    沈西棠怔忡看著衛宵墨,正要說什麼,卻聽聞面前的人群中,逐漸傳來了一些聲響。

    「……危、危樓劍尊?!」

    「怎麼會是危樓劍尊親臨?」

    「你沒看錯吧?危樓劍尊怎麼會來這裡,還為她擋劍?」

    「我怎麼可能認錯!那可是危樓劍尊,哪怕只是一眼,這輩子也不可能忘!」

    「……你說什麼?那是危樓劍尊?就是那位望靈仙宗危樓峰上的劍尊?!!」

    一片低喃嘈雜中,竟是有人看著那被釘死之人的慘狀,雙腿不由自主地一軟,就這麼跪在了地上。

    除了腿軟之人外,竟有幾位世家家主也深吸一口氣。

    上一秒還趾高氣昂的世家宗主們,目露恐懼,緩緩匍匐在地,低眉順眼,沉聲拜見。

    「參見……劍尊。」

    ——第一卷 ·平明拂劍朝天去·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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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寫到掉馬了!!順勢也要要開啟下一卷了!

    枝枝還是會和五月一樣兢兢業業更新的!!(握拳)

    第250章 「眾所周知,雲山亂,只贈道侶。」

    沈西棠:……??

    他們在參見誰??

    危樓劍尊?

    是她知道的那個危樓劍尊嗎?

    她看看衛宵墨的背影,再看看那些人拜的方向,又看看衛宵墨挺拔如松又如劍的背影。

    陷入了腦中一片亂麻的沉思。

    衛奶奶口中,平平無奇的小修士。

    她以為是某峰除了長得實在出類拔萃之外,其餘也不過是普普通通元嬰期長老的小修士夫君。

    是。

    大名鼎鼎,震古爍今,被許多人掛在嘴邊憧憬崇拜,聞人醉和亓官陵不惜守劍冢一百年也要拜師的。

    危樓劍尊……???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在這位危樓劍尊前說什麼。

    於浮青在望靈劍宗這些年,從未聽說過危樓劍尊會為誰出山,甚至那位據說與他交好的封大峰主,也不過是封大峰主一廂情願貼著危樓劍尊的冷屁股。

    可眼下這位小師叔不過才入門短短几月,如何能讓危樓劍尊從望靈仙宗上挪動他尊貴的步子,一劍斬落九天,來到眼前的沈家?

    她不相信有人能有這種好運氣,怎麼這死到臨頭的節點還能有人來幫忙!

    這……這定然是歲鏡道君的意思!

    於浮青盈盈一拜,曼聲道:「危樓劍尊,這件事與您無關,今日您大可不必介入其中。」

    是的,她於浮青要做的,是取走沈西棠身上各大世家的寶貝,不論今日是誰在場,這個結局都不會改變。

    衛宵墨輕輕轉動劍柄,他分明依然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於浮青卻覺得自己好似硬是看出了幾分似笑非笑。

    下一刻,危樓劍尊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哦?與我無關,那麼和誰有關?」

    周圍修士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沈西棠縱然是歲鏡道君收的最小的一個徒弟,與衛宵墨而言確實是他的小師妹,但從他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這位危樓劍尊對那位小師妹壓根沒有在意過,甚至不曾下山來見一面,可謂毫不在意毫無所謂。

    怎麼如何在這個節骨眼上……就與他有關了?

    而且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怪怪的,可以有很多解讀?

    眾人面面相覷,哪敢深想。

    於浮青也不料他不咸不淡扔出這麼一句,只得咬牙繼續道:「眼下整個沈家舊宅都是我們的人,即便劍尊威名在前,總也不能將我們全部殺光,只為了您的小師妹而留下一世惡名。還望劍尊就此別過,只當從未來過,從未見過,您看……如何?」

    衛宵墨卻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只隨意揮劍,在自己面前劃下一道劍痕:「過此劍痕者,殺無赦。」

    他的目光轉而又落在了於浮青手上,突地短促地冷笑了一聲:「雲山亂也是你配拿的?」

    他說得輕巧隨意,幾位世家家主卻都驟而變了臉色。

    雲山亂!

    於浮青手上的那隻,從沈西棠頭上拔下來的簪子,竟是……雲山亂?!

    於浮青自然也知道雲山亂意味著什麼,踉蹌後退半步,不可置信道:「這竟是真的雲山亂?她……沈西棠她……到底是您的什麼人?」

    衛宵墨抬手,於浮青手中的那隻通體純黑的髮簪驟而變得鋒利無比,將她的掌心割裂開來,深可見骨,再倏而如箭般回到了衛宵墨手中。

    於浮青痛呼一聲,捂住掌心,卻見衛宵墨擰著眉,拿出一方手帕,將那隻簪子上染的血慢條斯理擦乾淨,又嫌棄地將那方帕子直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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