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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6:20:08 作者: 竹枝晚
    不過這個疑惑也就是一閃而過。

    更多的則是在思考系統方才頒布的任務二。

    越來越多的證據說明了一件事。

    系統確實對於她和衛宵墨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否則絕不會在衛宵墨算是變相給她開了點兒後門之後,還將這個定為一個任務。

    提到後門,沈西棠腦中也曾掠過一個奇異的想法。

    為什麼望靈仙宗會突然提前三年開宗門。

    總不能是因為她想進望靈仙宗吧。

    ……她在想什麼。

    沈西棠被自己的異想天開逗樂了。

    衛宵墨只是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罷了,無非是或許從前輩那兒得知了這個消息,然後告知於了自己。

    就像是那個叫公孫南野的弟子一樣。

    她飛快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

    然後回過神來,看向沈憐雲。

    只是不等她開口,沈憐雲已經露出了一抹瞭然的笑容:「阿棠也想去試試,對嗎?」

    沈西棠愣了愣:「我……」

    沈憐雲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擺了擺:「什麼都不必說,難不成我還會阻止你不成?阿棠,你天資如此之好,本就不應與我在這凡塵之中蹉跎,你理應擁有你自己的廣闊世界。」

    沈西棠怔然聽著。

    「從前我也總是這樣對你說,但你不放心。但現在,你可以放心地去了。」沈憐雲注視著她:「你要相信阿姐會照顧好自己,阿姐也相信你一定可以通過招新大典。」

    她笑容愈發燦爛:「阿棠,你願意振作起來,去過自己的人生,我很高興。」

    有一種很陌生的情緒充斥在了沈西棠心裡。

    又或者說,早已被她遺忘的情緒。

    某一個瞬間,她真正理解了沈憐雲的選擇。

    昔日沈家嫡女,便是跌落塵埃,困苦終身,又怎會甘心為妾。

    她不止是想要一個安穩,想要一個落腳之處,一個家。

    更希望只開了三支靈脈,註定無法修行的廢人自己,不是自己本應驚才絕艷的阿妹的絆腳石。

    她願意犧牲自己,來為沈西棠讓出這條成仙的路。

    「阿姐。」沈西棠慢慢開口:「你會過得很好的。一定。」

    沈憐雲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笑:「傻阿妹,我已經過得很好啦。不過,阿姐無法像公孫家這樣給你這麼多靈寶靈材,你此行……只能靠自己。」

    「本就是我自己的事,理應靠我自己。」沈西棠也笑了起來:「阿姐,仙宗試煉不知要過幾日,答應我,府中如若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公孫禹樓,如果他不管,等我回來,也一定要告訴我。」

    沈憐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說:「你還是不肯叫他一聲姐夫。」

    青容忍不住小聲嘀咕:「我也不願意。」

    沈憐雲笑得無奈卻包容,她虛虛點了點二人:「你們啊。」

    卻沒有再繼續強求。

    悟道院如此氣氛,倒是也感染了沈西棠幾分,她原本對於望靈仙宗的分量並沒有太足夠的概念,原主的記憶里對於這些方面倒是有一個輪廓,但也只是輪廓而已,畢竟沈家消亡的時候,原主也還沒有到具體去了解這些的年紀。

    但此刻在悟道院廣場,倒是反而讓她聽到了許多有趣的情報。

    她讓沈憐雲和青容先回雲院,自己就找了個台階隨意一坐,什麼也不干,托腮聽他們說話。

    她身上不是紅色道服,在一片紅海之中就顯得格外矚目,來去的弟子雖然無暇管她,卻總有空向她這裡帶著困惑和古怪地掃來眼神。

    沈西棠對此毫不在意。

    系統弱弱探頭:【寶啊,你在幹什麼?】

    沈西棠:「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情報。比如剛才那個弟子就說了上一次望靈仙宗開宗門的時候,都有那些試煉,說不定這次也差不多。」

    系統委婉示好:【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問阿紙我呢。】

    沈西棠嘆了口氣:「問的時候你又不說,我不問了你又非要說,我看你不如別叫阿紙了。」

    系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卻還是問道:【那、那叫什麼?】

    沈西棠:「阿賤。」

    系統:【……】

    系統:【…………】

    系統拒絕這個名字,並陷入自閉。

    沈西棠才懶得理會系統的心情,雖然在數次試探交鋒中,她已經大差不差地感知到,系統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識的。

    但既然系統選擇用機械音,她就純當它是個智障機器好了。

    而且,出了她剛才給系統說的原因之外,她還在做另外一件事。

    方才,她在看到公孫蓮的時候,清楚地看到了她身上的靈脈。

    她此刻便在繼續嘗試,這樣的視覺,究竟是不是偶然。

    只是她還沒有鎖定目標,一道身影已經停在了她的面前。

    「這是哪兒來的閒雜人等,也敢在我們悟道院蹭靈氣了?還不快滾?」

    第22章 因為她靈脈有損。

    那人的語氣已經極盡嘲諷,面前面容穠麗的少女卻仿若未覺。

    不是沒聽見,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目光向著自己的方向掃過來了一瞬,又輕飄飄地移開。

    沒有憤怒,沒有驚訝,也沒有羞愧。

    只有一種看他像是在看空氣的毫不在意。

    公孫溫羽何曾被這樣冷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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