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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26:05 作者: 花不老
    有那麼一刻,陸長安想,真應該讓她改改這個毛病,對著自己也就算了,若是對著別的男人,算怎麼回事?

    轉而一想,付晚晚平時的朋友,恐怕只有黃桃和林萱兒,黃桃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林萱兒又是自己手下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她的嬌與真,任性與單純,都只有自己能看到。

    這麼想著,氣也慢慢平復下去,道一聲:「好。」便出了付晚晚的房間,不再生受這人間酷刑:面對心尖上的人,卻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敢做。

    只是怕她疼。

    她疼,自己更疼。

    陸長安照付晚晚說的,將衣服放到外面裝待洗衣服的籃子裡,下樓離開。

    這是他的家,可他一刻都不多呆。

    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怕自己多待一刻,便要化身虎狼,將付晚晚吃拆入腹。

    .

    回到公司後,陸長安叫來「盛世長安」的製片,也是付晚晚位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林萱兒,談了談有關付晚晚要拍電影的事。

    林萱兒有一頭深棕色的長捲髮,直垂到胸腹部,襯著她傲然的雙山夆,走起路來目不斜視,一陣風似的刮進陸長安的辦公室。

    身材出眾,卻不以身材聞名,林萱兒是有名的女強人,說話做事全是工作派頭。

    照林萱兒的說法,付晚晚的電影是好的,只怕過不了審:「我說預算最低一千萬,陸總給她投點錢玩玩好了。」

    陸長安心道,哪是一千萬,那是五個億啊。

    不過對著這位一身職業裝的製片人,他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說自己花了五個億,只為博老婆一笑吧,只是心中愈發煩躁。

    這煩躁感自他從付晚晚那出來便不斷加深,他揮揮手讓林萱兒出去,林萱兒的高跟鞋啪嗒作響,聽得陸長安更是煩躁。

    他很晚才從盛世出來,倒不是有多少事情需要他這個當家人處理,而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排解焦躁。

    司機問他回哪,他隨口說回酒店。

    半路卻突然叫司機停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司機狠踩剎車,還未停下,陸長安已經搖下了車窗。

    只見馬路對面,一男一女手挽著手,姿勢親昵,交談甚歡。

    那女的穿著白色呢子大衣,大衣扣子全都解開了,頭上的貝雷帽卻戴到了身邊的男人頭上。

    不是付晚晚又是哪個?

    陸長安眯起眼笑了起來,這笑法讓司機不寒而慄。

    司機跟了陸長安多年,第二次見到陸長安這般笑法。第一次陸長安這樣眯眼笑看的人,是他在商業上的一位競爭對手。

    如今早已不在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寫著寫著感覺陸叔叔好辛苦啊,放心肯定讓他吃到付晚晚~~

    第8章

    陸長安離開後,付晚晚把被陸長安咬的左手手腕放在眼前,看到上面赫然上下兩排牙印,都紅了。

    付晚晚覺得很是委屈,暗想陸長安怎麼還有咬人的愛好。雖然不怎麼疼吧,但也不衛生啊。

    她向來過著白天睡覺,晚上寫作的晝夜顛倒生活,如今陸長安走了,黃桃的事想必也能解決,她就枕在枕頭上,一邊揉著牙印,一邊睡了過去。

    傍晚時分,卻又被手機鈴聲吵醒。付晚晚睜開雙眼,拿過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本以為是黃桃打來的。

    付晚晚皺了皺眉,接了起來,對面是個年輕的男人聲音:「付大作家,救命!」

    聲音太過震耳,付晚晚不得不把手機拿離耳畔,只聽那邊說:「救命啊,我被警.察抓起來了。」

    付晚晚眼皮沉重,只說了一句:「找林姐。」就掛斷電話。

    重新躺下後,卻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

    她煩躁地起身,做了兩遍深呼吸,才拿起手機,又給那邊回電話,問他在哪個派出所。

    那邊聽到她的聲音比見著親人還親,吼道:「西城派出所。----你可一定要來,我等著你救----」

    「命」還沒說完,付晚晚又掐斷了通話。

    付晚晚覺得今天很累、很累。

    她簡單梳洗,又去西城派出所保人去了。老李只管開車,其他事全然不問,付晚晚坐在車裡,刷了刷微博,黃桃的熱搜果然被撤了,最新的娛樂資訊是林天樺闢謠沒女朋友。

    娛樂圈的新聞,總以公布戀情為最勁爆的消息。

    到派出所把蔣牧之保出來後,蔣牧之說什麼都不坐車,他沒喝酒,但天天都跟喝酒似的興奮不已。

    他張開雙臂,甩了甩垂到肩膀的頭髮,做出要擁抱付晚晚的姿勢,說:「我們壓馬路吧。」

    付晚晚覺得他有病。

    當然,這點付晚晚早就知道,並且清楚,在很多人眼中,她也和蔣牧之一樣有病。

    蔣牧之搶過了付晚晚帽子戴在自己頭上,引她來追逐自己。

    老李緩慢地開車,跟在他們後面。

    付晚晚跑得出汗,把大衣扣子都解開了。

    付晚晚說陸長安給電影投資五千萬之,蔣牧之笑得像個小孩子,他頭髮長,臉上也鬍子拉碴的,沒好好打理,但一笑起來,還有點天真的稚氣。

    付晚晚說:「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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