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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26:05 作者: 花不老
    於是如實道:「還不是因為你。」

    肉麻話陸長安常說,能說出一大疊不重樣的,也不覺得怎麼樣;可面對心上人這麼說話,心裡感覺確格外不同。

    他有些期待地,等著付晚晚的回應。

    付晚晚張了張嘴巴,有點驚訝,她說:「你就這麼想睡我!」

    一桶涼水,潑面澆到陸長安頭上,他的笑意蓋不住了,這都哪跟哪啊?

    付晚晚一筆一筆清算:「你先是佯裝發怒,帶我回來;又不肯在客廳『坐坐』,非要來我臥室;我躺在床上,你還離我這麼近。我本以為你是個君子,原來真對我圖謀不軌,要和我干『夫妻該幹的事』。」

    陸長安無言以對,有心直接化身餓狼,撲到她身上大吃大嚼,又擔心她受委屈。

    可不那麼干,這股無名火已經把他月夸下胸口,燒得無一不痛漲難忍。

    陸長安俯身更加逼近付晚晚:「原來我在你心中……」

    他聲音深沉,眼色更深,分明寫滿了欲望。

    「陸叔叔,我不離婚啦,你不要睡我。」付晚晚見陸長安面色有異,趕忙說道。

    雖是求饒,刻意帶了幾分討好的意思,但她的聲音卻是冷而靜的。

    陸長安最受不了她這樣,手抵在自己胸口,說是挑逗性的行為都不為過,臉色也是潮紅帶了幾分春意,說起話來卻沒有半分情誼。

    她是欲,也是玉。

    陸長安看著她,沒有進一步動作。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顯然在強自忍耐。

    付晚晚把左手從頭下抽出,討好似伸出去,掐了掐陸長安近在咫尺的臉頰。

    如同剛剛在車上時,陸長安對她做的動作那般。

    那雙手輕輕柔柔地落到臉頰上,掐了一下,不疼,只是痒痒的。陸長安到這時候,真是被付晚晚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伸出手,攥住付晚晚剛從他臉上離開的那隻手腕,她的手腕又白又細,好像陸長安一用力,都能掐斷一樣。

    陸長安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在「老子什麼都不管了,我就要她當我的女人」和「她比我小那麼多,我理當讓著她的」兩種念頭中進進出出。

    付晚晚的手掙扎了一下,陸長安把她攥疼了。

    感受到微弱的掙扎,陸長安才睜開眼,神思有些清明。光是讓她手腕疼,自己就心疼得不行,何況是要和她做那件事?

    她會疼哭嗎?

    陸長安想,她一定不會哭,她只會用那雙眼睛,無辜地看著他,甚至連叫都不會叫,只是無聲地譴責他的暴行梓。

    單是想了想,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罷了罷了,來日方長,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也一輩子會是自己的妻子。

    可真這麼放手,他又不甘。

    陸長安執起那隻腕子,放到嘴邊,眼睛盯著付晚晚那張驚懼而又強自鎮定的小臉,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付晚晚果真如陸長安想的那般,不叫不嚷,安靜得像個乖順的布娃娃。

    陸長安放下她的手腕,長舒一口氣,轉身就走。

    「我的衣服。」付晚晚弱弱地說,「幫我把衣服放到外面的籃子裡,阿姨會收。」

    陸長安都被氣笑了,回頭問:「還有呢?」

    「還有、還有黃桃的事,你發微博,她現在很被動,你幫幫她好不好?」

    「怎麼幫?承認和她有戀情?還是承認我婚內出軌?----我陸長安是有家室的人,不會由著他們胡亂編排。」

    「以前徐什麼馨炒作的時候,你也沒這麼大反應呀。」付晚晚小聲說道。

    陸長安想,還不是因為你那時候根本不吃醋,我巴不得你來找我,質問我向我宣誓主權。

    好不容易昨晚夜半談話,付晚晚終於有點拈酸吃醋的意思,陸長安巴巴地證明自己名草有主,請勿惦記。

    結果人家付晚晚根本不在乎,找誰說理去。

    陸長安卻是說:「徐慧馨是盛世的藝人,要是黃小姐也跳槽到盛世,我說不定也願意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陸長安這話,是十足地帶點酸味的,但遲鈍如付晚晚,自然是聽不出來,她皺著眉算事情的可能性,說:「不行,黃桃的經紀約還有兩年,兩年之後倒是可以考慮去盛世。」

    得,她根本就沒接陸長安「入幕之賓」的茬。

    陸長安覺得再談下去,他說不定真的要被付晚晚氣得,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付晚晚盤算來盤算去,說:「那你別的不幫忙,把她的熱搜撤了好不好?」

    陸長安現在頗有點嫉妒黃桃,他覺得自己在付晚晚心裡的地位,恐怕還沒有黃桃重。

    想當年,還是他找到黃桃,讓她們再聚的呢。

    陸長安剛要拒絕----但因此生還未拒絕過付晚晚的要求,頗為生疏,張開嘴,竟不知道說什麼好,被付晚晚鑽了空子。

    只聽付晚晚說:「陸叔叔,好不好呀?」

    她側躺在床上,蓋了一半被子,還有一半未蓋,遙遙地望著陸長安,如果是別的女人,只怕這已經是一個意味甚明的邀請。

    但哪怕付晚晚背對著陸長安脫衣服,都不能算作邀請,只是她的個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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