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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19:54 作者: 瞳木
「有道理。」凌若魚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能解開,「可問題是,既然都留下腳印了,又何必要執著一行還是兩行呢?又不是什麼踏雪無痕。」
喬尼說:「為了掩蓋他的目的。」
「掩蓋目的?」凌若魚微微皺眉想了想,「但是這裡到處都是雪,只要他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痕跡,就算想要覆蓋腳印也會破壞雪的表面,畢竟現在已經沒在下雪了。」
「是的。所以我們要去看看腳印通往哪裡。」吳起墨沖凌若魚豎起大拇指,「小魚觀察能力見長啊!像你所說的,只要走過的地方就會留下痕跡。」
幾個人加快了腳步,即將走到安全區門口的時候,凌若魚就看見在兩道門的房頂上有幾個人影。
上午在外面值班的是余火,余火帶著幾個人站在屋頂上,每個人手裡都抱著一個暖手筒,暖手筒是劉嬸和張媽媽一起做,裡面塞著熱水袋。
原本都已經不用人力出門巡邏,但是腳印的出現讓嚴宇和莫歐都加強了警惕,余火和瑪爾每天輪流帶著一隊人出去巡邏,以確保周圍的安全情況。
現在余火是這裡的安全小隊長,負責帶一組四個人,有了點小官職的余火幹活更加賣力了。
「腳印在哪兒?」唐濤問。
「就在門外面,你們要不要先上來看看?」余火問。
「上去看看。」吳起墨說。
四個人順著梯子爬上去。
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地上的積雪都有一米多高,凌若魚在房頂上看到了那一行腳印,就在距離大門兩米遠的地方。
與其說是一行腳印,不如說是一片深溝,因為在那些一米多高的積雪,中間有那麼一行,像是被挖出來的一道溝,那是有人經過的痕跡。
「宇哥,就是這個腳印,你仔細看,裡面的腳印只有一行,真是太奇怪了。」余火說。
四個人在上面觀察了幾分鐘,嚴宇讓余火去開門,他們出去看看情況。
「你們要出去?」余火有些吃驚,他覺得這個選擇太不明智了。
「嗯,出去。」嚴宇微微點頭。
「傢伙都帶齊了嗎?」余火又問。
「廢話,你哪兒來這麼多問題啊?」唐濤說,「趕快去開門吧。」
「好嘞。」余火邊爬下去開門,邊解釋說,「現在外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喪屍是不出來活動了,但是誰知道這個神出鬼沒的腳印人去哪兒了呢,萬一埋伏在什麼地方呢,我就是擔心才多嘴問了一句。」
凌若魚知道他是好心,便插話道:「放心吧,該帶的都帶了。」
「那就行,不過你們出去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余火和另外兩個人費力地把門打開一道足夠通行的縫,讓他們出去。
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之間的積雪也沒有清理,余火要幫他們清,見他不得方法胡亂地鏟著雪,吳起墨要過鏟子自己動手清雪,很快就弄出一道足夠他們挺行的小道。
好不容易打開第二道門,余火關門之前叮囑道:「宇哥,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你就鳴槍,我們聽見了就趕過去幫你們。」
吳起墨笑了,他伸手拍了拍余火的肩:「你就照顧好家裡就行了,別出來添亂,乖!」
余火頓時就無語了,感情吳起墨把他當小孩兒看呢!
等吳起墨他們都出去了,余火把門關上,他爬上了房頂。
其他人看見余火回來了,一個個都笑嘻嘻地打趣他:「火哥,好好照顧家裡就行了,別出去給人添亂啊!」
「去你的!」余火衝著男人的屁股就卷了一腳,在屋頂上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和他們相比,在外面的人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這場雪下了好幾天,外面的積雪很厚,足足有一米高,人走進去都到腰了。
腳印距離門口還有兩米,吳起墨和喬尼走在前面,畢竟判斷痕跡找尋線索這種事情,他倆算是專業的。
幾個人在齊腰深的雪地里往前走了一米多遠,吳起墨就讓所有人都停下來,他小心地把腳印周圍的雪往兩邊清了清,防止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雪覆蓋腳印。
清理好了雪,兩個人蹲在雪地里辨別了半晌,地上的腳印雖然乍眼一看只有一行,但是仔細去辨別的時候就能看見是兩個腳印交疊在一起的。無論是腳印的大小,鞋底的紋路都是屬於一個人,換句話說,也就是一個人來過之後,又踩著自己的腳印原路返回了。
至於余火為什麼看見的時候都沒有辨別出來,那是因為他只是站在上面看,而且拍的照片也是遠遠地拍了一張,根本看不到什麼細節。而且他們為了防止萬一,並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出去,而是選擇通知嚴宇和莫歐,所以才沒能看出來這些細節。
當吳起墨向其他人解釋腳印是重疊的時候,其他人的表情都一樣的困惑。
「為什麼要原路退回去?」凌若魚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是一個什麼特殊的信號或者標誌嗎?」
吳起墨搖了搖頭。
「會是聶橋嗎?」唐濤問。
在這個活死人多活人少的世道里,這裡跟他們結下樑子的人就只有聶橋了。
「不是。」喬尼說,「這個腳印屬於一個身材高大結實的男人,聶橋太瘦。」
「高大結實的男人?」吳起墨想了想,「上次去他們營地見過的人中,我還真沒覺得有什麼高大結實的男人。」
「也許這個人不是聶橋他們的人。」嚴宇說。
「不是聶橋的人,那還有誰會在冰天雪地里來我們這裡?」凌若魚問。
「也許是其他的倖存者。」嚴宇說。
「一個人走到這裡嗎?這不可能。」凌若魚聳聳肩,並不贊同嚴宇的話。
嚴宇蹙眉道:「為什麼不可能?這裡的氣候寒冷,大雪一下,喪屍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無法對人類構成威脅,這種情況下只要想辦法抵禦嚴寒,就能夠堅持到這裡。」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病毒爆發之後生存下去?」凌若魚絲毫不退讓,和嚴宇爭論起來。
另外三個人都嗅到了冰冷的空氣中瀰漫著的一絲火藥味兒。
吳起墨見嚴宇還有要繼續爭辯的意思,他連忙舉手道:「我說你們都別爭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這個人是敵是友,等找著人了,給你們搞個辯論賽,讓你們辯個痛快!」說著他叫上喬尼往前走。
凌若魚和嚴宇走在他們兩個的後面,跟著他們的腳印往前走。
嚴宇也不再說話,跟在他們身後往前走。唐濤看了一眼鼓著腮幫子的凌若魚,快步跟上了嚴宇的腳步。
凌若魚沖嚴宇的背影哼了一聲,兩隻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跟在他們身後優哉游哉地往前走。
她倒是挺心寬,見腳印是離開的,就覺得這個人不管是誰應該都走了,而且就算這個人還埋伏在周圍,喬尼也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現能夠人的蹤跡,所以她此刻也不需要警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