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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19:54 作者: 瞳木
    走出教堂大門,院子裡有三輛車已經準備好了,都停在教堂前面,莫歐走向第一輛車,上了車,莫歐回頭看了一眼教堂的方向,凱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站在門口沖他揮揮手。

    莫歐給了凱茜一個微笑,然後坐好:「出發。」他對詹姆斯說。

    詹姆斯沒有開車,他有些猶豫地看了莫歐一眼,壓低聲音說:「我剛才看見嚴先生和唐濤上了別的車。」

    莫歐微微點頭:「開車。」

    「不讓他們下去嗎?嚴先生受了那麼重的傷,萬一他中途----」

    「我們已經勸了,既然他非要跟著,那有什麼辦法。」莫歐嘆息,「那傢伙,還死不承認喜歡小魚,等凌耀回來,有的是熱鬧看了。」

    詹姆斯發動汽車,後面的兩輛車也跟著他開了出去。

    「也不知道凌耀現在在哪兒。」詹姆斯說,「我們都已經到這裡幾個月了,他也沒有找來。」

    莫歐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放心,他死不了,他的命比蟑螂還頑強。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次要是我們沒有把小魚完好無損地救回來,等凌耀找到這裡,那才是世界末日。」莫歐說。

    第三輛車開車的是瑪爾,副駕駛坐著余火,兩個跟在前面的車子後面,余火一直有些擔心地往后座上瞄。

    「不用看了,死不了。」嚴宇臉色陰沉地掃了他一眼。

    余火立刻縮了脖子,扭頭看向窗外。

    他們的目的地,是汪永根的營地,既然小魚是被他們的人擄走的,那麼他們能去的,就只有那一個地方!

    卷一 第98章 這個反派有點帥

    灰色的磚石地面布滿污漬,那是乾涸的血留下的痕跡。

    凌若魚剛醒過來,就嗅到了一股臭味,像是喪屍身上的味道,早已腐爛的臭肉以及剛撕咬完活人之後的血腥味,簡直是刺鼻的難聞。

    凌若魚皺皺鼻子,想要坐起來,卻覺得渾身沒有什麼力氣,像是被得了重感冒一樣的難受。她的手指動了動,觸碰到冰冷的青磚石地面,她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

    她昏過去沒多久?還在商場裡?

    凌若魚疑惑地睜開眼,卻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帳頂,看起來就像是流浪馬戲團的帳篷的頂端一樣。凌若魚想起以前曾經看過馬戲團的表演,他們在城市的公園支起帳篷,然後表演著高空飛人、狗熊鑽火圈、老虎走獨木橋之類的節目。

    這是哪兒?

    凌若魚撐著身體坐起來,她低著頭揉著腦袋,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像是待在冰窖里一樣渾身冰冷。

    坐起身,耳朵里有一個開關突然被打開似的,周圍突然嘈雜起來。

    凌若魚一抬頭,就看見眼前的一排鐵籠子,鐵籠子裡面是十幾隻喪屍,它們的臉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它們隔著鐵籠子,拼命地把手伸出來,它們眼神空洞渾濁,凌若魚卻能感受到它們此刻的欲望是如此強烈----它們要抓住她!撕咬她!將她也變作他們那樣腐爛的模樣!

    凌若魚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短刀,但是小腿的綁帶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腰間的槍也不在了。

    凌若魚頓時感到了恐懼,眼前那些喪屍面目猙獰張牙舞爪,讓她下意識地撐著身體向後退了一點,後背卻抵到什麼,如同一個鉤子一般一動,然後就勾住了肩,凌若魚回頭,一雙腐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不,那已經不能稱為手了,那是一隻黑色的白骨,上面連帶著發霉的腐肉。

    當她看清了身後的情況,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在她的身後,有幾個鐵籠子裡也擠了十幾隻喪屍,它們和前面的那些喪屍一樣,從喉嚨深處發出駭人低吼,拼命地伸長手臂想要抓住她!

    凌若魚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她才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她的前後左右,都有兩個巨大的鐵籠子,這些鐵籠子裡面關著一群喪屍,如果沒有這些鐵籠子,恐怕她早已經死了。

    凌若魚渾身緊繃,她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她沒有武器,而這些籠子裡的喪屍距離她很近,像是算好了似的,將她躺著的兩平米包圍起來,只要她超出範圍就會被那些黑色腐爛的手抓住。

    她想起了在內衣店裡的聲音,應該就是發出那個聲音的人把她挾持到這裡。

    那個人是誰?他想要對她做什麼?她昏迷了多久?喬尼他們發現她不見了嗎?這些問題從凌若魚的腦海里閃過,就在她滿腹疑惑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醒了?」聲音低沉,是從頭頂的方向傳來的,聽起來聲音的主人心情很愉快。

    凌若魚抬起頭,她這時才注意到,那些兩米多高的鐵籠子頂上是鋪了鐵板的,而鐵板上此刻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最多二十三四歲,在這個喪屍肆虐的環境下,他依舊穿著乾淨整齊,灰色的大衣,白色毛衣、黑色褲子,頭髮精心做了造型,最讓凌若魚意外的是,這個男人……特別帥,長得還特別像是一個很有名的唱情歌的歌手,好像叫做什麼喬的。

    看見凌若魚一直盯著自己,男人微微笑了,他斜靠在扶手椅上,手指敲了敲嘴唇,笑容溫柔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醒了?」

    「你綁架的我?」凌若魚沒回答,而是問道。

    「顯而易見。」男人攤開手,問,「你認識我嗎?」

    「眼熟。」凌若魚站在地上,不確定地問,「你該不會真是那個很有名的歌手吧?」

    「沒錯。」男人笑容燦爛,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很開心,「我叫什麼名字?」

    「……」凌若魚聳聳肩,「不知道。」

    男人的表情一僵,他揚手丟下一樣東西,反著光落在凌若魚身邊。一個鐵棍。

    凌若魚眯起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撿起來。」男人說。

    鐵棍滾在一邊,去撿的時候務必會遭到喪屍的攻擊,所以凌若魚沒有動。

    「十秒後我會放一籠喪屍,如果你沒有武器就等著哎咬吧。」男人眨眨眼,臉上又有了笑意。

    「就因為我不記得你名字?」凌若魚簡直無語。

    「你可以這麼理解。」男人聳聳肩,「十、九、八、七……」

    男人開始倒計時,凌若魚立刻伸出腳,用力一踩然後一勾,將那根鐵棍勾起伸手一撈遍握在手中。

    「三、二、一。」男人倒數結束,一根系在籠子上的繩子被拉動,籠門上的搭扣瞬間彈開,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裡面的喪屍動作緩慢,鐵門打開時發出的聲音吸引了喪屍的注意,它們撲向打開的籠門。

    一眼望去,裡面的喪屍大約有四五隻,凌若魚渾身緊繃,她手中緊緊地握著鐵棍,在第一隻喪屍衝出籠子的時候,她揚起手中的鐵棍,用力衝著喪屍的腦袋掄去。

    「撲」的一聲,鐵棍卡在喪屍腦袋中,一時間竟無法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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