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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19:54 作者: 瞳木
    凌若魚把腦袋伸出窗外看了一眼,前面依舊堵著車路上設了路障,路障後面還有兩輛軍用卡車,卡車前面站著一排武警,都全副武裝,帶著槍。

    第二個關卡比第一個檢查要嚴格很多,除了脫衣服檢查之外,還要抽血化驗,不僅如此,乘坐的車輛也會進行嚴格檢查,確認無誤後才會放行。

    一個武警過來問:「收費站那邊過來的嗎?證明帶了嗎?」

    唐濤把三個人的證明一起給了武警,武警看了之後指了指另一側車子停的少的地方:「把車子停那邊,跟我走。」

    「不是不用第二次檢查了嗎?」唐濤問。

    「不是檢查,你們帶上身份證,隨身物品每人限帶一件行李,多了不能帶,太占地方了。」武警說。

    嚴宇晃了晃他們空蕩蕩的旅行袋,裡面只有一些衣服、證件,還有兩把槍,看起來空癟癟的:「我和他就帶一個袋子,東西不多。」

    「那行,走吧。」武警點頭。

    唐濤把車子開過去,三個人挺好了車,下車跟著武警去5號帳篷。

    5號帳篷的布置和之前凌若魚見過的帳篷差不多,不過比起之前只有一張放了電腦的桌子,這裡的角落裡還放了一個小圓桌和幾個塑料凳子。

    這會兒凳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牛仔褲和T恤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手裡拿著一瓶水,不停地抖著腳,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武警上前將他們的證明交給坐在桌子後面的二十多歲穿著軍裝的男人核對:「這三個人加上之前的那對夫妻,一輛車擠一擠能走,你----你家屬呢?」武警問抖腳的男人。

    「哦,她去方便了,馬上來。」男人說。

    嚴宇打量了那個男人幾眼,男人眼神有些閃躲,拼命地喝著水。

    「人沒問題,趕快安排人送他們走,這批應該能趕上晚上七點的飛機,再來的人就得等十點的飛機了。」確認信息之後,核對信息的武警把證明材料還給他們。

    「你們先坐著等幾分鐘,我讓司機過來送你們走。」武警說著掀了帳篷的門走了出去。

    武警才出去,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

    帳篷里的幾個人均是神色一凜,之前在抖腳的男人臉色瞬間就變了,第一個沖了出去。

    「是不是有人感染?」凌若魚咽了口唾沫,問。

    嚴宇蹙眉,看向凌若魚:「我出去看看,你在這別動。」

    嚴宇和唐濤剛出帳篷,凌若魚也跟了出去。

    外面四五十人圍成一個圈,悽慘的尖叫聲就是從圈裡傳來的。

    所有人都站得遠遠的,嚴宇他們站在帳篷門口就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被摁在地上,一面掙扎一面發出悽厲的叫聲。

    「捆住了!」幾個武警把男孩捆綁起來,三個人避開男孩的嘴,直接拎著捆起來的胳膊和腿就往單獨停設立在另一邊的帳篷跑過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撲上去想救男孩,被一個武警戰士給按住了,直到男孩被送進帳篷,悽厲的尖叫聲消失,女人才崩潰地大哭起來:「怎麼會這樣?我兒子吃了藥的啊!怎麼會感染了啊?你們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說著爬起來就要往那邊跑。

    一個十八九歲的武警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去,女人突然一把抓住武警的胳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幹什麼?!」一個二十六七歲穿著軍裝的男人衝上去,捏住女人的下頜強迫她鬆了口。

    「我不怕告訴你們,我已經被咬了,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活了!」女人歇斯底里,「我要咬死你們!讓你們通通給我兒子陪葬!」

    「連長……」被咬的武警一聽這個女人是被攜帶病毒的人咬了,頓時臉色也白了,「我……我……」小戰士說著紅了眼眶。

    連長氣極了:「這個孩子和你兒子差不多大,只有你兒子的命才是命嗎?!把這個女人抓起來!隔離檢查!」連長的話音才落,兩個武警戰士就上前摁住了女人。

    騷亂很快平息,被女人咬傷的武警紅著眼眶進帳篷處理傷口。

    「走吧。」有人過來叫他們。

    凌若魚緊咬著嘴唇,跟著嚴宇和唐濤一起回到5號帳篷,穿過帳篷,後面是一塊空地,停著五輛軍用吉普車。

    「我送你們。」剛才領他們去登記的武警走過來道。

    「小趙同志,不是讓其他人送嗎?」穿著牛仔褲和格子襯衫的女人問。

    「就是剛才被咬的那個孩子,對了,我叫趙銘,這車是五人座,現在多了一個,你們哪個男同志坐前面,其他人在後面擠一擠,半個小時就到地方了。」武警說。

    「麻煩幫我開一下後備箱,我把行李箱放上去。」男人手裡拎著一個20寸的行李箱說。

    趙銘去開後備箱,嚴宇拎著旅行袋去了副駕駛座,其他人就去後面擠著,兩個男人坐在兩邊,女人坐在中間,擠一擠還是能坐得下。

    卷一 第6章 旅行袋裡的「寵物」

    凌若魚坐在中間抱著包,唐濤在旁邊坐著,儘量挨著門不擠到凌若魚。女人抱著一個旅行袋,裡面鼓囊囊的。

    「大姐,你這個旅行袋要不要放後備箱去?」凌若魚見旅行袋體積不小,女人抱著旅行袋只能筆直而僵硬地坐著,好心地問道。

    「不用,也不重,我抱著就行了。」女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男人放好了行李箱也上了車,趙銘開車,載著幾個人過了關卡,沿著公路飛馳。

    凌若魚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事情,她忍不住問道:「嚴宇,你說剛才那個女人真感染了病毒怎麼辦?」

    「先隔離,再治療。」趙銘直接回答。

    凌若魚問:「能治好嗎?」

    趙銘搖搖頭:「不知道,目前病毒感染才剛開始,不能確認準確的感染途徑,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的治療,不過你們放心,專家們正在研製藥和疫苗,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攻克。」

    凌若魚抿著嘴唇點點頭,趙銘所說的是她期望的,可是誰也不能保證能在病毒大面積傳播之前就能成功研製出解藥。

    「希望政府能在人類被自私毀滅之前研製出疫苗和藥。」凌若魚嘆氣道。

    每個人都聽得出來,她是在說剛才那個女人的自私,車廂里一時陷入一片靜默。

    「我們要撤到哪兒去?」唐濤出聲問。

    「先去北方,那裡有個基地,正在改避難所,目前所有重點保護人員的家屬都在那裡,那兒很安全。」趙銘說。

    「那我能見到我爸嗎?」男人問。

    楊銘聳聳肩:「這恐怕困難,楊博士在研究所。我聽說他們雖然都在一個地方,但是科學家們都住在研究所,忙得連出研究所大樓的時間都沒有。」

    為了節省地方,凌若魚是靠在座椅的前半部分,兩隻手扶著前面的椅背坐的,這會兒坐了七八分鐘就已經很不舒服了,她稍微挪了挪屁股,車子突然一顛,凌若魚半個屁股在座椅外,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她連忙去抓住女人的旅行袋,想要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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