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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18:08 作者: 小魚神
    孟馳只好乾笑一聲,道:「這名字,好!既雅致又有深意。」

    哈哈,深意。甭管到底有什麼意思,這倆字可抵萬鈞。

    蕭安晴又是做粥又是炒菜的,給孟馳當了大半天保姆。

    這要是讓她父母知道了,要麼找孟馳拼命,要麼拜孟馳為師。絕無第三個選擇。對於一個極其任性的白富美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像。

    蕭家是做中俄貿易的。

    改革開放初期,中俄(那時候被稱作老毛子)貿易剛開始,她爺爺毅然辭去了鐵飯碗,抵押了家產,開始了往蘇聯主要是俄羅斯的貨運生涯。

    那時候,蘇聯什麼都缺,中國的小商品,運過去一批搶光一批。蕭家的家底急速殷實起來。後來又承租了一批車,整年的在中俄絲綢之路上揚起陣陣飛沙。在辛苦和危險中,她家成為了第一批先富起來的人。

    在對俄貿易中,蕭安晴的爺爺娶了個漂亮的明斯克姑娘,就是她的奶奶。所以,蕭安晴身上流著一些白俄羅斯的血。她家在白俄羅斯還有不少親戚。所以說,蕭安晴去白俄羅斯留學還是很靠譜的。

    白俄羅斯的風光和音樂活絡了姑娘的心。加上自己在文化課業上的不如意,越發使她整日處於躁動中,纏著父母讓她去明斯克,追逐音樂的夢想。

    對於一個女孩子,還是獨女,這麼早就出國留學獨自生活,她家裡肯定是不贊成的。但是蕭安晴自己堅持。初中完全是混下來的,乾脆連普高也不上了。

    家裡無奈,只得把她送到明斯克繼續讀高中。然後計劃報考白俄羅斯國立音樂學院學鋼琴。混高中還是容易的。她把這個稱作「預科」,就算是熟悉環境了。

    「我執著吧?」蕭安晴揚揚頭,「我就是這麼一個有理想、肯追求的人。」

    「現在說追求,有點兒早吧?」

    其實孟馳想說的是,你就是不想學習,又學不好,被迫走這條路的,說的好像自己多有個性似的。但是,他看了看盤子裡的剩菜和吃空的粥碗,把這句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怎麼會?不早!我一定會成功的!我這個人不喜歡的事堅決不做,喜歡的就一定會堅持到底。」她湊上來,離孟馳很近,「就像我喜歡你,就會一直粘著你不放,甩都甩不掉。」

    「鼻涕?」

    「嗯!」蕭安晴點頭,然後又愁眉苦臉道,「不過,快樂的日子沒幾天了。」

    她剝開香蕉,遞給孟馳。孟馳咬了一口,看著蕭安晴神速晴轉陰的臉,心想她進娛樂圈其實還是挺合適的。

    蕭安晴自顧自地解釋道:「我馬上就要忙了。又要上課,又要準備作品。申請音樂學院至少要準備四首曲子,還要刻成光碟。這樣的話,我至少要練好六首才行。可能還要更多。」

    說到最後,她簡直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孟馳忍不住良心建議道:「我覺得你考中戲或北影更合適。」

    「為什麼不是幼師----」

    「那是你哄小孩,還是小孩哄你?」

    「互相哄唄。我幫他們長大,他們幫我鎖住童真。」說著,蕭安晴又湊了上來。

    孟馳躺在床上,躲也沒處躲,也許他其實也不想躲吧。看著標緻立體、吹彈可破的娃娃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這一捏可不得了,蕭安晴直接撲倒在了他的身上。確切地說,就像是兩隻交項的天鵝,一個面朝上,一個面朝下。

    面朝下的不得而知,面朝上的即使被長長的頭髮蓋著,也能看到目瞪口呆,滿臉寫著「我錯了」。他的眼睛透過髮絲間的縫隙求救般地看向檯燈,檯燈無動於衷,但他分明看到了妮娜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被壓在下面的那隻賤手使勁握了握。讓你手欠!沒事動人家臉幹嘛?引火燒身麼這是!

    孟馳清了清嗓子,「呃,那什麼,是不是把盤子碗洗洗,不然待會兒就不好洗了。」

    嘴唇開合間,幾縷髮絲掉進了嘴裡。他輕微地吐著氣,想把頭髮吹出來,卻在吸氣的時候,發覺鼻孔也被擋住了。

    面朝下的那位動了動,乖乖地爬了起來,乖乖地去洗碗。

    在這檔口,孟馳連忙低聲問妮娜:「怎麼辦呢?」

    「活該!自找的。」

    「我不是故意的。人家也不喜歡她啊。」

    「不喜歡還對人家動手動腳?她肯定認為你喜歡她啦。」

    「出個主意吧,求你了。」

    「唉,我也沒經歷過呀!」妮娜嘆了口氣,「目前只能這樣了。管住自己,別再有進一步的表示了!其它,讓她自己慢慢體會吧。真麻煩!」

    等孟馳再問,妮娜就不吭聲了。

    「你在跟我說話嗎?剛才好像聽見你在說話。」蕭安晴走過來,一邊拍著臉一邊問。

    孟馳一直不明白女生為什麼總愛在臉上留著一些水分不擦乾,而是用手拍干。

    她們說這樣可以把水分拍進皮膚里,但孟馳始終對此表示懷疑。拍臉使得空氣流動加快,水分就會蒸發得快,所以水分應該是到空氣中了,怎麼會跑到皮膚里了呢?

    而且拍臉也得有個力度吧。勁太小,叫摸,勁太大,叫抽。多大勁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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