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她跟江聿風的合奏還被一首一首地剪了出來，掛到了小破站里。

    一下午點擊直線往上漲，甚至還有給他們拉了cp剪小劇場的。

    風向的改變是在陸苓織對著陸念霜問出那句『你也配嗎？』。

    這個片段被黑粉剪了出來，還特地配上了解說，至此開始反撲。

    【直播都這麼囂張，很難想像私下陸苓織到底有多惡毒。】

    【霜霜真的好可憐啊，氣哭。】

    【把自己的換給姐姐還要被冤枉。】

    【希望節目組給一個說法，至少要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洗掉@無憂客棧】

    【支持樓上@無憂客棧，滾出來】

    【大家都能用的東西，就她陸苓織嬌貴一點要換嗎？她是公主嗎？】

    【公主，她也配，陸念霜才是陸氏的小公主。】

    【陸苓織？醜小鴨罷了，永遠上不了台面。】

    風向變得太快了，網上多的是跟風黑的樂子人，#陸苓織惡毒#這個熱搜在有心人的推動下瘋狂往前排走。

    哪怕陸苓織表現出來的才能已經很出眾了，但時間實在太短，吸到的粉絲大多都沒什麼凝聚力，見到這個場面也沒多少粉絲出來為她說話。

    更有甚者當場還脫了粉回踩。

    相信陸苓織的那一小撥粉絲的發言就這麼被淹沒在了營銷號一致的指責里。

    漩渦中心的陸苓織對此毫無感覺，換完新拿來的四件套後就埋頭在書桌上塗塗畫畫，節目組沒在嘉賓們的房間安太多攝像頭，自然也就看不清圖上的東西。

    凌峰對著顯示器看了半天也猜不准陸苓織的心思，只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陸苓織給他們留了面子，他們就該抓緊把問題解決。

    他坐在椅子上向後一靠，腳下用力，椅子就轉向了後方，張副導演站的位置。

    凌峰上下掃了他一眼：「說說吧，收了陸家多少？」

    張副導演從下午開始就心驚膽戰的，冷汗都不知道出了多少，他伸手顫顫巍巍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道：「對不起凌導，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說著抬頭祈求地看向了凌峰：「兩，兩百萬，我當時也就是想著陸苓織反正黑料纏身，陸家想繼續踩她一腳也沒什麼，還能增加節目的曝光度，我，我真的是為了咱們節目才應下來的。」

    張副導演說得都快哭了，蔓江的合同待遇很好，只是有一點，絕不允許員工私下收禮插手旗下的節目和影視，違約金是天價。

    凌峰滿是失望地看著他，搖了搖頭：「跟我說沒用，收錢的時候你沒想過有一天東窗事發了該怎麼辦嗎？」

    「更何況，這裡還有個江家的小少爺。」

    凌峰說道：「你今天就回去吧，有律師會跟你談。」

    張副導演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癱倒在地。

    等待他的，只有賠錢一條路。

    他坐在地上愣了一會兒，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凌峰鎖著的眉頭卻還沒鬆開，江聿風還給了他另一個難題，他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實施。

    第21章

    等到落日的餘輝浸染到陸苓織的桌面時，她才意識到該下樓了。

    她下來的正是時候，幾位嘉賓正從廚房端著菜往外走。

    「織織下來啦，剛想上去叫你呢，」衛文招呼她：「快來，多虧了你和江先生，我們生活水平直線上升啊。」

    陸苓織對情緒的感知很是敏感，她察覺到了衛文像是在沒話找話，看向她的眼神里還有些擔心。

    …擔心她幹嘛？

    她剛坐上自己的位置，就見到拿著碗筷出來的婁無秋臉上是跟衛文如出一轍的表情。

    陸苓織表示不能理解，現在的人好奇怪。

    嘉賓們在直播結束後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兒，自然也都看見了網上突然改變的風向。

    鋪天蓋地的黑料一時間占據了實時頁面，都在圈裡混飯吃的，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本來還對陸念霜動手腳這事將信將疑的衛文現在是徹底站在了陸苓織的一邊。

    幕後推手太肆無忌憚了一些，生怕黑料傳的不夠快似的，營銷和熱搜雙管齊下，一個接一個的上。

    大概就是看準了陸苓織沒什麼願意為她反黑的粉絲，願意蹲在直播間看幾個小時直播的人畢竟是少數，似是而非的截圖和拼圖足夠把陸苓織推回原來的位置。

    陸苓織在樓上忙著畫圖，根本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黑上了熱搜，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後悔之前的決定。

    給陸念霜這樣的人留餘地就是在膈應她自己。

    陸念霜紅著眼眶坐在另一邊，這回也不到陸苓織面前去找不自在了，但陸苓織平靜的神色還是讓她覺得挫敗。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陸苓織？

    陸苓織只覺得今天的這頓飯吃的格外的煎熬，幾位嘉賓看向她的眼神都格外的慈愛，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群人怎麼回事？

    這頓晚飯就在嘉賓們各異的神色里結束了。

    「那個，織織啊。」

    收拾完以後衛文就坐到了陸苓織的身邊，她本想安慰陸苓織，但剛開了個頭就見到了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只好將剩下的話又憋了回去，改成了：

    「箜篌送來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