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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9:22 作者: 琰闕
    她不想和除了陸西洲以外的任何人跳舞。

    可她找不到陸西洲了。

    層層疊疊的人群中,她不過是一個恍神的瞬間,就看不到他了。

    出去了?

    她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想要出去尋找他。

    順帶,出去吹吹風,宴會廳里太悶了,她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

    端了酒杯走出大廳。

    順著走廊往外走。

    走廊盡頭有一個陽台,可以看到大半個城市的風光,是個好去處。

    她慢慢的往過走。

    只是,在某個瞬間,停下了腳步,再不能往前半分。

    因為她看到了陸西洲。

    和時羽抱在一起纏綿親吻的陸西洲。

    這樣的畫面她不是沒想過。

    可想,和親眼所見是兩個概念。

    前者只是有人往你心口插了一把刀,後者,卻是有人握住插進你心口的那把刀,在你的傷口裡用力攪動。

    血肉模糊,心如刀割。

    她站在那裡,痛到指尖都在顫抖。

    發不出任何聲音,做不出任何反應,唯有眼淚,在剎那間湧出眼眶。

    像是忘了擰上的水龍頭。

    手裡的酒杯不知何時砸在地上,發出支離破碎的脆響。

    在安靜的空氣里,很突兀。

    陸西洲動作一停,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看到許南風站在那裡,穿著他送的那件白裙,哭成了淚人。

    不知為何,心口尖銳的疼了一下。

    他鬆開時羽,下意識的朝許南風走去。

    模糊的視線中,看到陸西洲走過來的那一瞬,許南風終於回神。

    狼狽,恥辱,難堪。

    諸多情緒湧上心頭,叫她片刻都不能面對陸西洲。

    她拔腿就跑。

    後面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伴隨著陸西洲的喊聲:「許南風----」

    她急急忙忙的繞到樓梯口,下樓。

    很少穿高跟鞋,今天,是為數不多穿高跟鞋的時候。

    很不適。

    不知怎的,腳扭了一下。

    身體晃了晃,失了重,直直的朝樓梯口滾落下去。

    身體多處撞到台階,鑽心的疼。

    終於重重落在一處平面。

    眼冒金星,胳膊和腿上都穿來擦傷的痛意,腳踝處更是襲來撕裂般的痛楚。

    可她聽到身後陸西洲拔高的嗓音。

    顧不得疼痛,雙臂撐住地面站起身來,眼前陣陣發黑,她用力掐了掐太陽穴,讓自己清醒幾分,又繼續跌跌撞撞的朝下跑去。

    終於跑到大廳。

    她沒力氣了,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

    可是不能被陸西洲追上。

    那是她僅存的最後一絲尊嚴啊。

    好在,公司旁邊,是一個便利店。

    許南風強撐著,一路跑進去,找了一處空地,藏了起來。

    陸西洲追到樓下,卻尋不到許南風的蹤影。

    焦急的站在原地四處打量。

    無果。

    那抹白色的身影,就那麼從他眼前失蹤了。

    陸西洲把手指插進黑色的短髮,懊悔和自責,一併迸發開來。

    在門口站了很久,確認許南風離開了。

    陸西洲才抿了唇,一雙眼深諳難辨的收回視線,肩頭頹敗的垂了下去。

    他身後,時羽追了過來,故作一臉茫然的發問:「發生了什麼?」

    陸西洲看著她,心底一陣莫名煩躁,方才心底的那些心思,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搖搖頭:「沒事。」

    時羽眼神閃爍幾秒,淺笑:「那帶我去看房吧。」

    「嗯。」

    待兩人坐上那輛黑色的賓利消失在視線,許南風才攀著貨架,緩緩站起身來。

    緊張過後,痛意,清晰的放大開來。

    她嗅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

    垂頭,發現右腿小腿上劃開了一道手指長的裂口,正往外冒著血。

    她慌忙從包里找了紙巾,按住。

    這才彎著腰,一瘸一拐的,在旁人詫異的目光里,一步一步,走出超市。

    作者有話要說:

    許南風:陸西洲,你的胸口不會痛嗎?

    陸總:不會呀,活蹦亂跳的。

    自從開始虐,有些掉收,扎心了。

    以上,推薦一波基友的文,樊清伊的《中二是病我就不治》文案:聽說祿山一中垃圾班有一個體育界的扛把子,扛把子除了耍帥就是Man。

    簡承宇:「……你們是不是對扛把子有什麼誤解?」

    他眼中的扛把子明明是----

    「學霸快看我超能電磁波,噼里啪啦咻!」

    「學霸來唱歌!大河向東流啊,tomato啊……potato啊……哎嘿哎嘿potato……」

    「走走走,跟大媽尬舞去!」

    「巴啦啦神仙水,把簡承宇變成大傻逼!」

    簡承宇:「……林安。」

    林安:「嗯?」

    簡承宇:「中二是病,治治吧。」

    林安:「我!偏!不!」

    ☆、第32章她的命

    醫院裡,急診室。

    醫生一邊為她處理傷口,一邊注視著她因疼痛而一盤蒼白的臉色:「這麼多傷口,怎麼弄的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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