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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9:22 作者: 琰闕
    時羽喉嚨處有些發緊,看著陸沉放大的臉,長睫輕顫,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陸沉把腦袋埋在她脖頸間。

    時羽察覺濕漉漉的吻接連落在肌膚,那種感覺,叫她頭皮發麻。

    因為不適。

    很久了,早在美國,五年前的她走投無路找到陸沉,被他狠狠貫穿的那晚算起,他在她身邊,很多年了。

    只是,依舊不適。

    怎麼都無法習慣。

    很努力的強迫自己投入過,無濟於事。

    對陸沉,她始終都無法完完全全敞開身心。

    在她眼裡,他始終,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存在。

    又或者,是合作夥伴的身份。

    可不管怎麼樣,都不是戀人的身份。

    而彼時,她聽到陸沉低啞的聲音順著耳廓傳進來,纏綿繾綣,萬分溫柔:「想我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還不知道了自己喜歡上了許南風小姐姐的渣陸總上線,可以盡情的開罵了,只要不人參公雞我就好,男女主的行事作風及三觀不代表作者,是劇情需要。

    ☆、第30章贗品

    陸西洲回到別墅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

    客廳里,許南風不知什麼時候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電視裡的聲音還在繼續播放。

    他放輕動作走過去,把電視關掉,剛剛直起身來,就看到許南風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來:「你回來了?」

    她面上有濃濃的倦意,卻還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還沒吃飯吧,我幫你把飯菜熱熱。」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某一個瞬間,陸西洲有狠狠甩自己一耳光的衝動。

    這三年,他千不該萬不該,縱容了許南風對自己的感情,也縱容了自己對她的習慣性需要。

    以至於這場本該乾淨利落的金錢交易,走到現在,變了質,沾了不該沾的東西。

    倘若他現在攤牌,許南風能否承受?

    從來沒有被感情困擾過的陸西洲,此時此刻,心亂如麻。

    飯菜很快熱好,許南風端上桌,招呼他過來吃飯。

    他吃的心不在焉,沒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不合胃口嗎?」

    陸西洲沒接話,沉默的盯著她看了半晌,認真道:「許南風,我有話跟你說。」有些事,她遲早要知道,早說,對誰都好。

    許南風。

    這是他為數不多直呼她名字的時候。

    許南風怔了怔,心頭忽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從昨晚看到他在陽台抽菸就有了,在化妝間先後看到她跟那個模特,這種不安,愈發強烈,而就在剛剛,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幽香,這幽香很獨特,聞過一次便很難忘懷。

    而她,在那個跟她長得極為相似的模特身上,聞到過。

    她不是一個傻子,她甚至比尋常人更加的敏感。

    而此時此刻,她腦海里已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隱隱亂竄,只是,她不願承認。

    因為害怕成真。

    果敢如她,在這一瞬,看著陸西洲,選擇了逃離。

    這一天不該來的這樣快。

    至少不應該是今天。

    她曾想過陸西洲單身多年的無數種可能,而這無數種可能,在這一瞬,只餘下一種確定,唯一的一種確定。

    她或許,只是個贗品。

    上不得台面的贗品。

    可就算是贗品,也讓她多當一天吧。

    就當她是自私,捨不得就這樣輕易放手。

    貪戀這來之不易的溫暖。

    在眼淚掉下之前,她飛快的轉過身,背對著陸西洲,勉強叫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累了,先睡了。」

    陸西洲看著她匆匆逃離的背影,眼底,漸漸浮現出複雜的情緒。

    愧疚,懊悔……

    這事,是他做的有失分寸,他會儘量去補償她。

    ―――――

    這夜,有史以來第一次,許南風和陸西洲分房睡。

    第二天清晨,陸西洲起來時,許南風已經在忙碌。

    見他進來,她並未抬頭,只沉默的把飯菜端上桌,同他擦肩而過,低聲道:「昨天的工作有些沒收尾,我先去公司了。」

    連早飯都沒有吃,許南風離開了。

    刻意的躲避,刻意的故作平靜。

    可剛剛擦肩而過的一瞬,他還是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

    他抿唇,看著餐盤裡煎的金黃的雞蛋餅,心底五味陳雜。

    罷了,多給她些時間。

    總有一天,她會看開的。

    ―――――

    時裝周舉辦當晚。

    座無虛席,偌大的會場,人聲鼎沸。

    許南風照常站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陸西洲走上高台,致辭。

    猶記兩年前那次秋冬時裝周上,他登台致辭時,他們之間,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融洽。

    而如今,就在她以為這種融洽終會得到一個完美結果的時候,一切戛然而止。

    不過短短一夜之間,這段還未來得及開始的感情,就走到了窮途末路。

    他們之間,從相擁而眠的關係,變成了連見面都尷尬的關係。

    這幾天,她始終都在躲著他。

    自欺欺人,以為這樣,就能假裝他們還是從前那樣,不會走到分道揚鑣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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