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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9:22 作者: 琰闕
她嗚咽出聲:「陸西洲,我是不是該離開了?」
「我說了讓你離開了?」
「可你帶了別人來。」許南風強忍下哽咽,讓自己儘量平靜:「就算只是見不得光的情人,我也不要和別人共同擁有你。」
陸西洲嘆一口氣,將她的身子翻過來,叫她正面面對他。
他盯著她的眼睛:「許南風,她只是我的妹妹,陸淇。」
「妹妹……」
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
許南風愣在那裡,眼淚都忘了往下掉,喃喃道:「怎麼會是妹妹?她明明,跟你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她不是沒設想過這個可能。
可陸西洲是狹長的丹鳳眼,不笑的時候,自帶一股薄涼的意味,而陸淇是桃花眼,不笑的時候,都像是在笑,明媚的不得了。
而且,兩人的性格也完完全全不一樣。
他們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她長相隨她母親。」
原來如此。
所以,今天她所有的委屈,都不過是庸人自擾。
她垂下頭:「陸西洲,對不起。」
「也怪我,沒有及時跟你介紹她。」本想在飯桌上介紹的,可沒吃兩口,許南風就悶悶不樂的上了樓。
許南風趴在陸西洲胸口,頭都不敢抬,這次,是真正的心虛和羞恥。
她賭氣,似乎堵的太明顯了些。
陸西洲看著她懊惱的表情,情緒難辨。
半晌,他抿唇,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神色,甚至有些冷:「許南風,不要對我動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嘖,可憐的小南風,快來我懷裡!
☆、第10章項鍊丟了
很久之後,許南風總是做這樣一場夢,夢裡,陸西洲扣著她的下巴,他冷冷的對她說,許南風,不要對我動心思。
她記得那一瞬他手指壓在她肌膚的冰涼,也記得那一瞬,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沉的沒有一絲光亮。
於是,自那以後,許南風再未在陸西洲面前失過態。
她只不過盯著天花板想了一夜,便想明白了所有。
陸西洲這個人,儘管離她再近,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他就像是外表裹了一層玻璃的冰雕,看起來溫潤無害,但當你剝開那層玻璃試圖碰觸他的內心,你會發現,他寒氣逼人根本無法讓人靠近。
只一夜,她就整理好了自己。
第二日再起來,她好像還是從前的許南風,好像,昨夜她曾在他懷裡流過淚的委屈從來不曾發生。
她照例坐好早餐,同陸西洲一同吃了早餐。
整個進餐過程寂靜無聲,仿若昨夜的種種並未發生,他們都默契的選擇了閉口不提。
吃過飯,陸西洲先行離開。
許南風把早餐放進電飯鍋保溫,並在客廳冰箱上留了小紙條。
陸淇還在倒時差沒醒來,有必要給她留個信息。
來到學校,讓祁瀟瀟給她捎了書,她徑直來了教室。
教室里空無一人,她昨夜沒睡好,趁機趴在課桌上小憩。
大概半個小時後,周身傳來講話的嘈雜聲。
有人陸陸續續來了。
她困的迷迷糊糊,自顧自的繼續小憩。
直至----
「臥槽,小南風,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祁瀟瀟的驚呼聲乍然在耳邊響起。
許南風睜開眼睛懶洋洋的看她一眼:「昨晚失眠了,沒睡好。」
「你也會有失眠的時候?」
從大一到大三,許南風的生活作息規律到令人髮指,每晚十點半準時睡,早六點起。
可以說,在一眾夜貓子捧著手機沉迷於遊戲或者電影不可自拔的時候,她早已和周公他老人家相談甚歡。
許南風沒說話,坐起身來捂著唇打了個呵欠,揉了揉自己的臉。
「嚯,這是你新買的項鍊?」祁瀟瀟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句。
許南風垂眸看了一眼從領口裡跑出來的吊墜,唇角微微揚起:「嗯,我大姨買給我的。」
「真好看,一定不便宜吧?」
「哼!」有一道不合時宜的女聲插了進來:「不就是個項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許南風和祁瀟瀟同時扭過頭,看見令?だ渥乓徽帕吃謁嗆竺孀隆?
祁瀟瀟瞪了她一眼,扭過頭:「小南風我們別理她,這種人呀,就是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
「你說誰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
「就說你了,怎麼著!」
「好,安靜,我們準備上課!」前方,教授緩緩走上講台,把課本放在多媒體桌面上。
令瑜還想說什麼,硬生生被打斷,一股子氣哽在喉嚨,氣的臉都綠了。
許南風已經坐直身子翻開書,完全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
令瑜看著她纖細白皙脖頸里那根銀色的項鍊,眼神暗了。
那項鍊鏈扣處有一個天鵝形狀的logo,這項鍊,是施華洛世奇最新推出的新品。
她曾在某時尚雜誌上見過。
―――――
今天的課有些多,共有三節,上午兩節,下午第一節,這意味著,拋去午餐時間,中午休息時間只有約莫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