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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8:40 作者: 櫻幼
完全沒有一點溫柔的樣子。
可是夏季晚之前本來就被打了藥,全身沒力氣,再加上有些驚嚇,走了兩步腿就軟了。
陸以梟感受到了阻力,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她:「幹什麼?我救了你你還不願意走?」
「不是,我……」夏季晚原本不想和他說話的,可是身體永遠比心裡和腦子更誠實,「我腿軟。」
「嘖,麻煩。」陸以梟皺了皺眉,卻突然轉過身來面對著她,還鬆開了她的手。
夏季晚剛鬆了口氣,陸以梟卻彎下了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第26章 流掉你肚子裡的野種
也絲毫不嫌棄她髒的樣子,好像她根本就沒有懷孕的輕鬆,就這麼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不可否認的是,抱起她的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好像心裡滿了下來,不會是那樣空蕩蕩的感覺了。
「陸以梟?!」夏季晚嚇了一跳,立刻就想掙扎著從他懷裡下來。
「你亂動什麼?!」陸以梟皺了皺眉,「帶你去醫院。」
這女人真是……就不能安靜的和他呆在一塊兒嗎?
「你帶我去醫院幹什麼?!」夏季晚瞬間神經緊繃。
難道他是要……
「你看看你身上的樣子。」陸以梟道。
夏季晚這才想到自己的確是全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了。
她嗯了一聲,也不想同他多說話,也知道反抗他的結果也是自己不好過,索性就閉上了眼不說話了。
只是在陸以梟的懷裡,真是怎麼樣都不舒服。
夏季晚緊緊的皺著眉。
陸以梟看著她皺得緊緊的眉毛和明顯僵硬的身子,心下怒火更盛。
怎麼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見到他就有那麼不開心嗎?
閉著眼睛的夏季晚不知道陸以梟的想法,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覺好像身旁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陸以梟把夏季晚帶到了車上,系好安全帶後換換啟動了車子。
只是這一次的速度慢了很多,他把車子開得穩穩噹噹的。
狹小的空間,兩人沉默著。
……
倉庫里。
男人把名片收進口袋裡,對著旁人道:「把他扶起來,我們去醫院。」
「老大,你為什麼要怕那個男的啊?他什麼來頭?」旁人問道。
「他姓陸。」男人淡淡的道,看著自己手上的刀有些愣神。
「姓陸有什麼好害怕的啊……」旁人剛嘲笑了兩句,就突然頓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個陸吧?」
「你覺得呢?」男人撇了他一眼,把刀丟給了他,率先走出了倉庫。
旁人立刻噤了聲,不再多話的立刻攙扶起地上的同伴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開玩笑,陸以梟,誰能惹得起?
他們還想多活幾年呢!
……
「皮膚有輕微擦傷,有些被扭到……」醫生認真的給夏季晚檢查著,「別擔心。孩子的話得稍微等一下。」
夏季晚點點頭。
「那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病房吧。」醫生道,「先生好好照顧下。」
陸以梟悶悶的嗯了一聲,帶著夏季晚回病房去。
「身體還不錯,看來宋亦銘有很好的照顧著你?」陸以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夏季晚挑了挑眉,眼神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瞬間暗了暗。
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的道:「你們速度挺快的啊,才離開我多久,就和他廝混在一起,寧可裝死也要逃離我麼?」
夏季晚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這些問題,便眨了眨眼就要閉上眼睡覺。
「你給我把眼睛睜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陸以梟頓時惱火起來,「你要想到,你受苦的時候宋亦銘卻不懂得在哪裡瀟灑快活呢!」
「他想要瀟灑快活也隨他去。」夏季晚卻滿不在乎的道,「他開心就好。」
「夏季晚,你是瘋了嗎?」陸以梟皺緊了眉,「這就是你寧可跳樓也要和他在一起的人?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夏季晚道,「你不用費心。」
「夏季晚,真是我低估了你了。」陸以梟卻冷笑道,「哪怕你身子都那樣了,還要掙扎著給他生孩子麼?」
夏季晚也冷笑道:「我樂意。」
「好,好一個我樂意!」陸以梟被她的坦蕩的模樣所驚,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掌,諷刺意味十足。
他找了她這麼久都沒有放棄,一直在勸自己說她肯定還活著,好不容易現在重新見面了,她卻是這樣的態度。
怎麼可能叫他不生氣?
這仿佛是在嘲笑他這段時間來的尋找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陸以梟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眼神像刀一樣鋒利。
夏季晚被他看得身子一陣一陣的發涼,忍不住縮了縮抱住了肚子。
「就那麼寶貝?」陸以梟沉聲道,「真是有些不可置信啊,你流過那麼多次產,居然還能懷上孩子麼?」
「我的流產都是拜誰所賜?」夏季晚突然冷笑道,她對上他的目光,眼神里的難過和冰冷直直的戳進陸以梟的眼睛裡。
陸以梟卻笑:「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不聽話呢?如果你沒做那些事情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頓了頓,他又道:「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一次,我也打算流掉你肚子裡的野種。」
第27章 我死在你手裡你會舒服一點嗎
「我不覺得他是野種啊,因為他有父親疼有母親愛的,怎麼能算野種呢?」夏季晚諷刺的笑了笑,「那如果這樣的話你把我救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這和讓我死有什麼區別?」
「還是說……」夏季晚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你是覺得我死在你手上你會比較舒服一點?」
陸以梟的身體微微的震了震,隨即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們兩個還沒離婚你就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那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野種是什麼?!」
夏季晚並不理會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以梟看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樣子,心中只覺氣悶,還有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陸以梟皺了皺眉,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他一走夏季晚就睜開了眼睛抬頭看向病房門口,果然就看到從病房門口的毛玻璃上透出了筆挺的黑色身影。
哪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又是把她關起來折磨的套路。
夏季晚諷刺的勾了勾唇角,復又閉上了眼睛。
生和死又如何呢?
她已經不在乎了。
……
陸以梟坐在辦公桌前,拿著文件卻完全看不進去一個字。
夏季晚變了。
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當初那個看到他就會很激動,會笑得甜甜的那個夏季晚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