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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8:40 作者: 櫻幼
    「亦銘,我出事了,你現在能不能過來救我……」

    一個小時後,醫院,單人病房。

    夏季晚虛弱的靠在枕頭上,輕垂著睫毛,面色蒼白,可憐憔悴。

    宋亦銘倒過來一杯熱水,俊美儒雅的面上,滿是擔憂和憤怒:「小晚,陸以梟那個混蛋這樣對你,你還不肯離開他嗎?」

    夏季晚第二次被迫流產的時候,宋亦銘就叫她離開他,是夏季晚自己沒出息,捨不得那個明明對自己萬般狠毒的男人。

    現在……

    她摸著尚且還平坦的小腹,蒼白的面容上,滿是決心。

    「亦銘,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班飛機,我想離開……」

    第3章 打斷他的腿

    宋以銘神色一喜,又很快被隱藏住。

    「你終於下定決心了?」

    夏季晚點頭,垂眸看著小腹。

    剛剛醫生的話,她現在猶在耳邊。

    「夏小姐,因為你前兩次的流產,子宮現在很是脆弱,極其容易流產,尤其是隨著孩子月份漸大,更是需要步步謹慎,稍有不慎,就會落胎。而且,這恐怕,是你最後一次懷孕了,要是這個孩子不能抱住,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夏季晚咬緊下唇,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對,我要走,越快越好。」

    宋亦銘把離開的時間,安排在了三天之後。

    現在她不敢回家,怕陸以梟不肯放過她,會無休止的折磨她

    所以只能躲在宋亦銘安排的單身公寓裡。

    安安全全的渡過兩天之後,公寓的大門,被敲響了。

    時間,正好是晚飯的點,夏季晚一開始以為是宋亦銘給她帶晚餐來了,唇邊勾著親和的笑容,打開了門。

    「亦銘……」

    眸子一抬,看清眼前挺拔高大的人後,渾身猛然一僵。

    竟然是陸以梟。

    她驚慌的立即關門,被陸以梟一手抵住,手臂一用力,連門帶著夏季晚,一起推開。

    夏季晚穿著拖鞋,沒站穩,後退幾步後,摔倒在上,小腹一陣縮疼,可她卻顧不得,手腳並用的,不住的後退。

    陸以梟滿臉陰沉,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氣勢,緩緩逼近。

    「夏季晚,你想跑?」

    夏季晚使勁搖頭,撐起身體,朝著臥室狂沖。

    陸以梟三兩步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夏季晚身體凌空一甩,後背深深砸在牆壁上。

    下一刻,臉色可怕的男人,欺身逼近至眼前。

    「我之前有沒有警告過你?別耍花招!」陸以梟狠狠盯著她的眼睛,眼底充滿狠毒的模樣,嚇白了夏季晚的臉。

    「不,我不是……」她矢口否認,纖細的身子下意識發起了抖。

    「還敢說謊?夏季晚,我看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陸以梟撅著夏季晚的手腕用力,拖著她往外走,「我現在帶你去醫院,鋸了你這雙犯賤的腿!」

    「不要!」夏季晚哭喊著掙紮起來。

    「陸以梟,你幹什麼?」

    宋亦銘這個時候,沖了進來,看見屋子裡的狀況,登時發怒,舉起拳頭就向著陸以梟砸了過去,「你給我放開小晚!」

    陸以梟輕鬆躲開宋亦銘,抬腿一踹,將溫雅的宋亦銘踢翻在地,嘩啦一聲撞碎茶几。

    「亦銘!」夏季晚嚇得驚呼出聲,急忙衝過去扶起宋亦銘。

    陸以梟沉眸盯著夏季晚,眼底翻湧狂風暴雨一般的勃怒。

    他想起這個女人剛剛開門那一瞬間,臉上甜美的笑容,那是因為她以為門外的人,是宋亦銘。

    那個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過的笑容,是給宋亦銘的。

    還有現在,她對這個宋亦銘緊張在意的態度,都像是火油,澆灌在陸以梟的頭頂上,讓他怒火噴薄。

    「夏季晚,難怪你突然要離婚,突然要走,原來是有了新歡。」陸以梟怒極反笑,弧度陰冷。

    「陸以梟,你要是是個男人,就別對小晚動手,有什麼,沖我來!」宋亦銘將夏季晚護在身後。

    陸以梟轉眸盯著他,唇角依舊勾著笑:「沖你來?好啊!」

    他說完,竟然真的拿出了手機,開始叫人過來。

    「陸以梟,不要!」夏季晚神色大變,陸以梟一向狠絕,一定不會放過宋亦銘。

    第4章 求求你放過他

    夏季晚連忙求情,可為時已晚,陸以梟叫的人,已經先一步來了。

    宋亦銘也有些白了臉,卻仍舊還是將夏季晚往身後護。

    「小晚,你別求他。我不會有事的……」

    夏季晚搖搖頭,還未來得及說完,衝進的兩個黑衣人,就已經抓住了宋亦銘,直接用暴力,將他摁在地板上。

    陸以梟冷眼看著他,身量挺拔高挑,面寒如冰:「廢了他」

    「不要……」夏季晚不顧一切,衝過去跪在了陸以梟的腳下,仰頭含淚望著他,「陸以梟,亦銘跟我們之間的恩怨沒有關係,求你放過他……」

    陸以梟垂眸,冷冰冰的盯著夏季晚,薄唇開啟,吐出卻依舊是殘忍無比的兩個字:「動手!」

    「不……」夏季晚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宋亦銘在一眾人的圍毆下狼狽血流。

    他那麼儒雅溫和的一個人,卻被她連累至此。

    夏季晚哭得泣不成聲,軟軟的跪坐在地上,愧疚感鋪天蓋地,讓她後悔不已。

    宋亦銘的慘叫聲,在她腦海里不斷迴響,夏季晚哭到眼前發黑,喃喃的不斷道歉。

    「對不起,亦銘,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都怪我……」

    氣息微弱的宋亦銘被丟在地板上。

    神色蒼白,額頭上滿是疼出來的冷汗,明明已經是沒了半條命的狼狽模樣。

    可他卻硬是扭曲的擠出幾分笑容,虛弱的看著夏季晚,輕聲安慰:「小晚,我沒關係,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明明答應了帶你走的,可我現在……恐怕做不到了。」

    夏季晚的眼淚,瞬間決堤。

    「亦銘……」

    陸以梟的面色陰沉得攝人無比,渾身的寒氣更是猶如實質一般刺人,嗓音里的每個字,都是冰刀一般的鋒利凶氣。

    「還能當我的面,跟我的妻子調情,宋亦銘,看來我還應該拔了你的舌頭!」他話音落下,一抬手。

    看那架勢,是真的要叫人動手了。

    「不要!」夏季晚尖銳大喊,跪行到陸以梟的腳邊,為了不更連累宋亦銘,她摒棄了所有的尊嚴和面子。

    對著陸以梟,磕頭哀求,「陸以梟,求你放過宋亦銘,你沖我來吧,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你不是要我去顧瑩面前恕罪嗎?我去!你就算是叫我去當顧瑩的狗,我也願意,只要你放過宋亦銘!」

    陸以梟呵的一聲冷笑,忽然俯身,掐住夏季晚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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