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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顏夕沐說著說著忽然哭了起來,不管不顧的緊緊抱著他,撲鼻的是混著濃郁酒香和薄荷煙糙的味道,是她更加捨不得放手的味道。

    「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你,學院那麼多學生,教授不會注意到默默無聞的我,沒有你,我也沒機會去哈大,我拼命的想讓自己離開你也能變得足夠好,可是到頭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

    喬駱勛沉默的聽著,對她的擁抱絲毫不作回應。他的沉默讓她顏夕沐害怕,只能拼命的收緊雙臂,把他摟的更緊,哪怕把她推開,也比沉默來的好。不愛就恨,總好過形同陌路。

    顏夕沐頭一偏,眼淚全抿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聲音悶悶的:「喬駱勛,我錯了,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她靜靜的等著,像是等過天荒地老一般,喬駱勛卻掰開她的手指,掰開一根,她便哭的更痛一份,當她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她已經泣不成聲。

    喬駱勛捧起她的臉,墨色的眼睛深深注視著她。她淚眼模糊,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看見他模糊的薄唇翕動,一字一句凌遲一樣划過她的心,「顏夕沐,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要你?」

    顏夕沐抽泣著不停搖頭,眼淚刷在他的手指上,手指緊拽著他的衣襟,什麼威bī利誘動之以qíng曉之以理的爛招數起上:「不要我你就不會這麼生氣,就不會這麼多天不理我,你心裡明明就有我,你根本就放不下,我都知道的。」

    喬駱勛鬆了手,顏夕沐卻趕緊抓住他。

    「喬駱勛,如果你真的不再要我了,怎麼會遷怒到邱翡?收購他的馬場,動他的公司,想讓他身敗名……」

    喬駱勛聽了她的話,忽然激動的抓住她的手,像要捏碎它一樣,力氣之大讓顏夕沐痛的不住的倒抽氣。他身上今晚第一次放出危險訊號,壓低身子湊近她,渾身散發的戾氣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你居然還和他有瓜葛,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哈,」喬駱勛冷笑,「也許從現在開始,我才要從新審視你了。」

    說完,他的手臂用力狠狠把顏夕沐甩出去。忽來的衝擊讓她站不穩的向後摔去,身子直直倒在地上,可他狠心的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便轉身離開。

    顏夕沐揉著扭到的手腕,咬著牙想從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從剛剛開始,腿就軟的厲害,他這麼一推,現在徹底沒力氣了,想站起來都困難。

    「喬駱勛。」顏夕沐啞著嗓子喊,他像是沒聽見,闊步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內。

    她也委屈的。從他們第一次遇見,他就一直高高在上的王子一樣,可遙不可及,那是在童話里才會出現的人,她怎麼敢有非分之想?即便後來和他走的近了,可他依然是她的領導、上司,她的所有好像都是受他賞賜的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她真的只是想有一個比較公平的環境,她脫離他的世界,沒有他,她依然能活的很好。可是繞來繞去,她的一切依然都是他給的,就連工作……他是她的金主,衣食父母,這是她這輩子大概都不能更改的事實了。可是,她偏偏又沒出息的捨不得推開他。

    顏夕沐蜷曲著雙腿,小心翼翼捧著左手,動一下就鑽心的疼。她都傷了,他居然頭都不回的就走了。因為疼,更因為委屈,本來就未gān的眼睛,這下眼淚更猛的往外涌。心裡默默的詛咒喬駱勛,一遍又一遍。

    哭的正痛的顏夕沐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就被人攔腰打橫抱了起來。她驚得叫出聲,看見他那張繃得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jīng致的面龐,激動的想哭,又興奮的想笑,鼻涕眼淚混在一起,連她自己都分不清。gān脆埋頭在他胸前,一股腦全抹在那高級定製的襯衫上。

    喬駱勛抱著一個又哭又笑的神經女人回家,她身上還沾著塵土。傭人趕緊上前,喬駱勛之扔了一句「通知林醫生」便直接上二樓。

    傭人不敢耽擱,趕緊撥了電話。這些天家裡好像不太平的樣子,不過,這位不就是那次生病留下的小姐嗎?雖然後來有位受傷的梁小姐,可是老闆明顯更重視這位,那天她生病的時候,老闆一直守著的,若不是有急事離開,大概會守一夜吧?

    林醫生來的很快,見過大場面的醫生並沒有對眼前這個眼睛紅腫頭髮凌亂的女人投來異樣的眼光。簡單的檢查之後,便起身對喬駱勛說:「喬先生,腿腳並沒有問題,手腕的韌帶有些輕微受損,並不嚴重,冰敷和熱敷jiāo替。如果48個小時之後疼痛減輕,就可以做些簡單的恢復運動。」

    喬駱勛沉默的看著憔悴的顏夕沐,林醫生便稍稍欠身走出臥室。

    喬駱勛坐在chuáng邊,低頭看著她貼著白色膠帶的手腕,良久,啞聲輕問:「疼嗎?」

    「疼。」顏夕沐誠實的說。真狠心,居然把她手腕韌帶給扯裂了,如果是她,才捨不得呢!

    喬駱勛聞言抬頭,墨色的眼睛此時紅紅的,夾著碎鑽一般晶瑩閃爍,顏夕沐看仔細分明,她便用完好的手推搡他:「你看你看,你都心疼了,還說不要我……」

    顏夕沐不依,大聲嚷嚷。眼前卻忽然壓過來一片yīn影,接著她指責的話語便被一個溫潤的唇堵上。

    「顏夕沐,你贏了。」嘶啞的聲音里夾著數不清的無奈與心疼,話音剛落,便大力把她壓在chuáng上,靈巧的舌勾著她,肆意的吸允像是要耗盡她胸腔所偶的空氣,幾乎要窒息。

    ******

    老七把小雪抱回chuáng上,躺在她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小雪已經累得趴在他懷裡沉沉的睡著,滿足和喜悅卻讓他的心qíng久久不能平復。

    他覺得這些日子真是受盡折磨了,身心倍受傷害,見不到她就夠傷筋動骨的,結果還被周圍幾乎所有人當做階級敵人,這輩子除了老爺子沒人敢輕易動他,可是最近不是挨揍就是被開瓢。運氣極其的差,他就和謝好見了兩面,一次是明確的告訴謝好他想要的是小雪,一次是單純為了幫忙,可偏偏都被她看見,而且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把一個「壞蛋」頭銜扣在他腦袋上,他真是百口莫辯,全身都是嘴的想要解釋,卻沒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梁韶雪又往他懷裡蹭了蹭,夢囈的說著什麼。張啟湊近她的臉,她睡著的樣子入嬰兒一般安詳,瓷娃娃一樣的面容jīng致又漂亮,這些日子不分白天晝夜總是出現在他眼前,或安靜的笑著不說話,或者摟著他的脖子大聲喊七哥我好想你。還有柔軟的唇,chūn風一般擦過他的耳蝸,笑聲如銀鈴一樣。可是每次睜開眼都看不見她,心就像是被抽空一樣難受,生理問題還要láng狽的託付五指姑娘。

    當某人駐進心裡之後,對這個世界都挑剔了,真的不是只要漂亮xing感就行,而是只有她,才行。

    「小雪。」張啟貼在她耳邊輕輕chuī氣。

    梁韶雪被熱熱痒痒的感覺鬧醒,卻是半夢半醒的用手臂在耳邊揮了揮,又想翻身繼續睡,卻被他緊扣住肩膀。

    舔允著她脖頸嬌嫩的肌膚,再次喊道:「小雪。」

    「唔,」梁韶雪感覺自己被壓著,勉qiáng睜開眼睛,看見模糊的人影,以為又是在做夢,便像曾經夢到的那樣,雙手捧住他的臉,咯咯的笑出聲,「七哥,我好想你。」

    張啟愣了,這一幕真的和夢中一樣。她也是這樣笑,也是這樣說話,說想他,然後他抱著她猛啃,感受著她在他身下化成水一般柔軟嬌媚,然後……他就醒了……她不見了……什麼都沒有,一切只是夢而已。

    真的不能再是做夢,不然再這樣下去一定會不舉的。

    張啟害怕了,像是為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忽然掰開她的腿就沖了進去。完全沒有前戲,她私密的□兒gān澀緊緻,這樣突兀的闖進來,那種幾乎要把她撕裂的痛感讓她痛苦的叫出聲,整個身子都痛的發抖,腰身開始瘋狂的扭動著,雙手不停的拍打著他jīng壯的胸膛,試圖把他從身體裡趕出來。

    她的一條腿搭在他肩上,另一條被他纏在腰間,她的掙扎無濟於事。

    張啟知道弄痛她了,她姣好的面容此時被痛苦爬滿。他心疼的從她身體出來,俯身吻掉她臉上的眼淚,溫柔的低聲喃喃:「別哭,乖,我會心疼。」

    「痛……」梁韶雪咬著下唇,睜開水霧布滿的雙眸。張啟的手撫上剛剛被他生生闖入的禁地,手指翻轉的愛撫著,輕輕的夾著溫柔,那點點的觸碰卻讓一陣蘇麻由此瞬間在她身上擴撒開。

    張啟俯□,舌尖滑過她的腿|根,探入那幽幽深谷。這一下的刺激讓她徹底忘了痛,蘇麻的感覺幾乎要把她淹沒,一聲又一聲的嬌喘呻吟不停溢出唇角。而他的舌頭愈發靈巧的探入挑逗,忽熱忽冷的感覺一làng緊接著一làng洶湧而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扭擺著腰身,手指緊緊抓住chuáng單,好像只有這樣才會讓她感覺依然活在人間。

    「七哥……不要……七……別……」從沒體會過的刺激,讓她字不成句。睜開彌蒙的雙眼,看見他濃密的黑髮隱埋在自己

    身體裡,一瞬間又羞又快意,不知所措伴著洶湧而來的快感,已經讓她完全無力招架。

    張啟意猶未盡的從她身上離開,舌尖扯動的銀絲在桔色等下閃著碎碎的光彩。他勾著唇笑的邪氣,故意一樣舌頭舔過唇邊,像是品嘗到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小雪,好甜。」他湊在她耳邊,夾著粗喘,引得艷紅從她嬌小的耳朵像四處蔓延。

    看她不說話的要躲,他壞心眼的繼續說:「真的,好甜好甜,不信你嘗……」

    話剛落,他濕滑的舌頭就如蛇信子一般探入她的唇腔,她躲不開,心裡有無限的抗拒,手指想去掰開他的臉,手臂卻無力。他有力的唇舌,夾著腥甜,讓本來抗拒的她融化成最無骨妖嬈的毒藥,引誘著他像是癮君子一樣不停的要了一遍又一遍。

    「小雪,說愛我。」他腰間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柔軟的緊緻夾得他幾乎失控,甚至想要摧毀她最深處的嬌嫩。

    連連的衝擊幾乎把她撞飛,思緒全變的渙散,他的話,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知道跟著他重複,哭著叫著,一遍又一編的說:「我愛你,七哥,我愛你……」

    「發誓再也不離開。」話尾,他發狠的緊咬牙根,身下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發、誓……嗯……七哥……」

    「再跑……」張啟湊近她,話語輕輕,似哄似威脅:「這輩子別想下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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