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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當張啟和主治醫生長談了之後走出醫院主樓,時間已經接近後半夜,看見四個癟的不成樣子的輪胎的時候,恨不得把停車場掀翻。

    「我cao他祖奶奶!」張啟掐腰站在車前,大聲罵著。誰他媽的敢在太歲頭上拉屎撒尿?

    張啟罵罵咧咧的的衝進保安室,看見了梁韶雪留下的名字和電話,感覺像是忽然被一棒子掄頭上,徹底懵了。瞬間像是被泄了氣的皮球,比輪胎都癟。

    當保安以為自己會被bào揍一頓的時候,卻發現車主垂頭喪氣的走出停車場,連車都不要了直接走人。

    年輕保安看著白紙上娟秀的幾個字,有些不可思議的喃喃低語道:「還挺管用。」

    張啟攔了計程車,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錢包里沒有現金。

    「卡也行啊,jiāo通卡。」

    張啟有些láng狽的問,「信用卡行嗎?」

    「小伙子你……」的哥對眼前這個衣著光鮮看起來就倍兒金貴的年輕人,徹底無語了。

    「那我打一電話,您稍等。」

    張啟從車裡出來,靠在車邊撥了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發了簡訊,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看見。

    「小雪快來救我。我在你家大院門口。」

    「小雪,我沒帶錢,的哥攔著不讓我走。」

    「小雪,我要是再拖著不給錢人就準備把我送局子了。」

    「小雪,你出來好不好?」

    張啟倚在計程車上,涼涼的晚風chuī著他額前的碎發,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頎長,甚至落寞。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按著同一個號碼,一遍又一遍撥出去,一直是通的,卻始終無人接聽。

    「真他媽的倒霉,剛上工就碰上你,你沒現金坐什麼計程車啊你?這不是有病嗎?」

    的哥等急了,說話口氣越來越沖。放在平時,張啟絕對不會輕饒他,可是他現在仿若什麼都聽不見,依舊靜靜的依靠在車邊,碎發在臉上灑下淺淺的yīn影,好看的側臉少了不羈,多了一份執念。

    如果是以前,小雪絕對不會讓他等這麼久。可是以前,他也沒讓小雪傷心,他們之間也沒有沒玩沒了的誤會。

    張啟看著路對面的大門,拎著長槍身著制服的解放軍,長長嘆了口氣。繞到計程車另一側,敲了敲車窗,把左手腕上的表脫下來扔給的哥,「這隻表算賠今天耽誤你的時間。」

    的哥看著手裡那個他連牌子都不知道「名表」,聽著張啟的話,震的有些懵,還好僅存的理智把他拉回現實,口齒有些不流利的問:「我我怎麼知道這這這表是不是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

    張啟想笑都笑不出來,扯著嘴角的樣子比哭都難看。被人甩,被誤會,被當做騙子,這一瞬間他真覺得自己太他媽的失敗了!什麼叫束手無策?他徹底明白了。

    「怎麼回事兒?」

    張啟聞聲回頭,直起身子看著走近的人。

    那人不動聲色的聽的哥把話說完,從皮夾子裡捏了幾張紅票塞給的哥,「麻煩你把他送回家。」

    的哥心直口快,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張啟,忍不住的低聲問,「大哥,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對,是有點兒。」梁韶宇找了一支筆,在的哥手心寫下一串地址,「就按這個地方,把他送回去,路上不管他說去哪兒你都別聽,就去這就行了。」

    「成,您放心。」的哥咧著大嘴不停的笑。一打厚厚的紅票票把他哄得特開心,年紀不小的人,逮著梁韶宇一口一個大哥。

    梁韶宇看了張啟一會兒,還是上車走了。小雪忽然跟他打電話,說老七坐車不給錢,被人扣著不讓走。他這個妹妹心這麼軟,不忍心老七受一丁點兒罪。看著老七的樣子,他也覺得不忍心,可是為了自己妹妹,他絕對不會手下留qíng。

    「叩叩叩。」

    梁韶雪披頭散髮的把門開了一條細fèng,外面的人身上帶著一種氣壓,壓的她不敢抬頭看。

    「沒事兒吧?」

    梁韶雪搖搖頭。

    「晚上出去了?」

    梁韶雪老實的點頭。梁韶宇無言的嘆氣,揉揉她的頭髮,「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

    「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告訴我想去哪兒。」

    「三哥……」

    「放心,」梁韶宇壓低身子貼著她的耳朵說:「不告訴你爸媽,更不告訴老七,行了吧?」

    「嗯,謝謝三哥。」梁韶雪點頭,關了房門窩進chuáng上。她和自己說了成百上千次沒所謂,可是,她還是放不下。臉一側,眼淚沾濕了枕頭,涼的刺骨。

    作者有話要說:15號啦,恢復更新!

    我是存稿箱,後媽趕到外地參加婚禮去了,沒有時間更文,今後兩天鎖定19點,準時更新喲。她讓我轉告你們,看文不留言的姑娘以後都嫁不出去!

    有船,雖然小,可那也是船!

    另倆……哎,我也好捉急。

    今天推個雙線文,《四季傾城》。此文是越來越好看了!!!

    有愛的青梅竹馬,男主有點兒二,卻深qíng的要死啊!對女主各種好啊!

    偽叔侄,腹黑堂叔vs小白侄女,各種火花啪啪燃燒啊!!!

    滾chuáng單神馬的,自然不少,戳戳~~~~

    ☆、Chapter 14(補全)

    的哥本想叫老七上車,可是一不留神,鑰匙卻被他搶走了。

    的哥當場懵了,張啟腿長胳膊長,動作迅速的鑽進計程車。的哥雙手拼命的扒著車門,嘴裡不停的叫囂著讓張啟下車。車裡的人完全無動於衷,發動引擎踩了油門,的哥差點兒被車起步的衝力帶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車屁股越來越遠。這可把的哥氣壞了,整個人渾身發抖,生氣又委屈,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老七把油門踩到底,直接衝上高架。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了車子,他愣是把一輛現代轎車開成賽車。

    半個小時後,幾輛黑色轎跑出現在外環路上,最後停在離張啟不遠的地方。老七靠在路邊的護欄上抽菸,計程車前引擎蓋開著,不停的冒著白煙。

    楊乾走在最前面,是老七光屁股長大的髮小,正正經經的政府官員,卻日漸淪落成替老七收拾爛攤子的苦命人。

    楊乾繞著車轉了一圈看,最後停在老七面前,「怎麼個qíng況?」

    老七揚揚下巴,「就是你看見的qíng況。」

    「你丫可真是出息,坐車不給錢就算了,還他媽的搶人家的車,搶了也就算了,還把人家車引擎給燒了。你當這是你家布加迪呢?」

    老七扔掉菸頭,啐了一口,「誰知道它這麼不經開。」

    楊乾懶得跟他繼續白話,擺擺手說:「趕緊上車,待會兒警察來了又是麻煩。」

    「七少放心,這裡jiāo給我。」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晨說道。

    老七輕輕點頭,上車前回頭看了看幾乎要報廢的計程車,再次囑咐道:「多賠點。」

    「是。」蘇晨點頭。

    老七疲憊的靠在椅背上,眼睛緊閉著。

    怎麼他和小雪之間的誤會越堆越多。如果換成是他,肯定更氣,所以他完全理解小雪的心qíng。他也想通一件事,小雪生氣,那就證明還是放不下他,那他就更不能放手了!

    ******

    顏夕沐睡眼惺忪的時候,翻了個身,卻不小心扯到了大腿,一股子鑽心的疼讓她徹底清醒,撐著胳膊坐起來,望著陌生又似曾相識的房間。已經渙散的意識開始一點一點回籠,昨天晚上的事qíng在腦子裡越來越清晰。

    顏夕沐拉著被子把自己緊緊裹著,應該羞愧的,可更多的是開心。雖然上chuáng不能代表什麼,可是只要她死乞白賴的要他負責,以喬駱勛的xing格,絕對不會甩手不管。他給了她機會,不好好利用實在不附和她的xing格。所以,不管怎麼樣,從今天起,她都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他!

    當她正美滋滋的憧憬著未來,身上的薄被被人拉開,□的樣子全然落在喬駱勛眼裡。後知後覺的顏夕沐臉上還掛著得逞的笑意,意識到自己還是光溜溜的時候,才放聲大叫。喬駱勛卻探身用唇堵住她,廝磨她柔軟的唇角低聲道:「現在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

    顏夕沐羞愧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臉頰火熱的燒著。他好溫柔,昨夜他把她抱得好緊。雖然初夜只給她留下了「慘痛」記憶,可是只要是他,就算是死,她也心甘qíng願。

    「啊……」顏夕沐驚呼中,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喬駱勛踢開浴室的大門,把她放進溫度適中的浴缸里。碰到水的瞬間,腿根有些微微刺痛,溫熱的水緩解了她酸痛的腰腹和四肢,也趕走她身上的黏膩感。已經落座在缸底,她環著他脖子的手臂卻依舊未放開。

    抱著他,看不見他的表qíng,她就可以沒臉沒皮的說話。

    「破了我的處,你要負責。不管你願不願意,這輩子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他沒有把她拉開,也沒有回應。顏夕沐覺得等了好久好久,等的手臂開始發麻,□的身子即便是泡在熱水中,還是讓她冷的打顫。

    喬駱勛要出國談一個合作的項目。顏夕沐回酒店簡單收拾了行李,跟著他一起上飛機。他們才剛剛滾過chuáng單,她當然不想這麼快就和跟他分開,而喬駱勛只是隨便的問了一句,她便麻利兒的順杆兒往上爬,像牛皮糖一樣黏過去。生怕他從國外回來之後,就會變得和以前一樣對她冷冰冰。

    起飛前,顏夕沐和關總通了電話。她的假期差不多要結束了,可是現在又跟著喬駱勛出國,她也不知道幾天才能回來。只是再歇下去,連她都覺得有些過分了。再說,喬駱勛不是去玩兒的,她也不想落下話柄,大老闆日夜cao勞,她卻趁機旅行度假。

    電話通了之後,顏夕沐直奔主題。和關總談妥之後,她給全部門發了一封郵件,正式邁入工作狀態。

    雖然顏夕沐不知道喬駱勛此行到底是談什麼合作項目,但是看的出,他很重視,帶了十人左右的智囊團。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大部分時間各忙各的。顏夕沐總是忍不住的扭著脖子回頭看他認真工作的樣子,脫去西服外套,襯衫的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古銅色小臂。俊美無鑄的容顏,時而微微蹙眉,惜字如金,卻字字珠璣直指重點。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這樣有魅力的男人,只要一想到昨晚他在她身上像是嗜血的小shòu一樣啃咬著她,顏夕沐的臉頰就如火一樣燒著,心像只不聽話的小兔子不停的蹦來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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