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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顏夕沐懵了,她從來都不能預料喬駱勛的行為。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和他接吻,還是讓她心悸不已。而這個吻,雖然霸道,卻不像上次那樣燒殺搶掠一般。
顏夕沐的後腦被他拖著,腰間是他灼然的大掌。他的舌頭長驅直入,翻天覆地攪盡腔中的空氣,幾乎讓她不能呼吸,腦子發暈身子癱軟。他稍稍離開讓她可以呼吸,嬌聲的呻吟不自覺的從她喉嚨溢出。
她不知道自己居然發出這種聲音,想起前面還有開車的司機,臉更是如火一樣燒起來……這可丟人丟大發了……
喬駱勛沒給她時間懊悔,把她壓在椅背上,手也從下面探進她衣服里。有些粗糙的手掌划過她光潔的皮膚,摩擦起了火一樣讓她渾身燥熱難安。她想把他推開,可是手臂虛浮根本沒有力氣。顏夕沐感覺到了羞愧和害怕,卻又忍不住的與他貼近,戰戰兢兢的揪著他的衣領。
車子挺穩後,喬駱勛把她從車裡拉出來,他走的太快,她被他連拖帶拽的,只能小跑的跟著。進了家門,連燈都不開就急切的把她摁在牆上,喬駱勛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嘶啞,還有濃濃的隱忍,「我只問這一次,顏夕沐,要不要?」
顏夕沐知道這是他在給她後退的機會,可是為什麼要退,她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顏夕沐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湊上自己的唇。這次,再也沒有退路了。也許,從愛上他,她就徹底沒有退路。
喬駱勛撕扯著她的衣物,推高文胸,雙手揉搓著她的瑩潤,嘴唇舔咬著她的眉眼,鼻子,嘴巴。在她耳後細嫩的肌膚上狠狠的種下一棵糙莓。
顏夕沐在他上下其手的多重攻擊下早已潰敗千里,只能任由他擺弄。身子癱軟,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支撐著自己不會因為腿軟而倒下。一股熱流從小腹下涓涓流出,火燒的她渾身難受。喬駱勛修長的手指探入下面,那裡已經濕的不成樣子。嫩ròu吸附著他的手指,舒服的他忍不住低喘,早就□起的硬物這下更是要熱爆了一樣。
他的手忽然的闖進,毫無準備的顏夕沐緊蹙著眉,不適的感覺讓她開始扭著腰肢掙扎,貝齒緊咬著下唇以防止自己叫出來,喬駱勛卻壞心思的撬開她的牙齒,隨著他的節奏一聲又一聲嬌喘溢出櫻唇,叫聲像溫順的貓咪在討好主人。主人顯然被她的叫點燃了所有激qíng,手指快速的進出,顏夕沐難受的哭著求饒。
喬駱勛扯開擋在兩人之間最後的衣物,挺身衝進她,那一瞬間的擠壓讓他舒服的長喘,把掙扎的她扣的更緊。而這一下對顏夕沐來說,卻有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痛的她只能張大嘴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喬駱勛抱起她走回臥室。一碰到鬆軟的chuáng,顏夕沐就掙扎的往後躲,企圖躲掉這個幾乎讓她痛死過去的人。可是顯然,喬駱勛並不這麼想。握著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身下,心疼她所以不敢再貿然進入,勾著她的舌與自己纏綿。
顏夕沐太容易被他引誘,他身上的味道,他jīng壯的身子,他溫柔又霸道的唇舌,全都讓她招架不能,在她再一次暈頭轉向的時候,喬駱勛再次挺進去。她哭叫著不要,雙手不停拍打著他的胸膛,眼淚拼命的往外飆。
第一次對顏夕沐來說,除了痛苦之外,享受、快樂,都是沒有的!小說電影都是騙人的,根本不可信。
顏夕沐在喬駱勛懷裡睡著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未gān的淚痕,偶爾呼吸里還夾著抽泣,喬駱勛滿足又心疼的把她緊緊擁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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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當空,難得能看見這麼圓的月亮。月光透過玻璃灑進花房,這是小雪的一畝三分地。從很小的時候,她總愛窩在花房裡打瞌睡,曬太陽,家人知道她喜歡這裡,也是怎麼好就怎麼拾掇,並且擺上一方白色軟榻,小巧且jīng致的楠木書架,擺了幾本她最喜歡翻看的書。
夜涼如水,月光是銀色。她盤腿坐在軟榻上,抱著一大盒冰淇林狂吃。耳邊不時回想著下午那些人有意無意的話。老七左擁右抱;老七看上酒吧小歌手,甚至打算捧她出道;從不在鼎bar出現的七少最近頻頻出沒,店裡來了唱歌的,據說是七少的助手蘇晨專門打過招呼,經理都奉承著,因為有人想讓她陪酒,那人卻直接被扔了出去,還被保全bào揍了一頓。
梁韶雪想著想著,心也越來越涼。
「小雪,原來你在花房,我說樓下找不到你,怎麼連燈都不開,」梁韶雪的大嫂摁開壁燈,驚呼道:「天這麼涼,你怎麼把這麼大盒冰淇林全給吃了?」
梁韶雪聽了這話,才低頭看了看,難怪覺得心涼,感qíng是冰吃多了。
「挺好吃的,大嫂你要嘗嘗嗎?嗝。」完了,太涼,開始打嗝了。
「胡鬧,怎麼能吃這麼多?」大嫂奪走她手上的冰淇林盒子,放在一邊的矮几上,拉著她走下花房,「趕緊下去,煮點兒熱茶,這才幾月天,晚上又這麼涼,胃怎麼受得了?」
「沒事兒,嗝。」
「還說!都開始打嗝了。」
「哪有那麼嬌氣?嗝,我就是吃太快了,嗝。」
大嫂無奈的看著她。這些天他們把她包裹在一個與老七隔絕的世界裡,關於他的事qíng一字不提,也知道他在小雪之後,過得是如何風生水起,艷福滿滿。私心不想讓他們再有任何瓜葛,也不想讓小雪知道了再受傷害。可是她下午說有工作處理,不讓人跟著自己出門,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小雪的嗝還在不停的打,氣兒不順,感覺很不舒服。梁韶雪站起來在客廳來來回迴轉悠了幾圈,沒什麼用,便再也待不下去,和大嫂打了招呼,便讓司機跟著出門去。
要去哪兒呢?其實她也不知道。讓司機繞著車少的路隨便跑,她把車窗大開著,chuī著京城3月底的小晚風,涼涼的,但是不刺骨,碎發被風chuī亂,痒痒蹭著她的臉和脖子。
當車子停下等紅燈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張啟的車。也許是天色太暗,也可能是沒想到梁韶雪在車上,他的車從梁韶雪面前一掠而過。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這騷包的顏色和車型實在是少見,她也不會注意到。
幾乎沒有多想,梁韶雪就著急的催促司機跟上去。紅燈還沒轉綠,車子就那樣大喇喇的從警察叔叔面前開了過去。警察叔叔只能無言的裝作沒看見。
他的車進了醫院停車場。梁韶雪蹙眉冥想,是誰病了嗎?沒聽說啊。
她不確定張啟是不是知道有人在跟蹤他,她坐在車裡等著司機回來告訴她張啟的行蹤。
梁韶雪躲在安靜的樓梯間,推開門就能看見走廊盡頭的他,不可避免的,也能看見他身邊的人。居然,還是謝好。
梁韶雪真的挺為自己悲哀的,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每次想見他,都能看見他和謝好在一起。剛剛才知道他這些日子如何花天酒地,現在就親眼目睹他飛車趕往醫院。難怪他連有車跟蹤都沒發現,原來是著急來和佳人相會,擔心佳人安慰了吧?!
「今天的事謝謝你,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是小秋姐不在國內,我……我實在找不到人幫忙……」謝好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別這麼說,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謝好聽了這話卻不停的搖頭,她不肯抬頭,張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哭。接到謝好的電話,她的聲音嘶啞,像是剛哭過,無措的詢問他可不可以安排她爸爸住進X醫院。
謝好回國之後才知道,父親偶爾會有看不清楚東西的狀況,家人一直以為是老花眼,謝好不放心就帶他到醫院檢查,卻發現是腫瘤壓迫了視神經。X醫院是神經方面的權威,根本沒有chuáng位,沒有關係就甭想住進去,更別說手術了。謝好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找張啟幫忙。
「別擔心,等會兒我去和主治醫生談一下,儘快確定手術時間。」
「謝謝。」
張啟聞言挑眉輕笑,「你別這樣,咱倆還能做朋友吧,朋友之間幫個忙你有必要一口一個謝謝嗎?太見外了。」
朋友,謝好苦笑。多麼希望他們之間不止是朋友,這樣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撲到他的懷裡,大哭一場,平靜自己心裡的害怕,安慰自己對他的思念和不捨得。
她拼命的抑制,卻還是哭了起來,不停抖動的肩膀泄露了她的脆弱。張啟走近把她輕輕攬到懷裡,而她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了一顆救命浮木一樣,緊緊的抱住他。
梁韶雪終於下了決心,推開樓梯間的門,而「深qíng」相擁這一幕恰恰落在她眼裡。倆人就那樣緊緊的抱在一起,偶爾經過的護士也會忍不住的多看他們兩眼。
梁韶雪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直到嘗到了絲絲腥甜才稍稍鬆口。她猛的鬆手,樓梯間的雙扇門重重碰在一起,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走廊顯得特別突兀。
巨大響聲震得走廊盡頭的兩個人一同回頭看,張啟看著空空的走廊,心裡有些隱隱不安,那聲音像是故意的一樣……
梁韶雪真覺得自己挺慫的,又是不聲不響的走了,她怎麼就不能衝出去給他一巴掌呢?梁韶雪懊惱的走回地下停車場,她根本沒注意到,嗝早就停了下來……
張啟的車停在特殊車位,梁韶雪站在張啟的車前,紅底白字的車標跟他本人似的,慫到不行,越看越覺得刺眼。
司機小伙子呼哧呼哧的跑到小雪面前,抹了一把汗,試探的問:「小姐,您來真的?」
小雪瞥了一眼他手裡的一根鋼筋,蹙眉問:「這也行?」
「絕對可以!我看過雜誌介紹,這車是車胎一體的,只要拿根棍子這麼一紮,」說到激動的地方,手裡還比劃著名,「輪胎立馬歇菜!可是,小姐……」
「扎!」
「……是。」
老七大概是覺得這世上沒人敢動他的車,連警報器都沒設置,全程放氣完全無壓力。
年輕保安忐忑不安的站在梁韶雪面前,五官幾乎要皺在一起了。她那輛車的牌照來頭不小,他不敢惹,可是被撒氣的車更是價格不菲,他沒本事擔後果。
「這……您這樣,我們沒辦法jiāo代。」看起來就20多歲的保安,滿面愁容馬上要哭出來一般。
梁韶雪從車裡找了筆和白紙,寫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撕下來遞給保安:「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就說是一個叫梁韶雪的人gān的,你如果因為這件事兒被辭了,來找我,保證你的工資翻倍。」
「這……」
保安猶豫著要不要接,梁韶雪gān脆塞進他制服口袋裡,「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