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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盛怒的聲音鎮得張母一個哆嗦,矢口否認道:「我沒打算。」
張小戈看見爺爺,特開心的撲過去抱著老爺子的腿,可是他這會兒連最疼的孫子都顧不上,指著老伴的鼻子警告的說:「那個敗家子這輩子別打算娶梁韶雪!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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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韶雪每天都悶悶的,如果沒人來找她,她絕不會出門。這和她以前的xing格實在是大相逕庭。梁母一天天看著擔心不已,不得已,再次搬出喬駱勛。
喬駱勛說他約了客戶打球,問她要不要去散心。她動心了,真的需要一個陽光普照的好氛圍,讓自己平靜,和想開。可誰知道,連那家高爾夫球場,都是老七的產業。
他好了,活蹦亂跳,還有力氣揮舞球桿。他總是那麼衝動,執拗又幼稚。從來不會考慮他的行為所帶來的後果,就像他從不知道,要如何讓自己的心只記掛在一個女人身上。他現在的行為,就像是長不大的霸道小子,不允許別人窺覷他的東西,即使不喜歡,也不能讓給其他人。
顏夕沐。這個名字毫無預兆的蹦了出來,伴著一雙gān淨卻倔qiáng的眼睛。梁韶雪想起那晚喬駱勛的話,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就是彼此喜歡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即排斥,又有萬分的放不下?
她和喬駱勛都清楚,被風傳的婚事只不過是無稽之談,彼此心知肚明,誰都不會接受,可是其他人並不這麼想。在外人眼中,他們倆頻繁一起出現,就是在無聲中坐實這件婚事。她承認,有部分私心想讓老七生氣,可是顏夕沐呢?她沒做錯什麼,只不過喜歡喬駱勛,就這樣一再被傷害,她本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
「都是你都是你!壞蛋!」梁韶雪懊惱的揪頭髮,躺在chuáng上翻來翻去的打滾。
顏夕沐正在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接到了梁韶雪的電話。不是沒想過,有一天她們面對面坐著,討論關於一個男人的問題。可是當這一天變成真的,她居然緊張到忘了會議正在繼續,視頻會的後半段,她完全處於神遊太虛的狀態。
梁韶雪用一字排開的酒迎接顏夕沐,特豪慡的舉著酒瓶子笑著嚷嚷不醉不歸。而這時候,梁韶雪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腦子絕對已經混了,話都說不流利,卻還特別想說,一句話來來回回的重複。不停的跟顏夕沐說對不起,說她不是有意霸占喬駱勛,她發誓再也不拖喬駱勛下水。
這和顏夕沐事先想到的版本是有出入的。她以為,最近這麼多事qíng發生,梁韶雪會順水推舟的嫁給喬駱勛,而今天的見面,無非就是告訴她一個他們要結婚的結果。
梁韶雪哭哭笑笑,明明已經說不清楚話,卻還不停要說。到最後,卻是痴痴的喊著七哥七哥。「七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明明說要跟我回家見父母,你說不會讓我嫁給勛子哥要嫁也只能嫁給你。我都記得,你怎麼給忘了呢。」
梁韶雪趴在冰涼的桌子上,閉著眼睛說胡話。顏夕沐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不停用紙巾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本來是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梁家二小姐,被所有人捧著手掌心的小公主,可是怎麼偏偏喜歡了張啟,還這樣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她忍不住的想,若是張啟看見此刻的梁韶雪,會不會心疼,會不會後悔莫及?
梁韶雪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這樣送回家肯定是不行的。顏夕沐想來想去,還是先把她送到自己住的酒店,等她酒醒了,再把她送回去。
顏夕沐撥了內線,讓飯店準備計程車。她扶著梁韶雪剛走到電梯前,從電梯便衝出一個神色焦急的女子,看見醉的站不穩的梁韶雪,好看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趕緊上前扶著,嘴裡卻是溫柔的責備。
「不好意思,讓她喝了這麼多酒。」
鍾靜唯笑著說:「不怪你,她的脾氣擰著呢,想做什麼別人攔不住,還得謝謝你照顧她。」
顏夕沐抿著嘴角輕笑。
「這丫頭,就是一根筋兒。只要是她想的,別人磨破嘴皮子都沒用,非得撞的頭破血流才行。」
「可是,」顏夕沐想了想,也許這種時候,她並不適合開口,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替張啟說話,「七少他真的挺在意小雪的,小雪撞車那天我剛好在,他當時恨不得把廣場掀翻。後來,他在外面等了小雪一宿,他是真的擔心。」
鍾靜唯蹙眉聽著,忽然嫣然一笑,「顏顏,這是再說你自己吧?」
顏夕沐詞窮,自知自己說的太多了,訕訕的道了歉。
「你有什麼錯?大家都沒錯。老七也沒錯,他只是生就這個脾氣,他為什麼生氣?他不過是不甘心。我可是知道他,從小但凡是他想要的,就絕對一定要弄到手,哪怕毀了,也不能落在別人手裡。不想要的,不管怎麼主動往上蹭,他也不會心動。謝好把他甩了的確讓他受了些打擊,小雪看不得他不開心,只是想把他從yīn影拉出來,結果救命稻糙沒做成,倒把自己弄溺水了。世間萬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就這麼簡單。」
一物降一物。是啊,就這麼簡單。
「也許他是真的對小雪動心了呢?」
鍾靜唯「哈」的笑出來,「他動心太容易了,難的是,怎麼守住他不變心。他的感qíng,太容易變質。那不是愛qíng,是濫qíng。」
誰的感qíng能不變質?她想到了喬駱勛,他的那幾句話這些天總是在腦海里飄飄dàngdàng的,總會不經意就想起他那天戾氣憤怒的樣子,像只被激怒的老虎,張開他的血盆大口,她就會屍骨無存。他知道了什麼……她真的不敢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美人的積極留言,大多數認為是名字有問題,我會找時間和我的責編好好商量一下這個名字的問題。哎,當時的一時衝動想到這個名字之後,就再也想不出好名字了,先入為主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於這個nüè老喬,難道你們木有覺得我一直在nüè他麼?他看似冷,卻又放不下顏顏,他自己在心裡那糾結啊糾結啊糾結啊,真是各種nüè啊……
渣七我也在nüè啊……那些曾經叫囂著不讓小雪理他的姑娘們,是你們說的!現在不理了,你們又不願意,不能這樣啊,親……
今天來推個文吧!大果子的《騷動》已經15萬字了,已肥待宰,而且!ròuròu各種有啊!大家不要客氣的抱回家殺了吃吧!
有點兒nüè,男主女主恩怨從上一輩牽扯到他們頭上,相愛相傷害什麼的,看的好nüè……但是nüè的好慡……
文案:
蕭邈邈終於明白,就算她費勁了心思,十七歲獻初吻,十九歲獻初夜,一壘二壘三壘全套都做遍了,郜臨遠還是不愛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到此為止,她和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戳圖直達~~~
☆、Chapter 12
老七的「事業」,是從鼎bar開始的。從一家夜店,到幾家,再到控制著多家私人會所、度假村、高爾夫球場、遊艇會的鼎七控股集團,幾乎壟斷了京城的休閒娛樂業。只不過,為了避嫌,除了圈裡的少數人之外,幾乎沒人知道誰才是鼎七真正的老闆。
鼎bar經過這些年風生水起的經營,儼然已經成了京城最大的夜場,大家慕名而來,分店是有的,而最火爆的最奢華的,就是這家總店。1-4層是被打通的火爆舞場,5-8層的包房,消費水平更上多層樓,不僅得有錢,還得有面兒,生人恕不接待。
顏夕沐「如願以償」的回到鼎bar唱歌,也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粉紅軍團」,那姑娘真是個頂個的漂亮,胸大條又順,眼睛會說話一樣,別說男人被勾的神魂顛倒,就連她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學歷是不是真高她不知道,但是氣質是絕對夠的,走起路來那小蠻腰都能扭出花兒來,真正的活色生香火樹銀花。
顏夕沐回鼎bar唱歌本來引不起什麼風波,畢竟她從一開始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她認識的人不多。風波起的原因是,幾乎不在鼎出現的張啟,自從顏夕沐來了之後,他每場必捧,並且不去包廂,只坐在二樓,正對著舞台,聽完歌就走。
有人說,七少看上了店裡的歌手;有人說,七少受了刺激之後夜夜笙歌,左擁右抱。不管是哪種版本,都沒機會傳到梁韶雪的耳朵里,她被家人里三層外三層的裹著,裹出一個連空氣都和張啟無關的世界,關於張啟的一絲一毫,都無從得知。
顏夕沐唱了兩首歌便沒了興致,雖然安可不斷,她還是下了舞台。從舞池一側的酒桌間穿行而過,卻忽然被一桌的客人攔住去路。
夜場的不停閃爍的燈把他油膩的臉忽明忽暗的閃成各種顏色,堆ròu的臉上寫滿猥瑣,一口一個妹妹喊著,不停的說「妹妹你唱的真好,哥哥就愛聽你唱歌」。
「放手。」顏夕沐厭惡的皺起眉,手不住的掙扎著,她本不想給張啟找麻煩,可是這人若再往前一步,她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激動就踢爆他的命根子。
那人臉上的ròu把眼睛擠得只剩下一條fèng,聽了顏夕沐的話更得寸進尺:「放手?那你是想要哥哥抱抱嗎?」
「識相的最好現在放手,不然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顏夕沐抬頭望向張啟所在的方向,幽暗的的燈光,不知道他會不會看見,若是看見了,他應該會出手相救的吧?!想到這,顏夕沐忽然不敢確定。
「嗬,好大口氣!兜著走不用,抱著你走就行了,哈哈。」那人說著,伸開肥胳膊就要過來抱顏夕沐。那一桌人都在起鬨,流氓哨的聲響不絕於耳。
「這位先生,」及時趕到的經理,橫在流氓面前,手疊在那人抓著顏夕沐胳膊的手上,語速不急不緩,卻有著不容反駁的氣場,「正經地方,姑娘只唱歌,不出台,請自重。」
那人喝了酒,自然不會那麼輕易作罷。然而跟著七少混的人,個個腰板筆直,眼裡容不下沙子,給你面子不代表你能蹬鼻子上臉,經理的語氣雖是客氣,卻也不乏威脅。那人雖心有不甘,可是別人的地盤,他也不想吃眼前虧。
經理對顏夕沐恭敬有加,領著她到張啟身邊。
張啟眯著眼睛切開一根雪茄,輕聲問了一句:「誰啊?」
經理弓著身子上前點火,答道:「常來的一個客人,做煙糙生意的,七少放心,絕不會有下次。」
「唔,」張啟應了一聲,聲音緩緩:「扔出去。」
「是!」經理不敢有異議,領了命快步離開。
顏夕沐聽了這席話,釘在原地進退不得。這下好了,本來就風言風語,這回猛料更足了。顏夕沐坐在張啟旁邊的位置,在空杯子裡斟酒,「流言這麼傳,萬一傳到小雪耳朵里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