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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沒關係,」梁韶雪善意的打斷她,「我只是一直沒機會,不然我也會跟蹤你,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在你離開之後,那麼痛苦,日夜以酒度日,頹廢不堪的樣子,任她只是最普通的朋友都會覺得心疼。

    謝好的頭越埋越低,梁韶雪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撐不住,甚至漸漸被濃濃的怨氣爬滿。梁韶雪自嘲,原來她並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灑脫。

    「你還愛著他,對吧?」

    「不是的……」謝好急於反駁,可是眼睛裡的慌張泄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那你為什麼不要他呢?」

    面對梁韶雪的指責,謝好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的低著頭。

    「既然不要他,為什麼還回來了?」明明是你放手,可是你一回來,他就動搖了,讓我怎麼辦?

    謝好已然是滿眼的淚水,不停的搖頭,「我沒有不要他,我是害怕,我怕留不住他,所以……」

    這是什麼理由?因為害怕結果,所以讓結果提前上演?

    梁韶雪看著她的眼淚,悶痛一陣一陣襲向她的心。謝好可以隨便放開不想要的,而她卻還傻傻的想守住不屬於自己的。梁韶雪沒有說再見,便起身匆匆離去。從鍾靜唯身邊經過的時候,甚至沒有停留的就走出咖啡館。鍾靜唯趕緊拎著東西跟上去,不敢貿然的和她說話,只是默默跟著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韶雪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紅紅的,滿臉淚痕,委屈的摟著鍾靜唯,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委屈,「唯唯姐。」

    鍾靜唯心口一酸,扔了手裡的東西回抱著她,手不停的撫著她的背脊和頭髮,「乖,別難過了,不哭。」

    「她為什麼不要他呢?如果不要了,gān嘛又回來呢?我忍不下心不要他,開著車去找他,結果卻看見他們兩個一起坐在路邊喝酒。唯唯姐,他從來沒有和我坐在街邊,他總是給我最好的,可是那些不真實,被錢堆起來的感qíng,不是我想要的。」

    「傻丫頭!」鍾靜唯心疼的說,「不要了,那樣的人咱不要了,小雪聽話,姐給你找個qiáng過他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就忍不住了……

    商場裡兩個女人哭的傷心yù絕,尤其是連哭起來都漂亮的女人,男人看見心疼,女人看見qíng動。

    作者有話要說:後媽上了一個名叫編推的榜單,可是一天過去了,收藏居然不動,好傷心,心都碎了。

    我現在非常深刻的在反省,是文名的問題?文案的問題?還是文內容的問題?

    大家不要吝嗇的盡qíng說吧,拍磚也沒問題,提出意見,後媽需要你們啊!

    ☆、Chapter 11

    「嗨,七少,這麼巧!」

    張啟剛剛著急上火的衝進大堂,就有一個不怕死的衝上來攔路。張啟看清眼前的人,撤一步從旁邊繞開。

    「哎七少,你怎麼不理人吶?」

    「我忙著呢,沒事兒別在我面前晃悠。」

    張啟大步不停的穿過大堂,身後跟了一幫子人。顏夕沐一路小跑的跟著,從他的「狗腿子」中間擠過去,咧著嘴笑,「我真有事。」

    張啟的步子終於停了下來,顏夕沐沒控制好自己的速度,一頭撞在他胸膛。顏夕沐實實在在沒看出來,他這一副看似柔弱的小身板,能有這麼結實的胸肌,差點把她鼻子撞塌。

    張啟眯著眼睛看她,一字一句的說,「老子現在很狂躁,你若是再跟著,我可不確定會不會把你踹河裡。」

    語畢,一轉身鑽進剛剛停下的球場電瓶車,踩下油門,車子「蹭」就躥了出去。愣是把一輛電瓶車當賽車使。

    顏夕沐悵然的回頭,看著張啟的助手蘇晨,一言不發。蘇晨有些煩躁的沖工作人員擺擺手,「給給給她車。」

    顏夕沐勾唇淺笑,頗為莊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偌大的高爾夫球場上,人煙寥寥無幾,顏夕沐根本找不到張啟,更看不見她真正想找的人。太陽越來越大,來時太匆忙,根本沒有什麼防曬裝備,連帽子和墨鏡都沒準備。

    當她終於看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也看見張啟拎著一根高爾夫球桿大步流星的衝出去。 顏夕沐緊握著方向盤,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卻冷眼看著張啟輪圓了胳膊,牟足力氣對著喬駱勛揮過去。不忍心,可她還是忍住閉嘴不語。

    張啟被兩人相攜的身影徹底刺激到了,他什麼都顧不得了,眼裡根本容不下他們倆在一起的樣子!

    還好喬駱勛有所察覺,並且反應及時,一把拉開梁韶雪,護著梁韶雪大步回撤躲過被揮到絕對重傷的球桿。

    「老七!」喬駱勛大聲呵斥。

    「叫什麼叫?老七不是你叫的!我他媽沒你這樣的兄弟!」張啟罵罵咧咧的大力把球桿扔到地上,指著喬駱勛的鼻子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搶我的女人,算他媽什麼兄弟。」

    梁韶雪躲在喬駱勛的身後,牙齒緊咬著下唇。她還沒見過發這麼大脾氣的張啟,從來沒有。

    「誰也不是你的女人!」

    「小雪……」張啟聽見了梁韶雪的聲音,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繞過喬駱勛到她面前。

    風chuī起的留海,光潔的額頭上那個幾乎微不可見的疤痕刺得張啟眼睛發痛。衝動的抓住她的手,緊緊握著,「小雪,你別躲著我,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是,你別這樣好不好?」

    如果只是喜歡,就好了……梁韶雪拼命甩掉他的鉗制,挽著喬駱勛的胳膊,仰著下巴,驕傲的看著張啟,「我又不是沒人要,你憑什麼認為我偏偏非你不可?」

    「小雪,你別這樣。」

    「張啟,你才別這樣呢!勛子哥,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梁韶雪和喬駱勛一前一後的從顏夕沐身邊經過,梁韶雪低著頭,她是什麼表qíng外人根本看不清。

    「你來gān什麼?」顏夕沐以為,喬駱勛至少會這麼問一句。結果他連停都不曾停一下,掠過她離開。

    那天他無緣無故的發火,說一些她想不明白的話,甚至吻她……

    吻她,可不可以表示其實他心裡有她的位置?不然,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吻一個毫不相gān的女人?她從沒見過他發火的樣子,那麼凶,恨不得要把她給撕了一樣,墨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怒意和恨。

    「為什麼要回來?」

    「說得出,做不到,又何必要說出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幾天來,顏夕沐越想越不安,心中的鬱結找不到人可以化解,更不能找上門問他是不是聽見了什麼風言風語。甚至躲在酒店門都不出,可是躲避只會讓她胡思亂想,腦子幾乎要被各種可能xing擠得崩潰掉。

    糾結的同時,心裡也隱隱有一絲開心。他們接吻了,他的吻雖然一點都不溫柔,唇卻很柔軟,那種只在幻想中存在的味道變成真實的,就是她無數次yy的味道……每每想到那個「血腥」的吻,總能讓她不安的心更加躁動。

    「砰!」

    顏夕沐被一聲悶響驚到了,甚至腳下的地面都有了震感。回頭就看見成「大」字型倒在地上的張啟,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眼角是什麼在陽光下也閃著光。

    「七少?沒事吧?」顏夕沐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問。

    張啟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面無表qíng睜大眼睛看著天空,甚至連眨都不眨一下。顏夕沐覺得這個時候實不適合說自己想要說的話,只能掏出電話,撥了蘇晨的,讓他把張啟接走。

    蘇晨忙著指揮人照顧張啟。顏夕沐不知道堂堂七少是不是真的那麼不禁打擊,就躺了那一會兒而已,人居然暈了。

    顏夕沐亦步亦趨的跟在蘇晨身後,等他終於停下步子有功夫喘口氣的時候,才正視這個從剛剛就跟著他的人。

    「說吧,什麼事?」

    「我想回鼎bar唱歌。」

    「噗!」這次是真的,實實在在的,一大口水全噴了出來。蘇晨láng狽的不停用手抹著嘴角的口水,「別告訴我你著急忙慌的找七少,也是為這事兒!」

    顏夕沐有點兒心虛,可只能點頭。總不能說,我其實是想看你家「七少」來捉jian的吧?!

    蘇晨搖頭,擺明不相信。聽手下的人說,她已經在這坐了近倆小時,就為這屁大點兒事,根本不至於。再說……

    「你不是大設計師嗎,還是造遊艇的,在Q島誰不知道你?要錢有錢有地位有地位,居然還想回來唱歌?你腦子有病吧!」蘇晨一臉玩味,也不無諷刺。

    顏夕沐故作無所謂的輕笑,「最近一直要在京城,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想商量看看能不能偶爾回去唱歌,其實,我挺懷念那時候的。」

    蘇晨撇著嘴,繼續喝水,「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跟七少說一聲。想去哪家店提前告訴我,我跟經理打個招呼,七少沒那些閒工夫管你。」

    張啟這麼不經打擊的原因是一夜未合眼,被酒jīng灌了半宿。大清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張小戈一張ròu嘟嘟的臉放大的出現在眼前。一瞬間恍惚,他還以為自己回了大宅。

    張小戈看他醒了,就撲過去拽他,雖然力氣小,可是jīng神可嘉,明明拽不動,卻絲毫不鬆懈,嘴裡嚷嚷著:「老七跟我回家。」

    老太太派了張小戈來「請他」,老七卻不願意回去。回去gān什麼?一家上下每個好臉色的,老爺子一看見他,那張臉拉的就恨不得用鞋底抽他一樣。他不回家,張小戈就就撒潑打滾,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嗷嗷著不依,張啟本來就頭疼,這回更甚。如果那小子不是他親侄子,他真想一巴掌砍暈他。

    回家的半路,張啟接了電話。是球場的經理,通風報信的說喬少帶著梁家二小姐來打球。

    張啟再也顧不上張小戈,調了頭直奔球場。

    張小戈被他手下的人先送回家,張小戈回到家就開始打小報告,振振有詞的說老七有新女朋友了,他都看見了,黏在老七身後甩都甩不掉。

    張小戈的話雖然不能全信,可是張母還是越想越不安。喬、梁兩家的聯姻,如果不是因為喬家女婿出了事,早就板上釘釘了,老七就應該湊著兩家顧不上的時候把小雪搶回來,可是他不著四六每天不知道在折騰什麼。她本想跟他好好說道說道,誰知道居然中途跑了。他那麼著急火燎的,是去找誰?

    「你甭做這個打算!」剛回到家的老爺子對著老太太大聲嚷道。只看一眼,聽一句,他就能把老伴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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