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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梁韶雪撇撇嘴,放下鑰匙,坐回他對面。一直都知道喬駱勛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只是沒想到能無趣到這種地步。如果他們倆真的結婚了,那她豈不是會被悶死……

    循著剛剛未問出口的話題,梁韶雪繼續說:「我今天留宿你家可是給了老太太們一個絕好的bī婚理由,我倒是無所謂,勛子哥人好,你又帥又有型,還有錢,跟你結婚我求之不得呢!但是你呢,你願意嗎?」

    「為什麼不願意?」

    梁韶雪料到他會這麼說,gān脆順竿直上,看似不在意的,輕飄飄扔出一顆有威力的炸彈:「那顏顏呢?」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小雪的姑娘,還說小雪分量不足麼?

    好吧不小心nüè到小雪了,可是老七也是必須不會放過的!狠狠的!

    ☆、Chapter 8

    「那顏顏呢?你跟我結婚了,她怎麼辦?」

    終於,在聽了此番話之後,喬駱勛不再執著於工作,目光從手上的文件移開,對上那雙「求知」的眼睛,眼神竟是異常的專注。

    他的表qíng,有些緊繃。英氣的的劍眉微蹙著,薄唇緊抿,下顎的稜角愈發分明,電腦屏幕的光映的他的表qíng更加冰冷。梁韶雪越看越心虛,甚至有些害怕,空氣像是凝住一樣。剛剛的話好像踩到了熟睡中猛虎的尾巴,現在人家醒了,吃了她都不足為奇。

    梁韶雪咧嘴,笑得卻特別不自然。推開椅子起身,揉揉頭髮磕磕巴巴的說:「那、那你先忙,我、我回去睡覺,嗯,睡覺。」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飄」到書房門口,話音一落,她便著急的轉身去開門。

    「為什麼每個人都懂,偏偏她不。」

    梁韶雪像是被釘在原地一樣,背對著喬駱勛。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無力,甚至悲傷。那樣一個高高在上,萬事皆在掌握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甚至不敢回頭看他此時的樣子,一定比當時的張啟,還讓人心疼。

    ******

    老七的人趕到現場,打發了警察,車子拖回4S店。撞壞的護欄按原價賠了錢,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在毛爺爺眼皮底下,以老七在京城張牙舞爪的地位,再大的事兒都不是事兒。他現在最急切的,是把小雪找到。

    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會不會害怕?這個時候他應該陪在她身邊,可只要一想起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又恨牙痒痒,恨不得咬她!

    老七的身影在長安街的昏huáng路燈下被拉的頎長,上衣是很騷包的顏色,現在卻變成了枯葉的huáng,與他此時的神qíng呼應,頹廢,憤怒,又落寞。

    顏夕沐走上前,輕聲問:「你怎麼樣?」

    老七聞聲回頭,眯著眼睛打量她半天,才開口嚷道:「就說你為什麼不要喬駱勛。你不要他,他轉身就來禍害我,我怎麼那麼冤吶我?!」

    顏夕沐從上午在機場遇見小雪和喬駱勛之後,心qíng就一直不好,現在這位大爺又把矛頭直到她頭上,他冤?她才是冤,冤死了!什麼叫她不要喬駱勛,明明是喬駱勛不要她!

    她一肚子火都被他這句話給點著了,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那個橫行霸道的七少,剛想開口怒罵,張啟便一把推開她走了。那一下力道十足,她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歪了腳。

    人是喬駱勛接走的,想找到她也不難。當老七剛把車停在喬駱勛家門口,扔在副駕駛的電話像是算好了時間一樣,不早不晚的閃了起來。

    是喬駱勛打來的。他不想接。可是卻在最後時刻,抓起電話。

    「小雪睡了,你走吧。」

    張啟從車裡出來,聽了這番話之後,當即跳了起來,一腳踹車門上,像是根本沒感覺到疼一樣叫囂:「你丫算老幾?」

    喬駱勛等著老七發泄完,聲音依舊平靜的無波瀾,一字一句緩緩說:「老七,小雪是去找了你之後才出的事。」

    「什麼?餵?你說清楚……老喬?我靠!」電話斷了,再撥過去卻一直無法接通。

    張啟的氣焰瞬間滅了,滅的一點兒沒剩下。難道小雪是看見他和顏夕沐?那不可能,如果是,喬駱勛肯定衝出來和他打架。那就是……看見了謝好?

    張啟焦慮的揪頭髮。怎麼就那麼准,幾分鐘而已,偏偏被看見。謝好去找他,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他現在心裡只有小雪,對謝好,他只能說對不起。

    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小雪,她不開心,比要他名都難受。可又是他,總是讓小雪傷心,現在還因為他撞車。張啟氣惱的拿車發泄,發了瘋似的不停踹車,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樣,顧不得腳疼,只覺得心疼。

    她在喬駱勛家裡留宿!這麼一來,她和喬駱勛的婚事,徹底甩不掉了!

    ******

    和往日清晨一樣,陳特助上門接喬駱勛去公司。今天的他和以前有點兒不同,刻意埋著頭,卻還是難以遮掩顴骨的淤青。

    喬駱勛從走下樓梯,理了理衣領,從陳特助身邊經過:「今天放你假。」

    「謝謝喬先生。」

    梁韶雪站在二樓看著出門的喬駱勛,無聊的嘆氣,家裡除了她,只剩下傭人而已。梁韶雪攔著傭人詢問道:「外面有沒有人?」

    「沒有。」傭人搖頭。

    梁韶雪不死心,「那車呢?」

    「也沒有,小姐,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哦,沒有。」梁韶雪有些失神的搖搖頭。傭人欠身退開。老闆給她們下了話,誰也不許把外面發生的事qíng告訴梁韶雪,她們又怎敢不從?

    那輛車還在,守了一夜沒離開。斑駁的樹蔭灑在擋風玻璃上,看不清車裡人此刻的樣子。車邊堆積的像座小山一樣的菸頭,表明著車主這一夜是何等的焦躁不安。

    喬駱勛不動聲色,上前敲了敲車窗。

    張啟從車裡出來,眼睛紅紅的布滿血絲,下巴有了青色胡茬,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頭髮凌亂,樣子láng狽不堪。

    喬駱勛遞了一串鑰匙給他,張啟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認出是那輛車的鑰匙。

    「我要見小雪。」張啟沒接,撇開頭看著院子,聲音沙啞。

    「小雪不想見你。」

    張啟焦躁的拽頭髮,眉頭狠狠的打結,「不是她看到那樣,她……」

    「老七,」喬駱勛打斷他,「你們兩個之間的事qíng我沒有興趣知道,只是現在小雪在我家,作為主人,我會滿足她所有要求。她不想見你,你就一定見不到她。」

    喬駱勛將車鑰匙放在車頂,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回去吧,能守在這兒是給你破例了,如果被轟出去,有失你七少的威名。」

    喬駱勛的車離開緩緩駛出視線,張啟覺得gān等不是辦法,他必須把事qíng說清楚!

    張啟站在別墅的雕花鐵門前,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衝著院子大聲喊:「小雪!小雪!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梁韶雪!」

    喊完完全沒動靜,張啟惱的用腳踹門,可是鐵門是定製的,他費力的踹著,門幾乎紋絲兒不動,更沒發出什麼聲兒,而他的腳卻快廢了。

    張啟著急的眼裡都要起淚花了,嘶啞著嗓子繼續吼著:「小雪,你別不理我啊,從今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絕不沾花惹糙,我求你啊小雪!」

    急紅眼的張啟,恨不得蹦起來叫喚。偶爾從他身邊經過的車子都會減速並且降下車窗,看著發瘋的男人唏噓不已。張啟根本不管是不是丟人,只要小雪能出來,讓他跪下都行。

    可是,他這嗓子沒把小雪喊出來,倒是把別墅區管事兒的喊來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身後跟著一票黑衣保安,抹著臉頰的汗水吭吭哧哧的跑到張啟身邊,點頭哈腰的賠笑臉。兩邊都不好惹,得罪誰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啟瞥了一眼矮了自己不少的胖坨子,蹙眉嚷嚷:「看什麼看?好看嗎?給爺滾遠點!」

    「爺,」胖經理小心翼翼的奉承著,「您看,您聲音這麼大,周圍的人都聽見了,裡面的人能聽不見嗎?」

    「你的意思,」張啟緩緩的回頭,眯著眼睛盯著他,「她不想搭理爺嘍?」

    「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您別多想,您看您也累了,要不咱先歇一會?」

    「滾!」

    胖經理不敢再言語,訕訕的退一邊,暗自琢磨怎麼才能讓這位爺離開。

    張啟想著那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在這兒守了一夜,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半天,小雪不可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下了決心不見他,任他跟瘋狗似的亂吼亂叫,連面都不願露一下。想到小雪真的不要他,他就一陣胸悶,心臟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樣,呼吸都有些不暢。

    「小雪,我知道你生氣,那等你氣消了跟我說說話成嗎?我知道你聽得見,好不好?」

    依舊是沒回應。張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垂著肩膀走回車邊。胖經理眼看他就要走,稍稍喘了一口氣兒,結果,又看見他在對自己招手。

    胖經理小跑到張啟面前,「爺?」

    「爺有口氣憋在心裡,不發出來難受。」

    胖經理暗暗覺得不好,小心試探的問:「那您說?」

    張啟低頭看著他一臉奉承諂媚的笑,覺得特別討厭,轉身一腳把胖經理踹到在地。胖經理被打的毫無防備,肚子上挨了一腳鑽心的疼。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張啟衝過來把他摁在地上一頓bào揍,嘴裡不停嚷嚷:「讓你他媽的做喬駱勛的狗腿子,揍死你!」

    其實,不是梁韶雪不出來,是她真的沒聽見。她躲在喬駱勛的放映室,把立體環繞音響聲音開到最大,放著阿姆的RAP,《Stan》,一個激進青年的自白,和告白。

    不過,她似乎隱約覺得有點兒什麼聲音,可是問了家裡的傭人,卻被告知什麼都沒聽見。站在窗前看著花園,空空的,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心裡也空落落的。

    「你說,撞了腦袋之後,會不會有幻聽後遺症?」梁韶雪揉著腦袋,幽幽的詢問著傭人。

    傭人聽了這話有些擔心,急急詢問道:「您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通知喬先生?」

    「不用,別緊張,我沒事。」梁韶雪摸著腦門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老七真是個混蛋,bào力不能解決問題,果然很幼稚!哎

    七夕福利,雙更。下一章隨後就來。看完留評啊美人們,也不枉我七夕趕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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