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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5:54 作者: 摺紙螞蟻
遊艇在國內本來就是奢侈品,是富人的玩具,這次的展示會和慶祝會自然是受到了名流們極大的關注,所到賓客非富即貴,各界知名人士雲集Q島。
顏夕沐躲在遊艇會的觀光台最不起眼的角落打瞌睡,和研發部同事在遊艇里泡了一宿,的確發現了一些問題,而且有問題的遊艇絕不僅僅是這些。他們提著勁頭把同批次的遊艇全部檢查了一遍,百分之60都有這種問題。該慶幸的是,這批遊艇還未正式訂購出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收工的時候天已經微亮,時間緊急,只夠她回家洗個澡換身gān淨衣服。來碼頭的路上,因為困得打盹兒還差點兒追尾。
「顏總,馬上要開始了,關總請您下去。」
顏夕沐睜開惺忪的眼睛,眼前的小伙子對她畢恭畢敬,有點臉生。喝掉小伙子遞過來的咖啡,起身和他一起下樓。
海邊的陽光燦爛的一塌糊塗,碼頭上人頭攢動。顏夕沐從遊艇會出來,沿著石階緩緩而下,一身藏青色齊膝套裙,jīng致的剪裁包裹出她玲瓏的曲線,自信而不呆板,小腿筆直步子輕盈卻堅定,看似無意的把眼神放很遠。
「好點兒嗎?」
顏夕沐嘴上應著沒事,眉毛卻蹙著。如果不是和喬駱勛較勁兒,她也不會徹夜不歸非要把故障解決。
關總點點頭,低聲囑咐道:「喬董也在,好好表現。」
怎麼表現?人家昨晚上就已經把不盡責的帽子扣在她頭上,恐怕不管再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顏夕沐跟在天喬遊艇關總裁的身邊,以總設計師的身份混跡江湖。關總近年領導有方,天喬遊艇能有今天有他很大的功勞。也因此,喬駱勛很看重關總,湊著今天的好機會,帶著關總面見各路達官貴人。
看的出,喬駱勛心qíng很不錯,而立之年的男子,事業有成,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早已經喜怒不形於色,可依舊難掩眼角的幾分笑意。如今在這島上,乃至島外的京城,最風光的都是他。
眼看吉時已過,卻遲遲沒有開始,大家在太陽下不明所以的繼續等著。身邊的同事開始竊竊私語,顏夕沐沒有用心思去聽,他們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落在耳朵里。
「據說,這遊艇會是京城某少的產業,今天用他的地盤辦周年慶,按說以大老闆的地位,這位少爺肯定要出席的,可是眼看時間都過了他還沒出現,大老闆還拖著時間等他,真是夠有面兒的。」
「是啊,這位少爺譜可真大,知道是誰嗎?」
「我哪兒知道,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陳特助穿過人群匆匆而來,在喬駱勛耳邊低語幾句。喬駱勛若無其事的回頭掃了一眼,一身黑衣的男子對他恭敬的點頭。
「你家七少呢?」
那人上前,頭微低著,「京城有急事,七少昨晚乘飛機回去,七少要我和喬先生說聲抱歉,等回了京,他再專程登門拜訪。」
喬駱勛似笑非笑的遠望著萬事皆備的碼頭,「開始吧。」
震天的禮pào,伴著遠航的號角,慶典展示會正式開始。顏夕沐在人群中,看見臉色不太好的鐘靜唯,寵她的老公緊攬著她的腰,不時讓人張羅好玩的東西逗她開心,可她依舊冷著臉色,不苟言笑。
一排豪華遊艇停泊在碼頭,等待揚帆起航。被簇擁的喬駱勛一襲黑色賽船裝備,帶著棒球帽,在人群中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淨是王者氣勢。
船賽開始之後,顏夕沐和關總打了招呼溜回家,說好的隨叫隨到,可是她狠下心關了手機,拔了固定電話線,睡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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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剛結束,梁韶雪就迫不及待的離開。樓下還有個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在等著她,多一分鐘都不想留。
剛走出大廈,一眼就看見了那輛停在路邊的啞光漆的跑車。可是,車邊那位長腿美女,是誰?
梁韶雪走近,聽見那美女清靈的笑聲。京城的chūn天還有些涼氣,這位美人穿著皮糙和短皮裙,壓低身子趴在車邊,兩條白細的大長腿就這樣luǒ|露在空氣中,滿是誘惑。
隔著擋風玻璃,梁韶雪似是看見張啟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猜也能猜的出來,他這會兒正如何用yín言穢語調戲這位美人。
「外面這麼涼,怎麼讓人家姑娘站在外面?」
美人聞聲直起身子,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畫了jīng致的妝容,五官嬌俏美麗,眼睛明亮,唇角微微挑起,高傲的似笑非笑。
車裡的人開了車門,把梁韶雪扯進懷裡,緊緊抱著。
美人縷著頭髮,「你等的人來了,我走了。」說完便轉身離開。背影妖嬈,腰身如水蛇一般。
梁韶雪收起笑,癟著嘴角,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看著張啟,「七哥,你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勾搭女人?」
「這次真沒有,」張啟嬉笑的親了親她的唇,擁著她繞到車子另一邊,開了車門把她塞進去,「她找我打聽一個人。」
「誰?」
「褚老四唄,問他去了哪兒,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出現。」
梁韶雪撇嘴,一臉不屑,夾在著厭惡,「全是下流胚,眼睛眨一眨,大票的女人撲過來。」
張啟聽了這席話,衝著梁韶雪不停的眨巴眼睛,她卻不為所動。張啟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我都眨巴這么半天了,你怎麼都不撲過來。」
梁韶雪雙手掰著他的臉,揉搓成各種形狀,惡聲惡氣道:「回家再跟你算帳!」
「成!咱們chuáng上算帳!」
那晚在Q島,梁韶雪和張啟離開之後,他就安排了飛機直飛京城。什麼都不知道的鐘靜唯只能gān著急,沒頭蒼蠅一樣不停讓人找梁韶雪的下落。
從Q島回來,他們倆與世隔絕一般在老七的別墅里膩了三天,瘋狂地做|愛來補償之前多日未見面的思念。沒有電話找她,更沒有人找上門,和之前她幾乎被監視、被限制與張啟見面的局面有天壤之別。
若不是有個實在推不開的通告,梁韶雪也不會出門。張啟卻幻化成牛皮糖,梁韶雪走哪兒他跟哪兒,一步不離。
「屁大點兒事兒,急什麼急?讓他們查,查不出東西我讓他跪地上求我!」
梁韶雪趴在陽台欄杆上回頭看張啟,他掛了電話朝她走過來。
「誰又給你惹麻煩了?」
「jī毛小事兒,稅務局說帳面有問題,有人來查。」
「七少爺,你不是甩手掌柜什麼都不管嗎?你的大功臣呢?」梁韶雪嬉笑著拉著他的衣襟。
張啟吊兒郎當地靠在欄杆上,身後的夕陽照在他身上,讓他周身像是被鑲了一層金邊,他伸手把梁韶雪拉到身邊摟著,笑的一臉不懷好意,「怎麼?看上他了?」
「那你打算給我牽線搭橋嗎?」梁韶雪反問。
張啟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唇,手不安分的伸進她的衣服,狠狠揉著她,「喬駱勛到底怎麼回事?」
梁韶雪掙扎的推開他,扳著他的臉,嬉笑道:「吃醋了?」
張啟蹙眉,手指又准又狠的彈在她的圓潤紅珠上,梁韶雪吃痛輕哼,甚至想躲卻被魔爪抓著動彈不得,只好求饒的全盤和出,「我媽的意思。」
「那你呢?」
「我……沒同意的……」
張啟揉搓著她的圓潤不放手,聲音里是濃濃的誘惑,「那喬駱勛呢?」
梁韶雪幾乎癱軟在張啟懷裡,扒著他的肩膀,qiáng忍著才沒有呻吟出來,「不知道……嗯……別……」
梁韶雪掙開迷霧一般的眼睛,緊張的掙扎。她居然被美色引誘的忘記了這裡是二樓露台,雖然有前院兒,別墅間距也不小,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張啟舌頭舔著她耳後嬌嫩的皮膚,梁韶雪被按在他懷裡不停的抖,「沒人。」
「……別這樣……嗚嗚……求你……」
「求我?我是誰?」張啟不放過她,手指靈巧的調戲著她。
「……七哥。」
梁韶雪嚇得幾乎要哭了,一句七哥喊道張啟心坎里,軟的能擠出水一般。就愛看她哭著求饒求要的樣子,張啟手臂用力把她抱起,一轉身便把她壓在露台的圍欄上,哄騙的問:「七哥好不好?」
「好……」梁韶雪什麼都不知道,只曉得點頭。
「七哥給你要不要?」
「要……」
「哪裡要?」
梁韶雪掙開水眸看著他,不知道何時,他的襯衫已經被她扯開,古銅色的胸膛就在她眼前,臉頰更加羞紅。那一張嬌艷yù滴的容顏讓張啟再也忍不住的低頭狠狠吻上,掰開她早已濕滑的腿根,挺身進入,小小的xué擠壓著他的火|熱,張啟舒服的呻吟。
梁韶雪一邊害怕被人看見,一邊又忍不住的緊緊抱著他,弓著身子迎合著衝撞,從未有過的刺激和快感讓她忍不住的想叫出來。張啟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嬌媚的呻吟溢出喉嚨,銷魂的呻吟讓張啟□的幅度更大。
海藍色的chuáng單像是把他們卷進大海làngcháo一般,翻滾且激烈,微弱的chuáng燈讓整個屋子蒙上一層曖昧的暖色。汗滴撒著jiāo歡兩人身上,反she著碎碎的光芒。
梁韶雪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旁邊空空的,房間門輕掩著,清晨的陽光從厚窗簾的細fèng中點點she進來。
梁韶雪裹著被子下chuáng,打開門房門走出去,站在樓梯口看見一樓的張啟,同時也看見了站在他對面的女人。
她穿著白色裙子,如五月盛開的梔子花一樣素白淡雅。微低著頭,像是在是哭,肩膀有些微微顫抖。梁韶雪還沒想清楚她是誰,便見女人張開手臂環住了張啟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就在,她徹夜撕咬的那個地方。
一瞬間,她覺得特別反胃。
梁韶雪沖回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不止。她知道房間門沒有關,馬桶抽水的聲音肯定會傳到樓下,索xing打開花灑讓水流直下,她擁被坐在馬桶蓋上,安靜的聽著「嘩嘩」的水聲。
謝好回來了。在她離開半年之後。
謝好抱他,而且,他沒有推開。
「小雪……」
梁韶雪看著靠近的人,他們的臉之間的距離也許只有幾公分,梁韶雪有點兒看不懂張啟臉上的qíng緒。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看不懂。
「七哥,我渴了。」
張啟揉揉她的頭髮,把她抱回臥室放在chuáng上,倒了一杯水給她。梁韶雪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樣,一口氣喝完整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