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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6:45 作者: 脂艷齋
    「氣你個頭!我是為你好啦,難道你想現在就被我媽媽趕出去,還是現在就退伍連和基諾的決戰都參加不成了?」

    這是白薇薇最大的顧慮,她知道衣豐、虎澈、藍彪他們需要梁羽航,私下裡,她還是希望能夠爭取將媽媽的思想工作做通,所以一直都將事情壓了下來沒跟老媽攤牌。

    其實,她媽媽也是很可憐的,因為女大不中留,咳咳,大不了最後,她拍拍屁股跟梁羽航跑了,最可憐是她媽媽不是梁羽航。

    所以現在,她一直不想惹媽媽傷心,因為她從來就沒打算讓梁羽航傷心或者什麼退伍之類的。

    如果媽媽和梁羽航之間,真的要對不起一個人,她只能夠暫時對不起媽媽,以後再慢慢解釋……

    畢竟,梁羽航是一名少將,不可能說退伍就退伍的。

    「我知道,但是薇薇,我不想你太為難,這次任務贏了之後如果你媽媽再不答應,我就只有脫下軍裝了,因為我已經等不及要娶你了!」

    「喂!我沒說過要嫁給你哈,你還沒有追到我呢!」

    白薇薇得意了,暫時忘了一些不愉快。

    「真是讓人頭疼的小女人,孩子都有了還不肯嫁給我,那我在你心中,算什麼?」

    梁羽航兩手摟著她的腰,把她全都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餘暉落落,牛兒羊兒全都回家了,空曠的原野上,兩道幸福糾纏的影子。

    「你呀,你是我的床上用品嘍!」

    白薇薇笑著朝他調皮的一呲牙,扭頭就跑。

    「床上用品?靠!白薇薇!」

    梁羽航恨得直磨牙,大步追了出去……

    此後一連三天,梁羽航被沈可欣盯得死死的,連白薇薇的小手都沒摸著。

    白薇薇找個機會去菜園裡摘豆子,他會意隨後也跟了過去,兩秒鐘之後沈可欣保證也扭著屁股過來了:「哎呀,我還要弄兩個柿子晚上涼拌。」

    他氣得直攥拳頭。

    中午他看書,白薇薇和沈可欣在炕上睡覺休息,等到沈可欣鼾聲響起白薇薇嘻嘻一笑,他也放下手裡的書本,兩個人剛要抱在一起的時候,沈可欣鬼魂一樣的聲音飄過來了:「幹什麼呢?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梁羽航嚇得冷汗直冒,一扭頭,沈可欣依舊閉著眼睛一臉夢鄉的樣子。

    後來白薇薇乾脆帶著他走到了學校那排房子的後面,一排老榆樹下,兩人剛要熱情的擁吻在一起,沈可欣提著個籃子過來了,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我來采些蘑菇。」

    靠!

    梁羽航整天看著嬌妻卻不能親不能抱,日子當真難過得緊。

    --

    最後一天,白薇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羽航,石桌!」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子暗了暗。

    那個給白薇薇打匿名電話的神秘人說保險箱在石桌的水泥柱子裡,他們來的這幾天差點忘了這個茬兒了。

    兩人前後來到了院子,一張四四方方的小石桌就立在一側,上面堆了幾籃子的土豆兒。

    「我小的時候,爸爸總是帶著我坐在這裡,然後看著他拆雷管啊,擺弄槍械啊什麼的,現在要把它推倒,真的很捨不得呢。」

    桌面之下,是一根超大比例的水泥柱子,支撐起了整張桌子,誰會想到這裡竟然會藏了一個保險箱?

    梁羽航伸手試著搬動了一下桌面,朝白薇薇笑道:「也許並不用弄壞桌面,我試了試應該可以講台面拿下來。」

    兩隻大手緊緊的抓著石桌表面,狠狠的晃動了一下,一看有希望,他對白薇薇一掃眼:「薇薇,躲開點。」

    「嗯。」

    白薇薇緊張極了,沒想到在她們家最不起眼的庭院裡,竟然埋藏了一個這麼大的秘密。

    沈可欣怕梁羽航和白薇薇兩個人又黏糊在一起,趕緊出來攪局,一見梁羽航竟然把石桌的台面給端起來豎在了一邊,嚇得直跺腳:「哎呀哎呀,你們連個小青年哪,玩什麼不好,弄這個桌子幹什麼,這都好幾十年的破玩意兒了,要是砸著人可怎麼辦哪?」

    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三個人同時圍著光禿禿的水泥柱子,都驚呆了。

    水泥柱是空心兒的,裡面嵌著一直生鏽了的保險箱。

    「啊,這,這……這老鬼,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我都不知道!」

    沈可欣直搖頭。

    「媽!你怎麼知道是爸爸放進去的?」

    白薇薇很奇怪。

    「你六歲那年,你爸爸重新修理過這張桌子,本來它的支腳沒這麼粗的。」

    梁羽航寒眸微暗。

    白子昌!

    他手裡有一本白子昌的行軍日誌,上面記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如果這個保險箱真是白子昌留下的,他會給薇薇留下什麼呢?

    難道會是?……

    用軍刺將周圍的水泥剝落,然後靈活的將保險箱撬了出來,輕輕遞到了白薇薇面前:「給。」

    白薇薇盯著那個有些年頭了的保險箱,眼睛裡蓄滿了晶瑩的東西。

    會是爸爸給她的東西嗎?

    那個神秘人怎麼知道這個秘密?他到底是誰?是爸爸嗎?爸爸還沒死嗎?

    她沒有馬上去接,而是一頭撲進了沈可欣的懷裡:「媽!」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不能讓媽媽空歡喜一場,如果爸爸真還活著,她一定會把他帶到媽媽面前,她的媽媽守了大半輩子的寡,到現在還心裡有陰影不喜歡軍人……

    沈可欣被她抱得一愣,笑著拍拍她的小屁股:「幹啥?不就是一個破箱子,犯得著這麼激動嗎?真是。」

    她搖了搖頭,估計兩個年輕人現在搞不出什麼曖昧來,又回屋了,那個保險箱她很興趣,她只是一個樸素的農村婦人,不貪財不惹事,更不好奇!

    白薇薇擦了擦眼淚,接過梁羽航手裡的保險箱放在了地上,一彎腰掏出了手機。

    梁羽航臉一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質問:「想給誰打電話?」

    他了解她,知道她現在最想問的是什麼,但是,她為什麼不問問他,偏要去問竺敏?

    「我想問問竺敏,婚禮那天那個人抓到了沒有,那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白薇薇抿著嘴唇很焦急,她無比清楚的意識到,打匿名電話的神秘人和她的爸爸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

    「不許打!」

    梁羽航咬著牙,寸步不讓,臉上很嚴肅。

    「羽航,放手,我一定要打!」

    梁羽航一把奪過她的手機,他至今對竺敏心裡有陰影,那個小白臉差點搶了他老婆,他不會笨到讓自己老婆再跟他有任何聯繫。

    「薇薇,你有事情就從來沒有想過通過我來解決嗎?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

    白薇薇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哪有,你不知道啦,我和竺敏假結婚,就是為了抓到那個人,你看呀羽航,是那個人告訴我這個石桌的,你看你看,他分明就很了解我們全家,他很有可能是我爸爸認識的人……」

    「這件事我知道。」

    梁羽航把她拉到石凳上坐下,聲音儘量放得平和:「白薇薇,你老公是誰你不知道麼?難道你不了解我?竺敏知道的,我也知道,竺敏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竺敏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出了任何事情,我要你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我梁羽航,而不是別的男人,好麼?」

    「那你說那個神秘人的事情,怎麼解釋?」

    白薇薇放棄了打電話的想法,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直接問他。

    「竺敏把他放了。」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傳到了中央的耳朵里對竺敏不利。

    不過微妙就微妙在,竺敏抓打了那個人,又把那個人放了,很蹊蹺。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白子昌他……

    他為自己這個想法而心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和薇薇之間的問題就解決了,如果白子昌真的沒死,那麼丈母娘還有什麼理由反對薇薇嫁給他呢?

    所以明天,他要去和衣豐匯合,再戰弒神坡!

    「羽航,把手機給我!」這回白薇薇說得很自信。

    梁羽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機給了她,她低頭一通查找,然後猛拍自己的額頭:「就是它!」

    梁羽航唇角一抽:「怎麼了?」

    「我結婚前一天,就----」話沒說完,梁羽航的冰刀子眼神就she了過來,她臉上一僵連忙改口,「我假結婚前一晚,就是單身聚會那晚,神秘人給我打過電話,他第二天就出現在教堂要把我擄走,羽航,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問題嗎?」

    梁羽航臉色稍有緩和,他最恨白薇薇提和竺敏結婚的那場戲,假的也不行,他到現在都頭疼送給白薇薇什麼值得紀念的結婚禮物,他要徹底抹去竺敏的所有痕跡。

    「這說明他就在國內,在你的附近。」

    「冰果!」白薇薇讚許的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梁羽航汗。

    「我有那個來電號碼,撥他的國內手機,直接聯繫。」

    梁羽航不語,其實從竺敏的描述中,他大概已經有數了,根本不用著急,肯定很快要見面了。

    不過,很多事情薇薇遲早要知道,順其自然吧。

    白薇薇撅著小嘴巴仰頭看天,手機放在耳邊,一直嘟嘟嘟的響著卻無人接聽。

    她皺眉:「沒人聽哎!」

    還想再打,梁羽航抱住了她讓她放棄:「那個人不會接的,算了。」

    「咳咳!」

    屋裡窗前沈可欣臉色鐵青,梁羽航極不情願的放開了白薇薇。

    這個老丈母娘,真是讓人頭疼,得給她安排幾次相親讓她找個老伴兒管管。

    --

    翌日,梁羽航突然改變主意了,同意了白薇薇一起去額爾古納的要求。

    沒人的時候,她總是獨自摸著肚子憂心忡忡,她這個樣子他很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要把她帶在身邊才行,其實他自己又何嘗捨得撇下她呢?

    到了額爾古納,早已經不是冬天那白雪皚皚的景象了,一片萬物復甦之後的欣欣向榮,河水全部解凍,澄淨倒影著對面一排排的俄羅斯村莊。

    梁羽航帶著白薇薇在額爾古納河畔散步,他指著對岸出來浣洗的俄羅斯婦女,笑著說:「薇薇,等你老了,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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