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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6:45 作者: 脂艷齋
她說得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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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里,梁羽航親自開車,沒有警衛,這樣和白薇薇說話會更自在點。
左手掌控著方向盤,右手握著白薇薇的小手,不時的低頭輕吻一下手背,白薇薇安詳的看著他,呆呆的傻笑。
小小的車廂里,濃情蜜意流動,不需要說話,不需要更多的表達,你儂我儂盡在這一刻。
作為一個男人,開車的動作帥不帥真的很重要,梁羽航握方向盤的大手,指白如玉;他的動作,流暢、優雅、乾脆;他開的車,速度快、方向准、很少有剎車停車的尷尬。
白薇薇含笑垂眸,自己的男人,越看越順眼,嘻嘻!
暫時壓下了不快,心裡好過很多了。
當晚回到二環別墅後,白薇薇趁梁羽航睡著了偷偷起身,然後刺破了杜蕾斯,壞壞的爬進床里給梁羽航戴上了。
梁羽航本來睡眠就淺,被白薇薇窸窸窣窣這麼一撩撥,醒了。
扭亮了檯燈,寒眸緩緩張開,看了看已經羞得全身粉紅的白薇薇,又看了看全副武裝好了的小怪獸,睡眼朦朧的輕笑:「老婆,又想了?」
白薇薇眼含笑意,點了點頭。
她有些著急了,她要為他生個孩子。
她真的,很愛他!
梁羽航笑了,他的薇薇還真是可愛,竟然用這麼直接的邀請方式,而他呢?
「願意效勞!」
大手輕輕一拉,白薇薇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他徐徐的靠近她,直到她的眼神開始迷濛,菱唇里開始發出聲聲嬌嘆……
白薇薇,這是早就答應了你的,許你一世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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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北京依舊霓虹閃爍,各種顏色的光暈打在白雪上,有著夢幻般的美麗。
某宿舍樓,兩個大男人還沒睡。
藍彪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紗布,腦後那裡有一塊血漬,他疼得直皺眉。
虎澈收起了醫藥箱,冷笑:「哼!哼哼!阿彪,我算是看錯你了,你還是不是那個對女人絕情決意的藍彪?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打架,我的天,我簡直都不認識你了!」
藍彪嘆氣:「你不知道,她叫顧雨,很可憐的一個女人!」
「可憐?我看你還是可憐可憐你自己吧,堂堂一個陸軍上校,竟然被幾個混混給打得腦袋開花兒了,說出去真是丟我們翼風團的臉。」
「我當時喝多了,對方又是突然出手,一下子砸在我後腦上,我沒來得及躲開,你少拿咱們團說事兒,小心我揍你!」
藍彪狠狠的給了虎澈一個大白眼,他怎麼說都行,就是不能把屎抹在翼風團的臉上。
男人,名譽重於生命!
「靠!你瞪我幹什麼?要不是我比約定的時間早十分鐘到,你就得拔槍殺人了,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值得嗎?」
雖然說他藍彪真是要宰了一個人,有梁羽航撐著應該也能夠給及時蓋掉,但是畢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若有被別有用心的人看見拿來說事兒,也不好辦。
虎澈直摸後腦勺兒,最近他們軍中四少流年不利,也就是梁少和薇薇剛剛穩定點,他自己惹了桃色緋聞在先,晚上衣豐打電話,說他媽媽生病了要回老家去一趟,這不,藍彪現在又出事了。
眼瞅著要大過年兒的了,真是命犯太歲!
「虎澈,我不許你這樣說小雨,她曾經是個風塵女子,但是現在不是了,每個人都有過去,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不要總是提那些沒用的屁事!」
藍色眸光打在虎澈臉上,虎澈一個哆嗦。
「好好好,都是我多嘴,你好自為之,老子也就守著你一晚上,明天就回家過年去了!」
「過年?」
藍彪感嘆,又是一年過去了,他都已經忘記了,點了根煙兒吸上一口:「我也明天回家。」
他的父親已經退休,在春城的宅院裡種種花養養鳥,唯一的希望就是他這個不孝子能夠有出息,早點讓他抱孫子!
自從他出了跳海那件事情後,父親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從此在他面前再也不提女人,他玩什麼樣的女人父親都不再干涉。可憐的老人家把他跳海的所有罪過都歸在了自己頭上,深深的懺悔!
當初的倔強,差點讓他痛失愛子,一個人一輩子,活來活去都是為了身邊的那麼幾個人,他老了,一輩子的打拼和努力都為了彪兒,如果彪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該如何度過殘生?
所以,他再也不干涉藍彪的私生活。
父親當初的插手,是因為愛子心切,現在放手,亦是因為愛子心切!
藍彪心裡明鏡兒一樣的,也惦記著回家和父親過個團圓年,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還能夠有幾個年好過?
虎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回房睡覺去了。
藍彪剛往床上一躺後腦勺兒就疼得要命,他像是彈簧一樣兒的又跳了起來,改為趴在枕頭上閉目養神。
今晚,送走了梁少和薇薇,他也和虎澈分開了,逕自去了一家pub,沒想到,他在那裡見到了顧雨,還是那一頭紅髮,還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褲,還是那麼高挑清秀。
說好了她要開始新生活的,所以他在暗處喝酒沒有過去打招呼,不料顧雨突然端著酒杯走向了一個中年男子,兩人沒聊幾句就摟在了一起。
他懵了,當時心裡是濃濃的失望,對顧雨的失望,她耐不住寂寞又重操舊業了?
一時氣憤和衝動,他不由分說上去抓住了顧雨的手腕要把她強行帶走,顧雨很驚慌,見到他眼裡有著驚喜和閃躲,他惱怒,正要質問,後腦受就被人給砸了。
於是,一場打鬥……
後來虎澈出現了及時拖住了他,他眼睜睜的看著顧雨被那個中年男人帶走,當時顧雨的眼裡有很多無奈,只含淚朝他淡淡一句:「校官,你誤會了。」
誤會了?
藍彪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枕巾,會有什麼誤會?那個中年男人難道不是她的恩客嗎?
咬了咬牙,他心中暗暗發狠,顧雨,如果你真的又回到了那風月場所,藍彪看不起你!
他這一輩子都是在憎恨女人中度過的,難得有一個顧雨讓他發現女人竟然也有仁義的一面,讓他改變了一些偏激的想法,如果一切又都回到老路上去了,他只能說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再多想,他覺得自己這個趴伏的姿勢太「受」了一些,很自然的轉身,後腦勺剛一沾著枕頭就疼得吱吱叫,無奈,還是得趴著睡,這個撩人的姿勢實在是不適合威猛的男人,壓得----
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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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晴好。
白薇薇伸了個懶腰拉開了窗簾,外面一派雪後初晴的美景,讓人心裡大慡的。
笑嘻嘻的回頭看著那張床,梁羽航依舊垂眸淺睡,很沉靜的樣子。
她沒去打擾,他昨晚又奮鬥了很久,直到把她折騰得連連擺手告饒,不過,晚上視線並不是很清楚,他應該是不會發現那杜蕾斯有問題吧?
發現就發現,反正也晚了!
做了個大鬼臉,白薇薇把地上袋子裡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然後分門別類的放好,又找了個熨斗把他的幾件軍裝給熨熨好,滿意的掛在了衣櫥里。
她很享受做他媳婦兒的感覺,真的就是一生都盼望的,好幸福啊。
看看手機,快十點了,琢磨著是不是要叫醒梁羽航,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邊,將他昨晚扔在地毯上的衣褲拿起來,剛要抽了皮帶拿去清洗,一個紫色的小手指粗細的小瓶子掉落在了地毯上。
那是什麼?
白薇薇挑了挑眉,感覺很稀奇。
撿起來一個看,小瓶子好像是許願瓶一樣的,系條紅繩就可以掛在脖子上了,很漂亮。瓶子裡面通體都是淡紫色的液體,沒有任何雜質,很神秘的樣子。
白薇薇將小瓶子迎著光線一照,裡面的紫色氤氳繚繞,更加誘人,好喜歡!
她不由得看痴了去,梁羽航哪裡弄了這麼一個許願瓶?是要送給她的吧?怎麼昨天沒有拿出來呢?一定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一歪頭,傻傻的笑了笑。
「放下。」
不知何時梁羽航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見著她動了「紫禁」,臉色蒼白。
「不是送給我的?」
白薇薇淺笑,然後故意攥緊了瓶子背在身後,一副你不老實交代我就不還給你的樣子。
梁羽航已經下了地,急急忙忙的套上了睡褲,然後步子有些顫抖,靜靜的朝白薇薇伸出了一隻手:「薇薇,給我!」
白薇薇撅嘴不高興了:「討厭!我都知道了,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對不對?直接給我就是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嘛?」
梁羽航的臉更加蒼白,一把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從她的小手裡摳走了小瓶子,聲音很低沉:「永遠都不要碰它,薇薇,記住我的話,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永遠都不要碰它。」
「哦。」
白薇薇見他說得鄭重,也不開玩笑了,訕訕的答應了一聲。
「我要你發誓!」
梁羽航的眼睛變得不再澄澈,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白薇薇慌了,連連點頭伸出了兩根指頭:「我發誓!」
無條件的相信她,他要她怎麼做她就會怎麼做,她就是這樣拿著全部的心血來愛男人的,因為他梁羽航值得!
梁羽航長嘆了口氣,然後緊緊的抱著她,大手輕輕的攏著她的長髮:「放心,沒事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給我的紀念品,它對我很重要,所以,對不起,這真不是給你的!」
白薇薇並不是很在乎,他已經給了她很多,她還差這一個小瓶子嗎?
「你不必道歉,是我誤會了,這些小事兒我是不會在乎的,我只要你愛著我就好了!」
白薇薇笑了,難得見到羽航似乎也有害怕的一面,很奇怪的喲。
梁羽航目光定定,又恢復了澄澈:「當然,我會永遠愛你!」
「是嗎?」
白薇薇大大的眼睛直直的融入到了他的眸光中,有一瞬間的怔忪,昨夜鄭真那姣好的面龐突然又出現在腦海里,她神色微變伸手描摹著男人的眉眼:「羽航,你說過如果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會親手處理掉那個人,還算數嗎?」
梁羽航抓住了她頑皮的小手飛快的親了一下,笑了:「肯定的,以後誰都不許欺負你,要是讓我發現有誰對你不利的,我一定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