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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6:45 作者: 脂艷齋
更新時間:2013-6-15 9:35:24 本章字數:18044
嘀嘀!
白薇薇正在整理自己的一些實驗用的儀器,手機就響了。愛殢殩獍
低頭一看,是梁羽航發來的:薇薇,記得把雪貂穿上,天冷了,這個很好用。
輕笑一下,她想了想,還是把雪貂摺疊整齊然後留在了床鋪上,回到了西瓦爾圖,她就可以天天捂熱炕頭了,不用這麼名貴的東西。
嘀嘀:薇薇,今晚我們約會吧!
嘀嘀:你最喜歡什麼東西?我全都給你買回來!
梁羽航不知道在做什麼,過一會兒就發來一條怪裡怪氣的簡訊。
白薇薇搖了搖頭,梁羽航這個人,看上去冷酷,其實有時候他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想了想,她突然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後連忙回了一條簡訊:我只想要回我那把保險箱的鑰匙!
梁羽航很快就回復了:好,今晚,我的營帳里見!
去他的營帳嗎?
白薇薇突然想起了和他抱在一起歡愛的場景,臉上一紅,咬了咬牙,她回復了一條:好!但是你不許輕薄我!
輕笑,嘀嘀:好。
想了想,白薇薇還是決定去赴約,自己全身上下什麼地方沒被他看過?什麼地方沒被他摸過?
她早就不在乎了,只因對方叫梁羽航,給了他,不悔!
身子如果守不住,起碼也要守住自己的心!
這次和梁羽航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必須要把保險箱的鑰匙拿到才行。
梁羽航臨離開她的時候說給她自由,他這個人,說得出就做得到。他應該是知道孩子沒了之後,真的對她死心了。
今晚,他應該是有最後的話要說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後的晚餐了……她也有很多話要多他說。
所以,她肯定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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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完畢之後,白薇薇有些疲倦,看了看營帳內,她突然心底一沉,感覺自己頭昏昏的。她扶著桌子乾嘔了幾下,覺得很難過,她又往爐子裡添了很多炭火。
身子剛靠在了枕頭上,梁羽航的簡訊又來了:白薇薇,約會的時間還沒到,我就已經開始想念你了,怎麼辦呢?
她吐氣笑了笑,沒理他。
嘀嘀:絡緯秋啼金井闌……說下句!
厚!
白薇薇翻了個白眼兒,頭大了,沒空陪他玩這些無聊的小遊戲,乾脆把手機開了無聲。
從枕頭邊上掏出了那本《紅與黑》,白薇薇非常感嘆,那隻幕後黑手做得真是太絕了,就給了她三個詞語:卡桑德拉、石桌、橫七豎八。
她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猜透裡面的全部內容,想想真是可怕,當初她為了探索卡橋的秘密,差點命都丟了,幸虧衣豐救了她。
又翻到了那特殊的一頁,她細細的端詳,未果,真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啊,是她笨?還是她想多了裡面根本就沒有秘密?
皺了皺眉把書本輕輕合上,她再次端詳著這本書的封面,紅與黑,一半是紅,一半是黑,封面上的男人的臉也一樣,一半是紅,一半是黑。
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本書做標記?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手輕輕的觸摸著封面上的男人的頭像,整個頭像都是經過技術處理浮凸出表面的,很有質感,雖然這本是有些年代了,但是卻保存得很好。
指尖輕輕描摹封面上那個浮凸出來的輪廓,她心裡感慨很多,當初她就是為了去探索保險箱的秘密去了卡橋下面,然後跌進了冰河,差一點命都丟了。
不過,不經歷那一次劫難,她不不會這麼堅定的要從那段情殤里走出來,再愛也要走出來,因為有些重要的是她絕對不能夠再失去的。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天色已深,該去赴那個訣別宴了……
想了想,她把書放好然後從床鋪上拿起了雪貂穿上,都要離開了,就不要再傷他了,他不放心讓她穿暖和點,她就穿上讓他安心吧。
踏著夜色走在茫茫白雪上,行了百來米,梁羽航的營帳到了。
鼻息里他的蘭芝暗香越來越濃,很熟悉,很好聞。
微微一笑,很好。
一個人的特殊體香跟他的身體健康都是有聯繫的,體香正常濃烈,當然這個濃烈程度是相對他本人自己來說的,就說明這個人現在很健康。
鼻息里那道醉人的暗香,還算是濃烈了,他很好。
警衛掀了帘子通報:「首長,夫人到了。」
「嗯,快請。」
白薇薇披著一身白色的雪貂大衣靜立在門口,營帳里很安靜,飄著飯菜的香味,這荒山野嶺的,想必梁羽航要弄到這些吃的東西,要跑很遠的路吧?
收拾了一下心情,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淡然輕鬆起來,笑道:「大人,酒菜很香呢,都把我的食慾吊起來了。」
進了營帳,目光直接落在了盤腿而坐的男人身上,晚餐的風格北方味道很濃,打地鋪,中間放著一張小炕桌,兩人對面盤腿而坐大口吃菜大碗喝酒就成!
梁羽航明顯今天要大醉一場……
「來了?」
梁羽航松著胸口的三顆紐扣,只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襯衣,很嫻雅的樣子,不過在冬天,就算在室內,他這個樣子還是略顯單薄。
「嗯。」
白薇薇脫掉了雪貂,然後朝手心裡哈氣又往爐火里多扔了幾塊煤炭,她要把帳篷弄得溫暖些。她暗暗告訴自己,白薇薇,是你自己怕冷,不是為了他。
「來吧,坐我對面。」
梁羽航的眼神稍微閃躲了一下,然後馬上笑著看她,大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薇薇心底有些詫異,不管怎樣,他今天剛知道了孩子沒了的消息,不可能調節的這麼快吧?
他越是風輕雲淡毫不受傷的樣子,她就越是心裡有些沒底。
有的時候,男人很強大,他們的傷是不會讓你看出來也不會讓你懂的。
「羽航,其實,孩子可以再生……你……」
剛要勸慰幾句,梁羽航突然一擺手阻止她說下去:「唉?今天我們是來小酌兩杯的,不提那些傷心事。」
他的樣子很豪慡,一副北方男人的粗獷和霸氣。
外表秀雅,內心強大爺們兒,正是白薇薇最沒抵抗力的類型,她從來都是喜歡強大的男人,小白臉,不入她的眼。
她心中感嘆,多好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和自己就是無緣呢?
聽話的坐在了他的對面,這是她和他第一次平心靜氣不吵不鬧的相對而坐,彼此都很珍惜這難得的安穩。
梁羽航首先找了件棉襖把她的腿蓋住,包裹嚴密暖和了,然後自己又盤腿坐在她的對面。
他笑了,笑得很溫暖。
優雅的給她夾了一筷子肉,醬料也幫她蘸好,薄笑:「薇薇,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你從來都不怕吃胖,我記得你最喜歡的就是吃肉,根本就是無肉不歡的,甚至更離譜的是,你最好是一大早起來就吃肉,肉包子肉餅子、凡是有肉的都喜歡,清粥小菜你就皺眉頭,是不是?」
白薇薇有些窘迫,他離去的時候明顯是很絕望很傷心,現在卻總是笑,一副淡忘了的樣子,好奇怪啊。
紅著臉把碗裡的肉吃下了,他蘸的醬,不多不少,味道總是剛剛好,她很喜歡。
回手給梁羽航夾了一塊茄子:「你身體才剛好,還是清淡些。」
梁羽航看著她舉在空中的茄子,想了想,還是用碗去接下來了。
按照平時,他會很高興,很喜悅的直接張口就吃了,但是現在,他很客氣的用碗去接,然後再一口吃下。
白薇薇皺眉,他的動作,帶著淡淡的疏離,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但是心口為什麼會有些難受?
「嗯,放心,我會注意的。唉,對了,薇薇,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感覺的?嗯?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今天我想知道。」
梁羽航還是很大落落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他低頭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還是鼓鼓的,一副招人疼的鄰家大男孩兒的樣子。
白薇薇輕輕放下筷子,然後溫柔的看著他,笑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好像思考得很認真,良久,小嘴巴張成了可愛的「o」型。
「我想想啊,哈,想起來了,嗯,可能就是我被你罰寫五千字大檢討的那次吧,大人,你肯定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好看哦,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從來對你這種冰塊兒男是沒有抵抗力的。」
她喜歡的男人,凡事一定要強過她,又會寵著她,只有她一個人能夠欺負他,偏巧了,他就是這樣子的男人。
在鬥爭與反鬥爭中,她不停的虐他,他卻從來沒有黑過她,一次次的給她解圍,然後寵她愛她保護她,她就是喜歡這樣子外表俊雅內心爺們兒的男人。
「哦,是這樣子的啊,那很早呢,沒想到白薇薇這麼快就喜歡上我了,我真是很高興。」
梁羽航星眸閃閃,如玉的長指輕巧的給白薇薇包了一個肉捲兒,然後給她倒滿了杯中的白酒:「來,為我們的相識相知,干一杯!」
他的手擎著酒杯,喜悅的目光看著白薇薇的時候微微有些複雜,不過那種複雜很快就又被喜悅所掩蓋。
白薇薇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了,梁羽航這個樣子她真的很擔心,他應該咆哮,他應該點著她的鼻子發火,他應該氣得臉色鐵青,但是現在……
小手捂在了酒盅上,她有些尷尬:「呃,大人,我不能喝白酒,我……」
梁羽航搖頭淡笑:「有什麼關係?喜歡就喝上兩杯,我再也不會限制你了。」
再也不會了,他說了給她自由,就一定會給她自由……
他已經決定放棄了,那個任務,是回不來的,他最頭疼的問題,是怎麼把白子昌清白的證據從弒神坡送出來……
這是他此去最大的意義,為了白薇薇的幸福人生的最後努力……
白薇薇傾手把酒倒掉了,以茶代酒:「謝謝,我不舒服,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並沒有過多計較,她高興怎樣就怎樣,然後跟她碰了一下笑著自己幹了。
白薇薇捏著筷子又給他夾了一塊土豆兒,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子不會照顧自己,她已經發現很多次了,他真的很少吃東西,尤其是在宴飲上,從她第一次跟他去赴肥校的宴會到最後一次在帝雲,他都幾乎是不動筷子只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