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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6:45 作者: 脂艷齋
    「不要!」

    白薇薇沒命了似的撲了過去,沒有辦法了,她能做的就是擋在梁羽航的身前。

    眼睛一閉,等待著承受後背上被啃噬的劇痛,奇怪的是,很久,那種痛感都沒有傳過來。

    耳邊,雪狼輕聲的悲鳴著……

    她大驚,眼睛一睜,發現自己的身子正被一個鐵一般的臂膀緊緊抱擁。

    「羽航!」

    她連忙起身,不知何時梁羽航已經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不正常的cháo紅,手裡的軍刺從母狼的下頦刺入,從鼻子上方冒出血紅的尖端。

    他迷濛著眼睛,喘著粗氣,不由分說的,又一把將她的身子蜷進懷裡,死死的吻著她的臉龐。

    嗚嗚嗚嗚嗷……

    母狼疼痛的四肢抽搐,鮮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然而梁羽航死死的舉著軍刺,它的腦袋一動都不能動。

    「羽航,放了它吧,它懷了小狼。」

    白薇薇不敢再看那隻母狼。

    此時此刻,她對那隻母狼是理解同情的,她的心情和它一樣,大家都誓死護衛自己的男人,全都豁出去了性命。

    有人要殺梁羽航,她也會和那頭母狼一樣兇狠的撲上去。

    一瞬間,她突然不怕它了。

    從梁羽航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她默默的拉開了帳篷的門帘……

    雪地里,躺著公狼冰冷的屍體。

    真的沒有誰對誰錯,公狼要吃她,是為了全家的生存;她殺公狼,也是為了生存;母狼來報仇,是對公狼的情義;她保護梁羽航也是為了自己的情義;梁羽航及時救了她,也是情義……

    風雪不斷的從門口裡涌了進來,冷得大家都是一哆嗦。

    梁羽航會意,掏出了手槍,抽出了手裡的軍刺。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下巴鮮血淋漓的母狼,這是一場無聲的交易。

    母狼不認識手槍,不懂這手槍對它的威脅,它的選擇就是知恩圖報還是忘恩負義。

    如果它知恩圖報,就從門口趕緊逃走,它或許還能夠活上一命;如果它忘恩負義想繼續攻擊人類,那麼,梁羽航的手槍就會打響,它也就和肚子裡的孩子玩完了。

    白薇薇很著急,她畢竟不懂狼語,也不能夠和它交流。

    兩個人,一隻狼,靜靜僵持。

    嗷嗷嗷……

    最終,母狼似乎是懂了,悲愴的叫了兩聲,然後經過白薇薇的身邊出了簾門。

    白薇薇趕緊撲過來抱著虛弱至極的梁羽航,兩個人臉貼著臉心貼著心,呆呆的看著母狼吊住公狼的脖頸子,然後費力的將屍首拖向遠方,雪地上,都是斑駁的血漬……

    「白、薇、薇。」

    梁羽航嘴角溢出一絲血漬,然後再次陷入昏迷狀態。

    白薇薇大驚,一摸男人的額頭,他的體溫高的嚇人,剛要伸手去摸手機給衣豐打電話,梁羽航突然將她一把拉倒,然後翻身上來瘋狂的熱吻起來……

    「白、薇、薇。」

    梁羽航迷迷糊糊的說著,念著那個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羽航,你好燙,我害怕……」

    白薇薇伸長了脖子承受著他的愛,她很不放心,再次要去摸手機,小手突然被大手握住,十指緊扣,然後糾結在了枕頭下面。

    「不要離開我。」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很讓人心疼。

    「羽航……」

    白薇薇的氣息已經凌亂,這個男人,糊裡糊塗的時候,也像個野獸一樣,吻得她全身都濕潤。

    一物降一物,她白薇薇從來就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善良女孩,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抗拒梁羽航。

    她小的時候打不過他,被他欺負得哭到不行;長大了她依舊敵不過他,被他吃干抹淨傷得體無完膚。

    但是,她還是很愛他。

    愛在先,傷在後!

    她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以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她投入得太徹底,早就不能夠全身而退。

    如果在她剛一接觸梁羽航的時候,她就有先見之明預知到以後會發生的種種,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愛他的。

    但是,有錢難買早知道,誰能夠預知未來呢?

    以前,若果有人跟她說「相愛了就不要在乎那麼多,不要計較得失,不求回報」,她聽了這話肯定要嗤之以鼻,狗屁,愛情是很美好的,必須是他愛我我愛他,不公平的愛情她白薇薇肯定不會要的!

    現在,她是一個已經愛過的人,知道了愛情的無奈。

    如果有來生,她發誓絕對會見到梁羽航繞著走。這個男人她愛不起,愛的太苦太痛,她受夠了!

    但是今生,恐怕這個宿命是改變不了了,愛了就是愛了。她已經無法淡定,她控制的了自己的行動,卻控制不了內心。

    她可以無視他不理他,但是心卻不會平靜,她會痛!

    --

    「答應我,不要離開。」

    梁羽航什麼都聽不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一切都是心底最深處的呼喚,一切都是順心而動。

    他低著頭,忘情的吻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她太冷了,現在換他來溫暖她。

    白薇薇能夠感受到他的熱氣,她很清楚他的悸動,不過,帳篷被狼撞破了兩個大洞,咳咳,也太那個了吧……

    「羽航,我去把帳篷堵上……」

    很正常的一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變得嬌羞萬分風情萬種。

    「嗯。」

    男人的靈舌在她的嘴裡狠狠的折騰了一會兒,才悶哼一聲很不情願的放開了她。

    白薇薇吐了吐舌頭,然後找了背包和雪貂大衣把兩個洞堵上,又把帳篷的門帘拉好,小小的幾平米的空間,這才重新風雨不透,又溫馨了起來。

    剛要喘口氣喝水,男人在她身後又鬼一樣的出現了,大手緊緊的抱著她,瘋狂的親吻著她的後背。

    「羽航,你燒糊塗了,這樣不行,我得聯繫衣豐,送你去……」

    話還沒說完,下巴被一把扣住,梁羽航的靈舌又侵襲進來,他全身都燙的嚇人,白薇薇皺眉,他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耳邊,男人卻哼哼了一聲:「冷。」

    操!

    上輩子欠了你的,白薇薇翻了翻白眼。

    他還能夠說話,就說明沒糊塗,小手也開始緊緊的抱著他,兩個人在被窩裡糾纏取暖。

    「冷。」

    吻了半天,梁羽航揪著她最後一件T恤,委屈的皺了皺眉。

    白薇薇氣呼呼的看他,他根本就閉著眼睛不看任何人,只是咬著牙關一副痛苦不堪的小樣子。

    小手輕輕的游弋在男人的後背,春風一般的,她試探著問道:「還冷麼?」

    不可能吧?

    他都燙成了這個樣子的,還冷?

    「冷。」

    好死不活的,梁羽航的大手嫻熟的退著她的小底褲,然後順便將她的T恤也撩高,兩個人的心臟零距離的貼著。

    「你冷你自己穿衣服,脫我衣服幹什麼?」

    白薇薇咬著牙,狗屎的,都病成這樣子了還有心吃她豆腐。

    「小怪獸冷。」

    終於,梁羽航咬著牙,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臥槽!

    白薇薇好懸沒有被氣出鼻涕泡泡,他那裡溫度高的嚇人,冷?

    修長的兩條月退已經被利落的分開,男人要她從來不羅嗦,剛一進入,他的身子就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了。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靜靜的等著男發狠。

    一分鐘了,他不動。

    兩分鐘了,他也紋絲不動。

    十分鐘了,他還不動,就那麼負距離的連著。

    暈死。

    「羽航。」白薇薇臉一紅,然後推了推他。

    男人已經發出了勻稱的鼾聲。

    靠!

    白薇薇火大了,他這個樣子,又那麼重,全都壓在她身上,他舒服了睡在人肉沙發上,她怎麼休息啊?

    剛想把他推掉,男人的嘴巴就在她耳邊吐氣,是好聞的蘭芝味道……

    心中一軟。

    她終究是認命的躺著沒有動他。

    說出去誰信啊?他和她都脫光了躺著,彼此相擁相嵌,卻很純潔的什麼都沒有做,咳咳……如果嵌入也算是純潔的話。

    大眼毛輕輕合攏,她也睏倦的沉沉睡去。

    也罷,只要他是活蹦亂跳的,怎麼都好……

    梁羽航,你必須好好的給我活著。

    --

    翌日。

    白薇薇在地鋪上翻了個身,卻意外的撲空了,梁羽航不是何時人已經不見了。

    她心裡激靈靈一下子,然後下意識的坐了起來。

    貼身的內衣內褲已經被男人親手穿好,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被子,厚厚的給她蓋了一層又一層,最上面,還壓上了那件白色的雪貂。

    帳篷上的破洞都已經被修繕,只是……人去樓空……

    白薇薇慌得可以,趕緊穿上了棉衣棉襖,她發現,wk金屬盒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老婆,我去宰了鄭達遠,等我!

    靠!

    身子還沒好就惦記著軍演,這個男人是不是秀逗了?

    「梁羽航,你個大笨蛋,不要命了麼?還發著高燒,還要去?」

    她氣呼呼的大吼。

    帳篷外,立即有人回音。

    「夫人,首長走了,命令我們四個人保護你,請問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白薇薇把那張便利貼揉成團兒,然後飛快的整理帳篷內的東西。

    都收拾好了,剛一出帳篷,就碰上了四個警衛。

    四人齊齊的朝她敬禮,然後喚道:「夫人好!」

    白薇薇眯著眼睛,她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梁羽航的專用軍車。

    「首長什麼時候走的?」

    「首長走了兩個小時左右,他叫我們送夫人回基地!」

    「他走的時候還說什麼了?」

    「首長說了,叫夫人好好保重,他馬上會來接您。」

    白薇薇不再多講,心裡是濃重的失落,這個男人不再身邊,她的心情總是一片陰雲。

    「首長是怎麼去基地的?」

    「首長還有任務,一個人在雪裡走去的。」

    「走去?」

    白薇薇突然衝上軍車,然後吼道:「快點回基地!」

    梁羽航的身體,還要玩命兒的去活捉鄭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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