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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6:45 作者: 脂艷齋
沒有了愛情,她也要活下去,為了身邊的人,好好的活著。
這一次從莫斯科回來,她就不再吝嗇手裡的那點錢了,給媽媽、宋阿姨、方平、蜜蜂……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買了很多好東西。
尤其是305的那堆女人們,過幾天就能夠收到她的快遞了吧?
她給她們買了一大堆的化妝品和情趣內衣,還有各種款式的套套,她希望她們每一個人都擁有一份真真正正甜甜蜜蜜的愛情,更希望她們都能夠談一場永遠都不分手的戀愛。
想愛就大膽的去愛嘛,想那麼多幹嘛?
愛了就好好珍惜純純淨淨的去愛,不愛了,就瀟瀟灑灑的離開……這才是年輕人應該做的事情。
不要太蒼老,不要太拘謹,愛情是刻骨的美好的,只要嘗過它的一次滋味,就會一輩子都不能忘懷,真是人生中寶貴的經驗呵……
女人們,一個白薇薇倒下了,千千萬萬個305的悍女要站起來……
咳咳……
特別是小路子,聽說她目前正和老公岳東處在僵持階段,可惜她人在額爾古納不能夠親手去痛扁那個斯文敗類,不然的話,她一定會替小路子出頭的。
在莫斯科的內衣店裡,她特意給小路子挑了一條「那裡」開洞洞的性感小內褲,內心裡,還是希望路子能夠和岳東和好,畢竟,離婚太傷人傷己……
她就是一個典型被灼傷過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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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
衣豐忍不住想笑。
白薇薇臉都綠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生悶氣:「就知道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沒什麼好事情,我果然是不好看了。」
她很在乎這件事情的好不好?
如她所言,等到糙原一片碧綠春暖花開,她就找一個騎馬的漢子好好的愛上一場,然後結婚生子!
她認為她做得到!
不好看了齁不住自己家老公怎麼行?
鬱悶ing……
「變得更漂亮了!」
衣豐淺笑,決定不再逗她了。
「哈!衣豐,你真是的,你變壞了哦,你真的真的變得很壞了喲!」
白薇薇眯著眼睛,然後促狹至極的看著衣豐。
「那件事(注意,這件事不是江郎山的事,另有其事)」之後,她和衣豐有了更多相處的機會,感情也更深厚了,彼此更加了解。
所以,從梁羽航的專機上一下來,她就在四處搜尋衣豐的影子,她知道衣豐一定會出現,誰都拋棄她了衣豐也絕對不會拋棄她,絕對!
果然,在她幹掉了滿柱之後,衣豐來了。
關於滿柱,她早就發現了這個人的異常,他不會說漢語,卻能夠說一口地道的俄語,他搞生化研究並不賣力,經常私自離開莫斯科大學,行蹤有些神秘。
種種跡象表明,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這應該不會是一個國家精心挑選的精英分子的做派吧?
一次鄭達遠給她打電話,她拐彎抹角的問了有關滿柱的情況,鄭達遠很吃驚,然後沉痛的下了必殺令:「他可能已經叛變了,你和毛毛要注意自身安全,必要的時候,殺之!」
叛變了?
殺之?
她又驚又疑,畢竟是同學,又是一起搞研究的同夥,雖然大家專攻的方向不一樣,但是日常生活中同進同出的,還是有些感情的……
如果真的發現他有異動,她會殺了他嗎?
其實早在鄭司令說有人來營救他們的那天,三人並排出莫斯科大學門口的剎那,她就看見了一名俄國的狙擊手,只是瞬間,她也發現那個狙擊手的槍頭一歪,由對著滿柱變成了對著她。
這太異常了!
在芒刺訓練了個把月,梁羽航的方法雖然變態和殘酷,但是對她的素質提升很有幫助,她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怯的少女了,她是女兵,她是特戰隊員!
她的眼睛,是火眼金睛,她的身手,在軍隊中也是百里挑一!
她從那時候就開始做準備了,她只是等著確認,滿柱到底是不是叛徒?
後來組織里來營救她們的人及時幹掉了那些狙擊手。
在麵包車上,她看見了駕車的人竟然是梁羽航,暗暗吃驚。
她把自己的內心徹底封閉了,沒有讓絲毫的感情流露出來,她告訴自己,他是一個首長,僅此而已。
暗中,她發現了滿柱不停的伸手摸口袋,很多次,她都看似漫不經心的打斷了滿柱的動作。她不忍看見滿柱的背叛,但是,如果他真的用槍指著自己的人,無論是他要殺毛毛還是要殺梁羽航,她都會幹掉他!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生化專家,她來自國內最強的特種兵作戰小組----芒刺!
她,好歹也是梁羽航的門生!
一路上,雖然她態度最惡劣,其實她一直都在保護著飛機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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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的剎那,她親眼看見梁羽航第一個走掉,當時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至少他是安全的,後來,就是毛毛,她也緊緊跟上了滿柱。
在中國境內,滿柱一定不敢造次,只要他到了軍營,他孤立無援就只能夠成為我國的生化專家,但是顯然俄國人控制滿柱的要害,他還是背水一戰了。
她走在最後,「恰巧」擋住了梁羽航的胸口。
滿柱就只能去殺毛毛,結果……她冷冷的幹掉了他,幹掉了這個戰友和同窗!
媽的,老娘在芒刺里受過專業訓練,槍爆大西瓜都親眼見過,爆了你個龜孫子,怕毛?
她冷血!
非常冷血!
毫無懸念的幹掉了滿柱之後,沒有了這個毒刺,大家都安全了,她尋衣豐不見,就獨自走在曠野里……
瀟瀟灑灑,清清冷冷的。
結果,衣豐就在那個時刻來了,溫暖了她剛殺過人的冰冷的心。
距離上一次的在莫斯科見面也有十天了,她和他都很激動,緊緊相擁……
她知道他掛念她;
他知道她見到了梁羽航又剛剛殺了人的心慌意亂,沒有任何的話語,緊緊的擁抱,彼此都在顫抖……
這是她和衣豐之間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擁抱,彼此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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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薇薇。」
衣丰神色嚴肅起來,眼神澄淨空明。
「嗯?」
白薇薇小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擺弄著自己的長髮。
「他病了,應經昏迷了三天,你不去看看嗎?」
指尖猝然一停,然後又僵硬的繼續擺弄長發,那蒼白的臉色出賣了心底的情緒:「不了,我和他之間都過去了,軍醫會看好他的。」
他和她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形同陌路。
她已經想好了,這次軍演結束了以後,她就隨衣豐和芒刺的一個分支留在額爾古納河,她不要再回翼風之窠了。
她不想再做1342了,這輩子再也不想!
那趟火車太傷人,太傷心太傷感!
「薇薇,去看看他吧,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
衣豐嘆氣。
他陸陸續續聽到了一些風聲,大概應該能夠猜得到江郎一夜的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向白薇薇解釋。
他只能夠肯定一點,如果梁少換成是他,他也會那麼做!
總有一些事情是高於愛情的。
他對梁少突然多了一分理解,畢竟,五年前,背黑鍋的人是他衣豐,他深知那種有口難開的痛楚!
他不是也和現在梁少一樣默默隱忍一直沒有親口說出真相嗎?
當年的事情,真真不說,他就永遠都不會說!
他懂梁少,這件事情,除非是瀾瀾自己親口說出來,不然,他誓死不說!
該幫幫他們吧?心中悲嘆。
這一次,他的心突然很沉重很沉重。
五年前,離開了美國離開了鄭真之後他一身輕鬆的去了遵義,五年後的今天,親手捂暖了白薇薇,他也能一樣輕輕鬆鬆就抽身嗎?他還能夠平平靜靜的將白薇薇交還給梁羽航嗎?
能嗎?
他難道對涼白開,一點念想都沒有嗎?
衣豐,你確定嗎?
搖頭苦笑,不確定那又怎樣?
他早就沒有資格愛了,早就沒有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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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我嗎?可是我已經忘記他了……」
白薇薇突然又站了起來,披了件軍大衣,拿了兩個空燒瓶出了大門,灌了兩燒瓶的風,她又進了屋,然後嫻熟的將燒瓶放進了儀器裡面,緩緩的抽取緩緩的配比,時而優雅的添加一些試劑……
風中分子定位與分辨,她的強項!
衣豐搖頭。
她明顯還在迴避,她迴避得了麼?
等梁少醒來,她就必須要面對!
梁羽航是誰?
這次是真把他逼到絕境了,待到他幡然醒悟,一切都就會來個大逆轉!
他知道梁少有那個力挽狂瀾的本事,他一直都有!
得,就讓薇薇先輕鬆一下吧。
「哎,衣豐,你說我要不要把長頭髮剪掉啊?做實驗老不方便的了。」
白薇薇摘掉了白色手套指著自己的長髮撅了撅嘴。
二個月了,頭髮更長了,期間她不止一次的想剪短,每次對著鏡子都拿起了剪刀,終於是不捨得。
「隨便你了,你是光頭我也會對你好。」
衣豐笑了。
「哈?衣豐,你現在脾氣很壞喲,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嗯,不錯,這樣才有情調有樂趣。」
白薇薇叼著倒流棒,對著數據發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很專業的記錄了一些實驗結果。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衣豐重複一遍這句話,靜靜的看著白薇薇發呆。
那麼白薇薇,我壞麼?
這句話,他沒有問,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問。
「嗯?衣豐,你說什麼?」
白薇薇沒有回頭,取出儀器里的燒瓶,然後打開蓋子輕輕嗅著,微微一笑。
空氣中各種氣體的含量和分子所占的比例,她是一嗅便知,果然,剛才得出的結論和她心裡所想的是一致的。
在作戰中,基本上她已經能夠通過風中的數據感知敵方的軍隊數量規模,重型武器的型號,機油的消耗等情況。甚至,只要她和敵人足夠的熟悉,知道對方的特殊氣息,她就能夠準確的找到他然後擊斃!
兩個月國際上最尖端的培訓,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