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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渡這才滿意，「乖寶寶。」

    保險柜里，屬於少年商渡的小秘密，又被藏了進去。

    2.

    商渡有時候會抱著小姑娘問同人文里的內容，很感興趣，問做過這個了嗎，做過那個了嗎，在這做過嗎，在那做過嗎。

    一邊問，一邊不老實地親親摸摸。

    每每問到白茜柚面紅耳赤，軟在他懷裡被欺負一通才罷休。

    「你不許再問了！」終於有一天白茜柚生氣。

    商渡無辜，「怎麼了嘛。」

    「就是不許問了！」白茜柚揉著腰。

    因為你一問就要做啊！

    商渡垂下睫羽，清冷俊美的臉上浮起一點傷心難過，「因為想做得比書上更好，茜茜不就是因為看了同人文才喜歡我的麼。」

    「我不是，我沒有。」某個小色貓斷然否定。

    商渡撩起眼帘看她，眸子深邃，「那茜茜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唔……」白茜柚倒是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摸著下巴仔細回憶。

    如果她有好感度，她來到這對商渡的好感度就有百分之六十了。

    雖說她愛商渡不會是因為同人文劇情，但怎麼說都有一點關係在裡面。

    商渡勾起她的下巴，語氣淡淡的不太高興，「還說不是？」

    白茜柚瞥瞥他，假裝認真思考，然後恍然大悟，「還真是耶！」

    商渡抿緊了唇角，忍了又忍，沒忍住把人撲倒，急促又委屈地告訴她，「不是！是因為我才喜歡我的，和書里沒關係！」

    白茜柚笑嘻嘻地看他，男人咬她的唇，呼吸滾燙，「壞小貓。」

    愛意始於百分百。

    如果不是你，哪裡能到百分百。

    第394章 秦灼和苗梨一

    秦灼很早之前就喜歡苗梨了。

    從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開始。

    他和苗梨來自同一個村子，落後貧窮的山區，沉默寡言的家庭，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人生。

    家裡窮，他吃不飽飯，苗梨姐姐時不時會來餵他，不多，但對於他來說，沒有那時不時的半個窩頭，乾淨的剩菜，他或許長不到現在。

    再後來，上初中的時候他輟學了，家裡出事，一瞬間分崩離析，他背負了巨額債務，要還債，要還命。

    可笑的是，在出事之前，他連一百塊的紙鈔是什麼樣都沒見過。

    而債務的數字，更是讓他數不過來，砸得他兩眼發昏，手腳發顫。

    能怎麼辦呢，用命去賺錢吧。

    「阿灼！阿灼等等！」離開的時候，還是黎明，他握著初中老師給的路線圖和幾百塊錢就要踏上未知的路程，身後傳來苗梨的喊聲。

    瘦削如杆的少年站定，沉默地看著在黎明微光里向他跑來的女孩。

    苗梨給他送了兩件哥哥的舊衣服和家裡蒸的窩頭，「阿灼，你要保重。」

    秦灼定定地看著她，半晌，接過東西，「嗯。」

    他不知道說什麼，他們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苗梨有點想哭，低頭擦擦眼尾，輕聲開口，「去吧，要小心，錢可以慢慢還的。」

    他那一瞬間有衝動，想抱住她，手伸出去又放下，緊緊攥著破舊的書包，牙關緊咬，嘗到幾絲血腥氣。

    「……嗯。」少年喉結重重地碾過，但也只能吐出一個艱澀的字眼，轉身走了。

    秦灼做好了打工吃苦的準備，但他不知道，離開家鄉，要面對的何止是吃苦這麼簡單的事。

    他沒成年，甚至沒滿十六歲，只有初中學歷，一口濃重鄉音的普通話，不好找活，人家包吃住就不給錢，被騙，被打，被嫌惡，都是家常便飯。

    他出來一年，攢的錢也就夠回家的車票。

    生活就像一團永不消散的烏雲。

    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時間，也沒有金錢。

    什麼時候能走到頭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瘋了一樣思念著家鄉。

    思念著苗梨。

    他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第二天，踏上去更大城市的路。

    家鄉的鎮子上他賺不到錢。

    少年被迫往外走。

    生活強制地讓他成長，拉開他的筋骨，捶打他的身體，撕裂他的內心。

    他一如家鄉的青山，能承托起所有命運的不公和苦難。

    輾轉幾個地方，他終於找到了可以快點賺錢的辦法。

    幹壞事。

    他跟著街頭混混開始，看網吧，看酒吧，幫人打架，追債等等。

    他吃過虧，被打掉過半條命，面相也逐漸兇狠，開始把命當賭注，去贏得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最終，他來到京海，去了更黑暗的地方。

    地下拳館，打黑拳。

    可他有錢了。

    他終於可以回家去見她。

    「阿灼！」她朝他奔來，一臉驚喜，又在看到他身上臉上的傷疤後紅了眼圈，「怎麼弄的？」

    「沒事。」他忍不住笑。

    一定傻極了。

    太想她了。

    骨子裡都想。

    「姐姐，我帶你去京海好不好。」秦灼問。

    他的姐姐，值得更好的。

    第395章 秦灼和苗梨二

    「你有錢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啊，怎麼比在家的時候還瘦，這傷口也不包紮。」苗梨皺著眉紅著眼圈嗔怪。

    秦灼仍舊傻笑，「我沒事，真的，我有一個老闆說可以幫你辦借讀，你去京海念高三，肯定能考上好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