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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2:44 作者: 足履金靴
「周嫩!」宋希白驚喜得叫出聲,撲上去把周嫩抱進屋,用腳關上門,然後抱起她轉了幾圈。
周嫩攀住宋希白的肩,邊笑邊嚷著讓他放下。宋希白聽話地把周嫩輕輕放下,手臂還緊緊抱住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對著耳朵撒嬌說:「剛才打電話還說在家,怎麼快就來了?你騙我,小壞蛋。」
「為了給你個驚喜嘛。是不是驚喜到了?」周嫩手臂環在宋希白背上,手掌輕柔地撫摸著。
「門鈴一響我就知道是你。但還是驚喜到了。」
「為什麼?」
「我家門鈴難找,頭次來的人都是敲門,所以按門鈴的肯定是你。」
「失策了。」
「周嫩。」
「嗯?」
「你能回來真好,我真開心。」
宋希白把臉埋進周嫩頸窩深深呼吸----是周嫩的味道,雖然沐浴液的香味很濃,但他還是聞到了,情不自禁地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宋希白!」周嫩脖子猛的一縮,身體向後仰去,臉蛋極速變紅,驚嚇地說:「你、你做什麼呀!」
宋希白溫柔地看著周嫩可愛的模樣,突然低下頭親了下她的嘴唇。周嫩嚇得哇哇大叫,但是又躲不開,腰還被他抱著呢。
「周嫩,你一點都不冷淡嘛。」宋希白對她羞紅的臉和受驚的眼睛非常滿意。
「放開我!上次在酒吧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宋希白不放,抱著周嫩慢慢移到沙發前,趁她不注意突然坐下,周嫩便倒在了他身上。「酒吧哪件事?」宋希白無辜地問,把周嫩在大腿上擺好,開始解她的圍巾。
「你要做什麼?」周嫩驚恐地抓住圍巾。可是宋希白又開始幫她拉外套的拉鏈,並說道:「屋裡暖和,穿這麼多會熱出病的。」
「我自己會脫!哎喲----」周嫩突然捂住肚子哀嚎起來,表情誇張地痛苦著。
宋希白不敢鬧了,忙問是不是傷口在疼。周嫩用力點頭,叫他趕緊去倒一杯熱水來。宋希白懷疑周嫩多半是裝的,但還是聽話的照做了。他端著玫瑰花茶回來,看到周嫩自己把外套圍巾脫了,手裡抱著她帶來的大包。
「第二個驚喜,鏘鏘!」周嫩從包里拿出一條大紅色圍巾。圍巾很長,粗針編織,麻花花紋,是條像袖子一樣的圓筒,壓扁就是雙層。她把圍巾拿在手裡揉捏,靦腆地說:「我這幾天在家織的,要過年了所以選了紅色。技術不好,是跟我媽現學的,肯定比不上你柜子里的那些名牌,但是我的一點心意,謝謝你在醫院照顧我。」
這條圍巾周嫩其實不太敢拿出手,宋希白可是穿一身兩萬見都沒見過的名牌的人,哪裡看得上手織圍巾?可是要買一條就更不好了,首先她沒錢買宋希白那個層次的東西,再者,手織圍巾的心意應該稍微值錢一點吧?
宋希白在周嫩旁邊坐下,從她手裡接過圍巾,寶貝一樣捧著,驚訝地說:「你親手織的?你不是心靈手巧的人啊。」
周嫩打了一下宋希白,嬌嗔地說:「織圍巾又不難!」然後擔心地問:「喜歡嗎?」
「喜歡!我現在就要戴上。」宋希白抖開圍巾往脖子上套。周嫩突然把圍巾搶過去,笑著說:「屋裡暖和,帶圍巾會熱出病的。」
「周嫩,你太記仇了吧。」宋希白張手去討。周嫩偏不給,「誰讓你剛才調戲我。我可是病人,你有沒有良心。」
「你傷口全好了嗎?剛才疼成那樣,給我看看。」宋希白探出手要摸周嫩的肚子。周嫩一掌拍開他的賊手,捂著肚子說:「都好了,傷口只有一點點,就是對膠帶過敏的皮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對膠帶過敏?我看看。」
「不給。醜死了,一塊一塊的黑色素沉澱,我看到就心煩。」
「我問問秦醫生,讓他開一些塗抹的藥給你。對了,去疤藥我準備好了,傳統古方市面無售,我現在幫你擦?」
「傷口癒合一個月後才能塗去疤膏,而且這一個月不能幹重活,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盆浴,不能行房----啊,我爸讓我催一催對聯,要兩副,一副貼鄉下老屋,一副貼我家。」
「一個月不能行房?」宋希白只聽得到重點,點頭表示理解,「幾年我都等了,再等一個月小意思。」
周嫩當沒聽見,又說一遍:「對聯你想好了嗎?」
「我正好備了兩副等你來選的。你等著,我去拿。」
宋希白從客房拿出筆墨紙硯,擺上飯桌,把數條朱紅春聯紙一一展平鋪開。他把寫了對聯的稿紙遞給周嫩看,同時念道:「對聯一:去年勝賞雪中樹,今歲吟望燕喜花;橫批:依枝瀟灑。對聯二:粉牆低梅花照眼,青苔上旋看飛墜;橫批:無限佳麗。你看如何?」
周嫩哪裡懂高雅的傳統藝術,只覺得這幾句像古詩一樣優雅,再配上宋希白漂亮的字簡直美不勝收。「對聯一我覺得非常好。但對聯二有幾個字可能要換一換,低和墜,過年要有一種步步高升的意境。而且粉牆也不太好,有點曖昧的感覺,改成朱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