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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5:01:15 作者: 醬子貝
    「等等。」紀惟叫住他,「明天一塊去打會高爾夫?」

    秦滿笑:「再說吧。」

    回到房間,秦滿把西裝外衣解掉,拿起手機,給他的新老闆發了條消息。

    Q:今天你開車過來的?

    誰知話才發出去,消息前面就多了一個紅色的標誌。

    【你還不是他的好友,請發送驗證……】

    秦滿一挑眉,笑了。

    他又是哪裡惹到這位祖宗了?

    深夜,秦滿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他皺眉,顧忌這是在別人家,只能隨手套上白襯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酒味就順著門縫飄了進來。

    他那位難伺候的新老闆此時正站在門外,身上跟他一樣,只隨便套了一條白襯,下身的西裝褲看得出也是胡亂穿上的。

    紀燃眼底波光粼粼,嘴唇邊滿是水光,是殘餘的酒。整個人站得筆直。

    秦滿道:「你怎麼……」

    「秦滿。」紀燃道,「我們上床。」

    秦滿一怔:「現在?」

    「對。」

    秦滿失笑道:「你又醉了。」

    「我沒醉。」紀燃皺眉,他確實沒醉,客房裡放著的酒度數不高。

    他只是喝得有些熱,有點上頭。

    他回房間後,越想越不爽——

    秦滿跟他在一塊,掉價??

    明明他才是秦滿的金。主,紀惟那孫子懂個屁。只要他一句話,秦滿就得匍匐在他腳下。

    見秦滿不說話,紀燃煩躁道:「收了我的錢,辦事能不能爽快一點?」

    紀燃紐扣沒扣好,鎖骨邊一大片白皙肌膚都暴露出來,屬於男人的骨架線條在黑暗中特別吸引人。

    秦滿眸色漸沉:「你知道我們在哪嗎?」

    紀燃失去耐心:「不做算了。」他轉頭準備走,「我出去找別人做。」

    手腕驀地被人握住。

    昏暗中,秦滿壓著聲音,就像是只老狐狸在勾魂奪魄:「進來。」

    第10章

    紀燃一咬牙,便往裡走。剛進房,就聽見咯噔一聲,門被人關上了。

    臥室里恢復黑暗,窗簾拉得很緊,紀燃幾乎什麼也看不見,聽覺就變得非常敏感,他能聽見中央空調的微弱風聲,還能聽見……秦滿沉穩有力的呼吸聲。

    他這才恍然兩人的距離太近,於是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幾步,卻不小心撞上了擺著裝飾花的小桌子,發出一陣悶響。

    秦滿再次抓住他,這次握在手臂上:「小心點。」

    對方掌心很熱,紀燃脫口道:「你為什麼不開燈?」

    秦滿笑:「誰睡覺會開燈?」

    說完,他抬手按下牆壁上的開關,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燈,勉強把房間照亮。

    秦滿鬆開他的手,朝床邊走去,他慢吞吞地解開身上的襯衣:「我還以為是誰……就隨便套了件衣服,扣子都沒系好。」

    紀燃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先把上衣脫了。

    昏黃色燈光把他上身照亮,給他背部線條打上一層陰影,把男人勻稱有致的肌肉線條襯托得非常養眼。

    秦滿坐到床上,一邊腿盤在另一邊膝上,兩手撐著床,身子靠後:「來吧。」

    紀燃這才發覺自己的心跳劇烈,就連喉嚨那塊都在微微震顫。

    ……他是怎麼會跑來秦滿房間來著?

    上一次,他雖然酒喝多了,但不至於斷片。那晚的事還能記得一星半點,而此時此刻,當他和秦滿衣衫不整獨處一室時,當時的細節就像是捅破了蜂窩,一股腦冒了出來。

    溫熱的臂彎、或輕或重的吻、隱隱約約的喘息聲。

    「……」紀燃屹立不動。

    秦滿挑眉:「怎麼了,害怕?」

    此時秦滿如果給他一個台階,那紀燃可能就這麼下去了。

    但秦滿這哪是給台階。

    紀燃從不服軟,聞言一揚下巴:「怕個屁。」

    他挺直著背,僵硬地走過去,跟著秦滿坐到了床邊。

    秦滿看著離自己半張床遠的人,睡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忍著笑說:「你坐好了,別掉下去。」

    一碰到床,紀燃就覺得自己屁股在隱隱發疼。

    操,他這回一定要在上面,讓秦滿嘗一嘗那種滋味……

    他正想著,一股沐浴露味突然襲來,秦滿手挪了位,撐在他腿邊,人也順勢靠到他臉側,問:「你不脫衣服,怎麼做?」

    「還是你想穿著衣服來?」

    紀燃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被秦滿叫起來了。他一咬牙,道:「你別管我想怎麼樣,躺好就行!」

    秦滿聞言,乖乖地躺到床中央,手按著四角褲的褲腰,斜睨著紀燃,作勢還要繼續脫。

    紀燃見狀下意識就上手把他按住:「我操……你欲求不滿啊脫這麼著急?!」

    秦滿樂了:「確實有一點點,而且……三點多了,我們還得睡覺。」

    別說,秦滿這麼躺著,又眼帶意味地看著他,再一聯想那晚的事。

    紀燃能感覺到自己……有反應了。

    他做了兩個深呼吸。

    他媽的,不就是上個床嗎,他紀燃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紀燃狠下心,脫下拖鞋就撲騰上床,兩腿分開跪在秦滿腿側,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滿。

    兩人對視了幾秒。

    秦滿看著跪在自己身上的人,實在想笑,偏偏又得忍住,難受得緊:「你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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