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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母反應過來，頷首算是回應：「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滿身都是汗？」

    褚鷹：「健身。」

    褚母睜大眼：「健身？懷著孩子怎麼能健身呢？快快，跟我去醫院看看。」

    她放下手中的袋子就想上前。

    宿藝趕緊從褚鷹身上跳了下來，她擺手解釋：「阿姨，我沒懷孕。」

    「沒懷孕？」

    「對， 」宿藝紅著臉， 「那些新聞都是媒體瞎報導的，我沒懷孕……就是胖了。」

    褚母怔了半晌， 點頭道：「……這樣，胖了好，胖了好。」

    宿藝簡直哭笑不得。

    這都是什麼事兒。

    褚鷹問：「媽， 你怎麼過來了。」

    「我呀， 」褚母輕咳一聲，「我過來看看你，不行嗎？你自己說說， 你都多久沒回老宅了。」

    「最近工作比較忙。」褚鷹說完， 攬住身邊人的腰，「她一身汗， 我先帶她去洗澡，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宿藝幾乎是逃似的上的樓。

    確定褚母聽不見後， 她急道：「怎麼辦？被你媽看見了！我我這穿的也太隨便了吧，妝也沒化。」

    「遲早都要見的，」褚鷹並沒太在意，先進浴室幫她調好了水溫，「先洗澡。」

    宿藝哪還有心情洗澡。

    她把男人趕出去，啪地關上門，掏出手機給吳雪發信息。

    宿藝娘娘：「哇啊啊怎麼辦，褚鷹的媽媽來他家裡了，我該怎麼辦……在線等，非常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jpg]」

    吳雪：「不是吧，你們玩兒道具Play被發現了？那沒救了，隨緣吧。」

    宿藝窩在浴缸里，抱著膝蓋，小臉苦兮兮的。

    宿藝娘娘：「沒道具Play，他之前說的道具是一屋子的健身器材你敢信？我被迫運動了一下午，剛剛還受了驚，簡直不能再可憐了！」

    吳雪：「我看你語氣還挺遺憾的。」

    宿藝娘娘：「先不說這個……他浴室旁邊有個大窗戶，不然這樣吧，你開車到窗戶下邊來，我跳下去，先溜再說。」

    吳雪：「你們是正兒八經談戀愛，怎麼搞得跟偷情似的？我可不去，你在浴室里自生自滅吧。」

    OK。

    這單薄的保鮮膜姐妹情誼到今天終於畫上了句點。

    **

    樓下，褚母又確認了一遍。

    「她真的沒懷孕吧？這可是大事，你別瞞我。」

    褚鷹：「我瞞你做什麼。」

    褚母這才放心了，她轉過身看到褚溪正在玩手遊，忍不住道：「你都多大了，還整天玩這些這些東西？」

    褚溪沒想到會說到自己身上：「我哪有整天玩。」

    褚母也就是說一聲，過過嘴癮，說完這茬，又轉過頭問：「你怎麼把人家帶你家裡來了？她不是明星嗎，最近我看她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

    褚鷹皺眉：「那些風言風語您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你要是真心把人當女朋友，就不應該讓這些是非流出來，」褚母道，「一個姑娘家家天天被罵，成什麼樣了？」

    她讓褚溪幫她註冊微博，去逛過宿藝的首頁。

    長得的確好看，也高挑，大多微博都是廣告，看不出什麼性子，她還在宿藝發的照片裡看到了自家女兒，這才知道原來褚溪早就見過人了，一陣追問之下知道了不少事情，昨天又看到了懷孕報導，今天就急急忙忙過來了。

    褚母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過來。」

    她打開袋子，裡面東西種類繁雜：幾大包的全麥製品、香蕉草莓、干櫻桃和酸角等等。

    全都是初孕該吃的東西。

    褚鷹對這方面並不了解：「這些在外面買就行了，哪還用你特地送過來這麼麻煩。」

    「不麻煩，這些水果都是新鮮的，我一會給你放冰箱，宿藝走的時候讓她帶些回去，」褚母說完，看了眼牆上的鐘表，「都這個點了，齊嬸怎麼還沒過來？」

    齊嬸是褚母特地安排在褚鷹家的幫傭，本來是要住在這兒的，被褚鷹拒絕了，平時白天就會過來打掃做飯。

    「今天不在家吃飯，我已經讓她別過來了。」

    言下之意是他原準備跟宿藝出去用晚餐。

    褚母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點點頭：「剛好我很久沒下廚了，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一頓。」

    褚溪馬上放下手機：「媽，別，我很飽，我不吃。」

    廚藝也是有等級劃分的，她媽的廚藝就是最頂層的那一類：放棄吧·無論上多少廚藝班都救不回來·煉獄級。

    「你今天中午就沒吃，你年紀還小，可不能挑食，」褚母走到冰箱前，自顧自地喃喃道，「還好食材都挺齊的，你知道宿藝喜歡吃什麼嗎？」

    褚鷹看著縮在樓梯後邊，蹲了半天不敢下來的小側影，失笑道：「她好養，不挑食。」

    他說完，大步走上樓梯，看著坐在台階上的人：「坐在這幹什麼。」

    宿藝噘嘴，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阿姨和褚溪都在這，你怎麼只給了我一條襯衫。」

    褚鷹眉頭一挑，牽起她的手：「忘記了，來。」

    最後宿藝換了一套男士T恤和四角休閒短褲。

    她快羞恥死了，站在樓梯口，不肯下去：「這一身太醜了吧？」

    「別怕，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宿藝怒了：「你說我丑！」

    褚鷹極其自然道：「……我說我自己。」

    最後還是扭扭捏捏的到了一樓。

    褚母見到她，臉色極其自然：「下來了？我在做晚飯，你有什麼喜歡吃的？」

    「我都行，」宿藝忙道，「阿姨，我來幫你吧。」

    「不用不用，」褚母不斷甩手，「人多反而礙手礙腳的，我自己來就行。」

    宿藝只能乖乖坐到沙發上。

    褚溪馬上湊了上來，眼底滿是崇拜：「嫂子，林霞那事是你爆料的嗎？」

    宿藝答非所問：「你都不用上課的？」

    「我這學期課少，今天剛好一天沒課，」褚溪說完，忽然想起什麼，她放低聲音道，「對了，我跟你說，最近楊若琳總是來我們家。」

    宿藝抬眼看了看，褚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文件，顯然不打算參與姑嫂話題。

    「去你們家做什麼？」

    「討好我爸媽唄，你怎麼也不上上心，就不怕我爸媽被收買嗎？」

    宿藝哼笑一聲：「我可不需要綠帽小公主的建議。」

    說到這個，褚溪不氣反樂：「鄧明陽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找我，還跑去我們學校去了。」

    「找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