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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關部經理手一揚：「大家等等，先別忙著發！」

    吳雪疑惑地走過去：「怎麼了？」

    「宿藝發了條微博， 你看看吧。」

    「……」

    不等吳雪去問，宿藝就自己打電話來了。

    她聲音懶洋洋的：「你到公司了？」

    吳雪：「剛到，你的微博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讓你別看嗎？」

    「先不說這個， 你讓他們去我微博評論下面帶帶節奏。」

    吳雪疑惑道：「帶什麼節奏？」

    「是不是傻，」宿藝輕笑一聲，「吳珂的熱度還沒過去呢。」

    吳雪被這一點， 瞬間明白過來：「這對安璇是不是不太好， 咱也沒證據就是她那邊爆的照片。」

    「她剛給我發簡訊了，說是如果我願意幫她澄清之前吳珂出軌的事兒， 她就也出來幫我澄清這個料，」宿藝覺得好笑， 「你之前說得沒錯，不過不是兔子急了會咬人，是狗急了在跳牆。」

    吳雪：「……真有她的，她工作期間，咱也沒虧待她吧。」

    「她這會兒來落井下石，那就拉他們出來擋擋風，林霞的料明天再爆，你之前拿到的那些整理整理，挑流量高峰期發出去，」她想了想，「現在不是流行什麼周幾見嗎，我們也玩玩。」

    吳雪轉頭向公關部門的人說完後，走出辦公室外。

    「我以後可不敢輕易招惹你，以前我們兩相處時若是我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你多擔待，」她嘖嘖道，「楊若琳那邊呢，你打算怎麼辦。」

    宿藝默了一會兒，身後的男人彎下腰，唇瓣蹭了蹭她耳朵。

    「還睡不睡覺。」

    電話那頭的吳雪：「……」

    「她反正愛比，就先讓她比著吧，」宿藝道，「搞太多事了，怕吃瓜群眾忙不過來。」

    吳雪由衷道：「那我替他們謝謝你。」

    **

    次日。

    褚鷹醒的早，起來的時候宿藝的手機還亮著，上面有來電，是陌生號碼。

    宿藝昨晚跟吳雪交代完後，直接把手機提示調成了全靜音。

    幾秒後，電話斷掉，一屏幕的未接電話，最多的未接數量顯示多達三十多條。

    他收回目光，正準備去盥洗室，發現自己的手機上也有幾條信息，同樣是陌生號碼，不過對方一上來就先自報了門戶。

    「褚哥哥，我是若琳，爺爺讓我邀請你這周末來家裡一起吃燒烤，褚哥哥賞臉嗎^-^？」

    「等你回復~」

    褚鷹蹙眉，拿起手機，把這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宿藝醒來時，褚鷹還在浴室里。

    她打了個哈欠，掙扎著起身，看都沒看手機一眼，拿起頭繩隨便盤起一頭黑髮，慢吞吞地走進浴室。

    男人見到她，往旁邊挪了一大步，讓出位置。

    她就這麼靠在他身上，閉著眼刷完了牙。

    「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人，」宿藝邊翻信息邊道，「自己先來招惹我，現在反倒過來說我過分。」

    安璇給她發了許多條信息，條條長篇大論，她看都不想看，一一划掉。

    褚鷹道：「不用搭理。」

    她的微博下儼然已經成了戰場，一晚上過去，足足有十多萬條評論。

    「總結一下宿藝的意思：拍《暗涌》時我助理夜不歸宿，在我這算曠工，所以媒體那天拍到吳珂跟這個助理……」

    「哈哈哈哈我想起宿藝當時在微博下面的評論了，這麼一看還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知是水軍還是路人的功勞，她的熱評上全是在討論吳珂婚內出軌事件的，而吳珂那邊更是熱鬧，一星期前發的廣告底下已經擠滿了吃瓜群眾。

    她看了下吳雪發來的微信，找到了拿來爆料林霞的微博，是個百萬粉絲的營銷號。

    【認真追星都是要遭報應的V：今天下午五點，大家下班放學時間，報個猛料，一個業內頗有名氣女經紀人四處睡小鮮肉並讓其手下明星陪S的大料。五點見。】

    她正看得開心，就聽見身邊的人問：「在家裡悶不悶。」

    宿藝沒抬眼，兀自翻著評論，小巧的腳掌往男人背後的縫隙里鑽了鑽：「嗯？」

    「去不去約會。」

    宿藝用小號一條條點了贊，心不在焉道：「嗯，」

    「嗯？」她反應過來，馬上放下手機，眨巴著眼，「去，要去。」

    **

    入冬，到了最適合明星出沒的季節，大街上人人穿得都厚，冷風呼呼的吹，沒人有心思看身邊的行人。

    宿藝偏偏穿了雙黑色長靴，帶頂粉色的鴨舌帽，一條粉色毛衣和黑色短褲，生生露了截大腿出來。

    ……是不論多冷的天氣，路人都硬生生會看上幾眼的裝扮。

    最後被褚鷹逮回臥室，乖乖換了一身厚實的。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黑壓壓的皮大衣，委屈道：「……這身好醜，我已經好久沒穿過了。」

    褚鷹揉揉她腦袋：「好看。」

    得到想要的誇獎，宿藝整理好衣領，勉為其難：「那行吧。」

    男人今天穿的是休閒裝，外面也是一條黑色外套，看上去乾淨利落，少了穿西裝時的禁慾感，多了幾分痞氣。

    兩人都是一身黑，宿藝總覺得像是情侶裝，她滿意地坐上車，往坐墊上靠去。

    「想去哪？」

    宿藝想都不想：「看電影。」

    車子開到了本市最大的電影城。

    電影城為了客流量，開在一家大型商場邊上，今天又是休息日，人非常多。

    宿藝正準備下車，被男人攥住了手。

    他打開車座位中間的小盒子，拿出口罩，先給宿藝戴上，然後再給自己也戴了一個。

    宿藝垂眼看著自己臉上大粉色的口罩，上面還有個大大的O。

    褚鷹的口罩是黑的，上面是個加粗的I。

    宿藝的臉騰地紅了。

    還好口罩遮著，不明顯，下了車，看她慢吞吞的，褚鷹問：「怎麼了。」

    宿藝挽住男人的手，眼底閃亮閃亮的：「你好色！」

    褚鷹：「……」

    這女人想到哪兒去了。

    兩人買了美國某部大型科幻片的電影票。因為是臨時購票，所以只能挑別人剩下的位置，倒數第三排最右邊。

    買好票，褚鷹問：「吃爆米花和可樂嗎。」

    宿藝心裡的兩個小人鬥爭了三秒。

    「吃！」

    這是兩人第二次一起看電影。

    上次宿藝想鑽他懷裡沒得逞，這一回可以明目張胆握著男人的手。

    他們旁邊坐的是一群高中生，有男有女，像是班級活動，看上去足足有十多人。

    電影還沒開始，電影院難免有些吵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