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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1:23 作者: 厘梨
    如今,朱凝等容家女眷都住在遼西的容氏大宅里,男人們忙碌於軍情,尤其容霆作為容家新生的領軍人,更是在前鋒大營抽不住身,朱凝也已有好幾日沒見過他。

    「四弟妹,你可知道永安公主的事啊?」

    朱凝正坐在園子裡的溪水邊曬太陽,便聽到花架後面傳來兩個說話的女聲,是朱凝的兩個妯娌,一個是樂平縣主,一個是容家得力部將賀松將軍的嫡女賀思玟。

    從前朱凝住在公主府,自成一方天地,從無與妯娌打交道的煩惱,而現在容家女眷都在一個大園子裡,難免經常碰見。

    賀思玟便道:「大嫂的什麼事?」

    聽到兩個弟妹提起自己,朱凝便不做聲地聽對方說什麼。

    就聽樂平縣主道:「聽說,永安公主這次被攝政王給帶進宮裡,已經失貞了。」

    朱凝聞言,腦中嗡嗡作響,賀思玟則驚訝道:「不會吧?二嫂你說的是真?攝政王這樣大的膽子?大嫂好歹也是公主,他敢欺君犯上?」

    「是真的。朱家如今一個小兒被當成攝政王的傀儡,大嫂哪還算什麼公主。而且,四弟妹,你年紀小,你不知攝政王當年本是打算求娶大嫂的,結果大嫂摔傻了,人家就不再要她。但大嫂和攝政王的情分還在呢,你怎知……不是經她允許的?」

    賀思玟震驚地張大眼,為聽到這種八卦而興奮,道:「那大、大伯居然還冒著危險將她找回來?」

    賀思玟才不怕朱凝,就像樂平縣主所說,朱凝過去是尊貴,但現在,她們兩家的家人都是正在為容家賣命,朱凝卻沒有可倚仗的。

    而樂平縣主,她早就向家裡提出想嫁給容霆,誰知容霆居然寧願娶個傻子也不娶她,她便只能退而求次嫁給容家二郎容岩。從前朱凝是公主,她不敢編排,如今落地的鳳凰不如雞,而且容霆也已厭了朱凝,難道她還不乘機踩兩腳?

    樂平縣主故作高深地笑:「她畢竟還是容家媳啊,名分在呢。」

    她的話剛落,卻見朱凝已站在她們面前。賀思玟為突然多出的人影嚇得一跳,樂平縣主卻只是笑容凝固,她就是看到朱凝在這兒,才故意說來蹧蹋她,但可她沒想到朱凝聽到這樣難聽的話,居然還敢站出來。

    朱凝盯著兩人,道:「樂平,你也知我還是容家媳,名分在呢。就這般信口誣陷於我?你也不怕叫容霆知道,損了大房與二房的和睦?」

    樂平縣主正想說就說你這麼兩句,就能損了大房二房的和睦?

    朱凝卻已又道:「如今正是戰事吃緊的時候,容霆與容岩在前方各有職責,若是他們生了嫌隙,讓戰事生變,你承擔得起後果麼?」

    也許是朱凝的語氣太沉肅,也許是朱凝身為公主長久的威壓所致,當著她的面,先前趾高氣昂的樂平縣主和賀思玟沒有敢多作聲。

    朱凝說完便轉身走了。賀思玟這時才有些擔心:「二嫂,你說大嫂她不會把我們說的告訴大伯吧?」

    樂平縣主沒說話。

    朱凝回到自己屋裡,便再也沒有方才的聲勢,只靠坐在椅子裡發呆。

    容霆當時負責運送護衛皇帝的遺體回京,雖早早命人保護藏在天寶寺的朱凝,卻還是叫阮諭的人先找到她。

    阮諭不顧還在佛門清淨地,就要強行玷污朱凝。朱凝至今忘不了那場噩夢,幸虧最後小皇帝貿然闖入,叫她躲過一劫。

    緊接著她的小日子又來了,好歹沒叫阮諭得逞。隨後容霆抵京,救出她,便帶著她率軍北上了。哪怕過去數日之久,她依舊一想起那天就噁心和恐懼。

    容霆這時卻正在看部下呈上的書信,其中一封,正是出自阮諭之手,其中寫道:「容霆,陛下寬宥,靜候容家歸降,你只需獻上永安公主,本王便賜你榮華。……公主可有告訴你,她與本王早已共赴鴛夢。阿凝玉峰上的小紅痣,本王實在喜愛。」

    容霆身邊的副將就見對方陡然色變,是一種怒至極點的徵兆,案上壓著信函的黃石鎮紙被摔斷在帳角,容霆將信紙抓在手掌中撕揉粉碎,起身出了帳,抽出兵器架上的長槍揮得如雷動風鳴,依舊不解心中邪火之後,拉過自己的馬躍身而上……

    容霆回到容家大宅時,朱凝已睡下。屋裡依舊按朱凝的習慣點著一盞小油燈,他坐到床邊端詳她的睡顏。男人撐在朱凝臉頰旁的手漸漸握成拳,他俯下身,含住對方的唇瓣輕柔品嘗,很快不滿足地將舌頭也伸進去抵弄。

    朱凝在睡夢中發出輕哼,容霆趕緊退開一些。看她在夢裡為他展露的嬌態,心中一動。

    「阿凝。」他輕輕喚她,將她睡得有些凌亂的額發拂開,自從她被顧南瓷治好後,就再也不是他的小乖了。但他反而更加著迷,因為,這是被當成神女一般供奉在他心裡多年的永安公主。

    他知道朱凝睡熟便很難弄醒。跟著了魔似的,將手從她的中衣衣擺伸進去,覆上他許久沒有觸碰過的柔軟,不捨得離開。容霆看著自己的手在朱凝中衣里撐起的形狀,喘氣變粗。

    第114章

    他順從自己的心意, 將朱凝的中衣整個往上推起, 卷疊在齊她雙腋高的位置,露出玲瓏起伏的景致。

    容霆的目光被完全地吸引,這不是小傻子, 而是他渴慕的公主, 這樣安靜地任他品擷,這樣的認知,讓容霆意亂情迷, 而那顆被阮諭提到的小小紅痣更是刺激著他的理智。

    但他一點也不敢放肆,他像對待一件珍貴易碎品般, 輕輕地靠近。

    容霆埋首在朱凝胸前, 自然看不到對方已緩緩睜開眼睛。朱凝臉上是一種極其羞窘的神色, 還有淡淡的惱怒。她的手抓緊身下的錦褥, 咬住下唇防止自己逸出聲音, 放任他不規矩的行為。

    但是他卻越來越過分, 居然抬起她的臀, 將她的中褲也褪下去一截。

    朱凝的臉頰緋紅滾燙, 長睫不停顫動, 若是容霆現在抬起頭看看朱凝, 就一定能發覺對方的異樣,但他此刻太專注,太沉醉, 一時忘記了自己是在未經對方允許地偷香竊玉。

    直到朱凝終於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短促的低泣。

    容霆身體微滯, 像被燙到似的抽回手, 脊背也直起來。他哪裡想得到,以往他半夜要弄醒朱凝,得花那樣大工夫,這會兒如此容易就醒了。他明明已經很輕很輕。

    容霆身體裡的衝動瞬間消退,心也跟著沉下去。他趕緊將朱凝的衣裳和褲子整理好,轉開目光不敢正視對方,他覺得自己方才大概是瘋了,才會對朱凝如此。

    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想像中的斥責。容霆當然不敢一走了之,他看向朱凝,鄭而重之地致歉:「公主,對不起……」

    朱凝力求用最平靜的聲音回答:「我是你的妻子,你沒有對不起我。」

    容霆不知朱凝這句話有多少真實想法在裡面,但朱凝的聲音聽起來太冷靜,讓容霆的心也有些泛冷,他便道:「公主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犯今晚的錯。」

    又一鼓作氣道:「我的確對不起公主。是我在你不清醒時娶了你,也是我利用夫妻名義始終將你綁在身邊。但是,阮諭那樣的人,我不放心公主跟著他。他絕非能珍惜公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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