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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1:23 作者: 厘梨
    欲望如熾的又何止是朱伊,謝映的喉結上下滑動,感到口乾舌燥。但是朱伊明天還要騎馬,他擔心她受不住。

    「謝映,你也想了。」她朝外挪開一些,伸出手隔著衣料覆上他腿間早已昂然的凶物,意識恍恍地脫口道:「這兒把我硌得難受。」

    朱伊半眯著眼,用純真的語調說這樣輕佻的話,與勾人神魂相授的妖魅無異。謝映盯著她,呼吸變得粗重。

    朱伊又抬起雙腿纏上謝映的腰,用自己軟綿綿的身體貼緊他,恣著心底的強烈感覺,輕輕扭動著腰。

    謝映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捏住她的下巴,語速很慢,口吻卻帶上了一點兇狠:「難受了,那夫君讓你舒服可好?」

    「好。」朱伊像只最溫馴的貓咪,無論身心,她都渴望這個男人。已分不清到底是奼蛇之元令她情難自抑,還是她心底本身的愛讓奼蛇的藥性更烈。

    謝映一隻手就輕鬆地將朱伊抱到床上,注視著她的眼睛,將手探進她被壓得皺巴巴的裙擺下,尋至幽處,果然已水澤漣漣。

    很快,帳中便響起少女的陣陣嬌吟。

    儘管世子大帳這邊不少人都帶著女人,絕不是他這一個帳中無限風光,謝映還是在朱伊耳邊提醒:「公主,儘量不要出聲。」

    朱伊顫著指尖抓住男人的手臂,道:「謝映,不要……只用手。」迷失在欲望中的少女已然忘記羞怯,說著從未說過的話:「我想要你……」

    「想要我做什麼?」男人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

    朱伊委屈看著對方,她已如烈火焚身,急不可耐,謝映卻絲毫不著急的樣子。

    朱伊只能稱了他的心意,大膽將平時羞於啟齒的話宣之於口。男人滿意地表揚了她乖,一手撫著她光裸的後背,一手用力扯開了自己的腰帶,誘哄道:「伊伊,你自己就能讓自己舒服。我教你好不好,來,坐到我身上。」

    朱伊一愣,覺得很不滿,雖然蒙蒙昧昧地想要得很,但脾氣也上來了,轉過頭不再理睬他。

    謝映笑著欺身向她,終於不再逗她,咬著她耳珠問:「伊伊想從前面還是後面?」

    朱伊輕輕嘟起嘴,還是不想說話,唇邊卻不受控制地逸出一聲難耐呻吟。謝映被她可愛的反應弄得心頭一軟。

    他隨意掐著她的細腰一用力,她便被面朝下地按在床上,謝映沉下腰,將自己緩緩送入她體內……

    ……

    謝映離開朱伊時,她已昏睡過去。他給朱伊餵了百清水,又將她打理妥善,送回到她自己帳中。

    雖然才紓解一場,謝映一離開朱伊後,心裡卻並沒有愉悅的感覺。只因皇帝今日的行為,實在已令他無法再容忍……

    為了朱伊的緣故,也是因他從魏州出發前就與兩位老師商議好的,無論從局勢還是從聲譽著想,都不做第一個推翻朱氏王朝的逆臣。

    連推出來當靶子的,也已經選好。

    太子便是第一個,但皇帝卻選擇了隱忍,不予追究兒子逆行。梁信王是第二個,對方到了鹿嶺卻遲遲不動作。

    藩王們如今不敢隨意動的原因,是因為皇帝的一萬大軍壓著,若是誰有妄動,迎來的就會是一場瘋狂絞殺。且藩王帶上京的兵力都安置在京畿大營,由皇帝的銳虎營嚴密監視著的一舉一動,一旦有異動,就立即傳信鹿嶺,皇帝便會藉機發落。

    皇帝調動了他能調動的所有力量,拿出的是背水一戰的魄力,想著殺一儆百,把他最視為心腹大患的謝映等人殺死,震懾各藩的同時,最好收編幾家兵力。

    但有能力的藩王都在暗自調集除困在京畿大營以外的兵力,一齊往鹿嶺趕,因此皇帝也不敢拖太久。若是過兩天,還是殺不了謝映等人,就不一定限於在行圍中暗殺了。

    謝映才回了帳,就讓沈星流約人連夜密談,沈星流知道,這是主子準備改變一部分計劃了。

    這時聽到外面有人喊:「有刺客----」

    隨即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謝映的眼力耳力都過於常人,聽出聲音來自東面。

    需知整個營地的帳篷是按著地位的高低由東往西安排的。

    能駐在謝映東面的,便是皇帝那一家子和朱姓王爺們。皇帝的大帳守衛嚴密,自然不會有事。這時有女人的聲音格外尖利,謝映皺皺眉。

    周圍的世子也都出了帳,看向聲音的來源。

    第105章

    這註定是個不眠夜。

    朱伊睡得很沉, 藥力和疲累的緣故, 讓她聽不到外面的動靜。直至彤貴妃身邊的樓姑姑來到朱伊帳中, 輕晃她的身體, 才將她搖醒。

    朱伊的眼皮仍耷拉, 用軟綿綿的聲音問:「樓姑姑,怎麼了?」

    對方的聲音帶著急切:「公主, 大營出現了刺客。就在剛才, 七皇子……被不知何人抓走。」

    朱伊反應了片刻, 瞌睡一下驚醒,蹭地從床上坐起:「你說誰……阿黎?」

    樓姑姑點點頭。

    朱伊立即讓綿風為自己穿好衣裳,急急趕往彤貴妃的營帳。幸而謝映今晚極其克制,可稱前所未有的溫柔,她僅覺有些腰酸, 第一次這樣輕鬆。

    彤貴妃一見朱伊就摟著她哭得泣不成聲。為了安慰彤貴妃, 朱伊自是整晚都待在對方帳中, 一起等待消息。

    然而一夜過去, 依舊沒有朱修黎的下落。

    皇帝始終板著臉,管圍大臣也不敢上前請示今日是否還要行圍。畢竟誰都知道, 這是皇帝最後一個兒子。連一個兒子也沒了, 誰還有心情打獵。

    朱姓王爺們更是夾緊尾巴做人, 只因皇帝若無子,那只能從同宗侄兒中過繼嗣子, 現在皇帝的心思誰也摸不透, 都生怕他懷疑到自家頭上。

    彤貴妃精神很差, 朱伊不能離開,相當於一直被綁在彤貴妃身邊。朱伊也沒有考慮到還能不能偷偷與謝映私下見面的事,朱修黎失蹤了,她的焦慮與擔憂絕不比彤貴妃少。

    朱伊強迫自己喝著粥,勸彤貴妃也吃些東西,安慰道:「母妃,父皇派出那樣多人尋找阿黎,一定會有消息的。」

    彤貴妃只是淒涼的笑。

    外面來了消息,說是皇帝依舊要進行小範圍的行獵,興許是皇帝覺得有事情做,時間過得快些,不至於在等待中太過難捱。

    人心惶惶的一天過去。

    今天出行不大太平,齊王世子摔斷了腿,連阮諭臂上也負了傷。

    山雨前的陰雲籠罩在鹿嶺之上。

    皇帝已是損兵折將,看著完好無損甚至還獵了數隻猛獸回來的謝映,便勃然大怒,私下喚了負責安排刺殺的蒲海過來大罵廢物。

    魏寧王則叫了謝映到自己帳中,道:「謝映,你給顏玉兒吃了什麼藥?靖海王找到了我來處理此事,這就是不想撕破臉。權當你們這些小輩的小打小鬧,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他道:「為了一個朱伊將顏玉兒拒之門外?顧太炎就是這樣教導你的?總之,朱伊若想是跟著你,別想以你正妻的身份進魏寧王府,給她一個妾室的身份,免她輾轉於人,也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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