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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1:23 作者: 厘梨
    她吃完了小半碟蘸醬鹿肉薄片,將番橙水摻進了清酒荼蘼白一起飲用,滋味格外的好。朱伊吃著吃著,轉頭看向四周,驚訝地發現剛還在她身邊的朱綽不見了。但她莫名地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朱綽現下的確和韓允嶸在一起,她將對方按在樹幹上,審問對方:「你今天為何要看我姐姐?」

    韓允嶸知道,最好的答案就是不承認,他低頭著來勢洶洶的小公主:「我沒有。」

    「你明明看了!你說,你是不是覺得禧貞公主比我美,就對她動了那種心思?」

    韓允嶸道:「公主,我發誓沒有。」他知道朱綽喜歡聽他發誓,所以,即使他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仍然選擇她最容易接受的方式來回答。

    他靠近她耳畔:「我發誓只對公主一個人動過……那種心思。」

    朱綽頓時雙頰滾燙,她說的那種心思就是喜歡的意思,怎麼感覺經由這個男人說出來,好像變了味,這樣叫人面紅耳赤呢。就感覺是想和她做壞事一樣。

    她抬起頭,見他的神情還是很嚴肅正經,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朱綽眨眨眼,問:「韓允嶸,你想不想親親我?」

    男人靜了片刻,發出低低的笑聲,將朱綽一把扯進懷裡緊緊摟著。

    君臣盡歡,待夜宴結束,謝映佯著醉回到自己帳中,就見一道黑影在帳外晃動。

    他略微思索,出了帳篷,跟隨對方來到暗處。四周光線極弱,兩人也沒打火摺子。

    既然是顏鳳欽引人出來,自是他先開口:「還是繼續聯手?皇帝這一萬兵馬,可不是鬧著玩的。」

    謝映看看對方嗤笑:「莫不是你先前喝太多?」

    顏鳳欽對謝映的譏誚不以為杵,道:「皇帝應該是知道了,他的兒子在地宮裡都是我們倆殺的,他這是拼了一切也要報仇。不過,地宮的將計就計你可是主謀,太子也是你弄瘋的,皇帝恨你可比恨我來得多。」

    「都殺了?」謝映淡淡道:「朱修敬不是還沒死麼?顏家把朱修敬藏起來,為了不就是有天做傀儡?」朱修敬正是朱綽的胞兄,淑妃的兒子。

    顏鳳欽乾笑兩聲,果然是沒有瞞得過對方的,他避過朱修敬這一茬不提,道:「要是我們倆都死了,公主落在不知什麼人手上,還不如跟了我,你說呢?」

    謝映目光冰冷:「無論你死不死,她都跟你沒關係。顏鳳欽,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

    「謝映,你要清楚,我們得先把鹿嶺這一灘渾水趟過了。如何……?」

    謝映的語氣還是不屑:「求人就先拿出誠意。」

    與此同時,一身青黑的老太監身如幽靈鬼魅一般,進了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皇帝大帳,用一種仿佛腹語般詭異的嗓音對著皇帝道:「皇上,老奴看到顏鳳欽與謝映一前一後離營。老奴不敢跟隨,怕他們發現,無法聽到談話內容。」

    皇帝險些砸了手中醒酒湯的碗:「此二子的心計之深和忍耐力之強,委實令朕吃驚。黑寅,你認為這次的布置,能活捉他們的可能性是多大?」

    「恐怕極小,直接殺死更為容易。」

    帳內迴響著皇帝氣極而生的沙啞笑意,在夜裡聽著有些可怖。「謝映出生至今還沒有跌過跟斗,他定然覺得一切盡在掌握。就算讓他死,朕也要讓他在死前先嘗嘗什麼叫做痛苦。」

    ……

    顏鳳欽回到帳中,這時的確有些酒意沖頭了,他一邊除下外袍,一邊叫傳水,很快他停下腳步,注視著榻上被褥中隆起的一團,眯起了眼。

    他走到榻邊,便見女孩張著一雙故作鎮定,實則驚慌的眼睛看著他。

    只不過,對方的嘴被白色的絹帶覆著在腦後打了個結,說不了話。他掀開錦被,就見女孩纖細的手腕也被如此綁著。她身上是一套淺粉色絲面夾棉中衣中裙,顏鳳欽的目光沿著她曼妙絕倫的曲線下移,穿著白色羅襪的足踝也被絹帶也束了起來。兩隻腳不安地輕輕掙動。

    顏鳳欽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被眼前的畫面激得眼睛發紅,他重重喘息幾下,平復了片刻,才將錦被重新拉高蓋住對方。

    男人來到帳門,帶著怒氣問門外的顏征:「先前何人來過我帳中,你不知道?」

    顏征一愣:「先前是周晏他們守著門,我才過來,怎麼了世子?」

    顏鳳欽緩慢道:「罷了,如果過來的是黑寅那進過棺材的老東西,你們也沒人擋得住。」

    第102章

    顏征從對方難得一見的震怒中回神, 問:「世子可是有什麼物件放在帳中丟失?」這不應該啊,重要之物都有人專程保管, 從不會放在無人處。

    顏鳳欽擋住顏征往帳里看的視線,道:「你守在這哪也別去。」說完掩上帳門, 又折回帳中。

    朱伊感到床榻一陷, 心越發高懸,她聽到了顏鳳欽的話,不知他接下來會如何。她看向背對自己坐著的男人,察覺到對方的身軀有種蓄勢待發的緊繃,似乎陷入極其煎熬的矛盾和猶豫。

    朱伊已經有謝映了,對男人這樣的反應不再懵懂無知,因此, 她很害怕, 不敢出聲, 惟恐顏鳳欽下一瞬靠近她。

    但她更怕的還是自己體內的異樣感覺, 綿軟無力,燥熱難忍,朱伊死死咬住下唇, 陣陣蘇麻擴散到她四肢百骸。

    帳內的空氣仿佛凝結, 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顏鳳欽低頭看看自己的反應,心裡把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現在躺在他身後的不是別人, 而是他最想得到的女人,且是以這樣被迫奉獻的無助姿態呈現在他面前,令他既憐惜她被皇帝如此利用, 體內蟄伏太久的獸性又破閘而出。

    他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完全為了顧慮朱伊的感受。去湖州的路上沒有逼迫對方,不過是因為他對男女之事向來有所偏好,喜歡你情我願的歡縱,而非一方強逞。

    也是因認定朱伊逃不出他的掌心,誰知偏偏就有這樣巧,天底下唯一一個能跟他搶女人的男人出現了。以至於他也後悔過,在擄走朱伊的最初,就該占了她再說。那他後面也能名正言順地與謝映爭奪所有權。

    如果他現在順勢要了朱伊,那恐怕也只能要這麼一次了。鹿嶺之行兇險異常,皇帝暫時占據主動,盼的就是他和謝映相互殘殺,若遭謝映和皇帝先後出手,他幾乎沒有勝算……但是,只要他能忍下來,以靖州快要完成的殺手鐧……

    顏鳳欽終於放開快要被他捏碎的床沿,轉過身看向朱伊,卻不由怔愣。

    從去湖州那會兒他搜身看朱伊身上有沒有銀子時,他就知道她有多誘人,但女孩現在的模樣,著實比他想像過無數次的畫面還要極盡妍態,足以讓他理智全失,只剩瘋狂。

    朱伊的臉龐染著異常潮紅,額間香汗點點,一雙眼卻極力保持著清明。她的胸脯明顯地起伏,輕顫的身體雖然包裹得嚴實,卻無法掩蓋本身的玲瓏有致,只叫人想撕開礙事的衣料看看,裡面到底是何等令人迷醉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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