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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1:23 作者: 厘梨
    朱伊微愣了愣。

    謝映問:「你今天去了何地,見過什麼人?」

    謝映的語氣已與先前不同,有些清問的意思,朱伊便有所領悟,若說她今天見過什麼謝映不希望她見的人,那自然是顏鳳欽。但是……溫顏並不知道她在內殿見了顏鳳欽,謝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吧?

    這應該是他故弄玄虛的問話……想到此,朱伊秉著她與顏鳳欽沒有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道:「我陪姐姐去了趟大慈寺,但是沒有見過誰。」

    「伊伊,你竟然對我說謊。」

    聽到男人不悅的聲音,朱伊心下砰砰亂跳。「我……」她不安地去看謝映。

    「說謊的孩子要被懲罰。」謝映咬了一口朱伊的唇瓣,痛倒不是多痛,卻嚇得她低呼一聲,隨即被深深吻住,承受男人在她口腔中肆虐。

    在朱伊被親吻得神思游離之際,謝映脫掉了她月白色的絲質中褲,再把裡面小小的水藍色褻褲也褪掉,剝出兩條光溜溜的雪嫩長腿。

    朱伊便聽到謝映俯身在她耳邊叫她自己為他張開腿,羞憤之下,閉攏得更緊。結果自然仍是被對方抓住足踝,強迫她擺出完全奉獻的姿勢。

    朱伊也知道自己此刻被男人一覽無餘,他的目光正來回欣賞,她抓緊了身下的被褥,抗議道:「真的不可以,我還要回大姐那邊。」

    謝映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讓公主舒服一下,很快。」

    朱伊便感覺謝映的唇落在了她被高高捉起的腳背上,然後沿著足踝,小腿肚,膝蓋窩,大腿內側……對方似在品嘗一般,挪移的速度越來越慢。

    她的大腿內側本就極為敏感,這般時而是濕濡的舔舐,時而是用牙齒輕咬,讓朱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她無助地朝後仰著頭,漂亮的身體不斷輕顫,如風中枝頭盛放的桃花,引人慾采。

    直到男人的吻停在……

    「不…你別,別……謝映。」潮水般的快意一波波湧來,朱伊溢出了既痛苦又歡愉的聲音,漸漸變為啜泣。

    第97章

    朱伊想去推開他, 指尖觸到男人的頭髮,卻使不上勁。

    直到謝映終於抬起頭, 朱伊渙散的目光才漸漸聚攏, 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男人朝她笑了笑,眼睛微彎,因含著情慾略顯迷離, 讓朱伊的心漏跳了兩下。

    朱伊知道他在笑什麼,她方才不受控制地發出那種聲音,簡直是忘乎所以的低泣呻吟, 令清醒的她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謝映欺身上前要親朱伊,她想起他剛剛做了什麼,嫌棄地偏頭躲避,又被男人強硬地捏住下巴轉回來,非要她嘗嘗自己的味道, 朱伊被他的惡劣弄得欲哭無淚。

    兩人的嘴唇貼到一處, 深深糾纏,分開後他問道:「方才可舒服了?」

    明知故問。朱伊聽著男人信心十足的問話,心中羞窘地想到。未免他追問,忙點點頭。

    男人滿意於她的誠實, 嗓音低緩:「伊伊剛剛叫得真好聽, 我聽不夠。」

    覺出他的弦外之音,朱伊趕緊提醒:「不要在大姐家裡……」

    在朱伊祈求的目光中,謝映道:「我知道。」

    謝映伸手理了理朱伊披散的長髮,先前那般對一個女人, 是他從前不能想像之事。

    顏玉兒今天著實惹惱了他,下賤、髒的字眼居然也敢往朱伊身上用。謝映看向朱伊那雙流泉般清澈動人的眼睛,在他心裡,這個小姑娘自然是最乾淨的,遠非顏玉兒之流可及的高貴。等到有一天,他還會讓她尊貴得任何人都要向她下跪,只敢仰望,而不敢對她表露出任何痴心妄想。

    朱伊正為謝映的「明白事理」而欣慰,然而很快,她就發覺自己太天真了,不能發生進一步的親密,並不妨礙謝映將她當成一件愛不釋手的玩具,上上下下地被他把玩就算了,還用手再一次讓她在他懷裡癱軟失神,才肯放過她。

    謝映用厚實的彰絨斗篷包裹住朱伊光潔如玉的身體,將她抱去淨室。

    朱伊後悔了,早知如此,她寧願謝映真的與她做些什麼,也不至如現在一般,她滿面春情,淚眼朦朧,而他則像衣衫齊整,神色坦蕩。

    就像她是個不斷索歡的妖精,而他倒成了坐懷不亂的聖人,朱伊咬住了下唇,狠狠瞪對方一眼。方才她中途要與他說顏鳳欽之事,他在那時卻不想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等為朱伊清洗之後,才聽她從頭到尾說清楚。

    朱伊在跨院這邊與心愛之人溫存,卻不料正院的姐姐房中,無聲無息地潛入了一個人。

    朱凝的婢女正為她揉著太陽穴,卻突然停了動作,朱凝睜開眼,便見婢女暈倒在地,接著就看到霍然出現的男子,頓時被驚駭得呆住。

    「阿凝。」男人一把抱緊了朱凝,在她耳邊喚她,嗓音一如以往的溫和專注。

    阮諭貪婪地看著朱凝純美無瑕的臉,從見到這個女人還是小女孩的最初,他就想得到她。那個時候,他頭一次想儘快贏取一個女子的心,因此才讓太監去配合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

    朱凝聞到對方身上全是酒氣,她不敢貿然大叫,只冷聲道:「阮諭,你放開我,你這般無禮是在犯上。」

    「好好,我放開,公主別生氣。」阮諭故作尊敬地退後幾步,他不管朱凝想不想聽,解釋道:「阿凝,我那時沒有娶你是有原因的,我母親以性命相逼,一定要我娶我表妹,我不能逼死自己的母親,所以才……失去你是我此生最痛苦的事,你原諒我可好?」

    朱凝絲毫欣喜的表情也沒有,比先前更冷地提醒:「王爺,我已經嫁人了,是有丈夫的人,請你立即從我房裡出去。」

    是她過去眼瞎。一個會拋棄痴傻的她,又潛入已婚女子房間的男人,哪裡是她幻想中的端方君子。

    阮諭壓制著聽朱凝說她有丈夫而起的怒意,笑道:「阿凝連生氣的樣子也讓我這樣著迷。」著迷到他現在就想將她按在她跟容霆成親的這張床上,要了她。

    又道:「我知道你有丈夫了。既然阿凝已非處子,與我重溫鴛夢又如何?你不與我嘗試,怎知我會比容霆更能讓你快活?」

    朱凝不敢相信她真心愛慕過的男人居然對她說這樣下流的話,道:「你胡說!我何時與你是那種關係。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我們怎麼不是那種關係,容霆還不知道我親過你抱過你吧?我把我以前給阿凝畫的畫給他看可好?」阮諭笑她的傻氣:「阿凝,我都站在這裡了,你說你叫人有用嗎?」

    朱凝氣得渾身輕顫,她拔下頭上的簪子,簪子尖對著自己的喉嚨:「叫人沒用,這樣呢?」

    女子的決然讓阮諭陡然沉下了臉,他審視著她,道:「阿凝……你是不是愛上容霆了?」

    朱凝心中一震,淡淡道:「是與不是,都和你無關。」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窗聲,阮諭神色微變,重重哼一聲,轉身離去,朱凝這才慢慢放下手裡的簪子,她紅著眼眶垂下頭,撐在桌上的雙手不斷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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