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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1:23 作者: 厘梨
    他說:「伊伊,你不是冷麼?」

    「嗯?」

    「我身上是燙的。」

    她便感到他沉重的身體覆到她身上,還隔著細紗含住她的一邊嫩蕊噬咬,兩人的胯部緊緊相貼,朱伊無措地揪緊身下錦褥:「你…答應我的,只是看看。」

    「伊伊,我答應的是你穿的時候只看看。沒說穿好之後的事。」

    「你是騙子!」朱伊嘴上抗拒,但她的身體卻誠實地給予反應,在他的攻勢下很快變得蘇麻綿軟,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帳中暖香四逸,嬌吟如泣。

    兩人正在痴纏,眼中只有彼此,卻不料他們的名字正在被人提起。

    公主府外一柱六角筒燈下,顧南瓷觀察著不遠處帶著幕籬的女子,問:「你到底是誰?」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想不想殺朱伊?」

    顧南瓷聽出了這個聲音,道:「原來又是你,你三番兩次找我,告訴我那樣多與我無關之事,是為什麼。」

    「我是問你,想不想殺朱伊。」

    顧南瓷道:「不想。我為何要殺她?」

    「你不是喜歡謝映麼?」

    顧南瓷發出淡淡的嗤笑,似是說給對面的女人聽的:「殺了禧貞公主,謝映同樣不會愛我,我殺她有何意義。」

    對面的女子沉默了片晌,道:「但是,沒有朱伊,他可能會娶你,畢竟除了朱伊,你算是他唯一有交情的女子,你的父親又是他最敬重的人。你難道不想嫁給他?」

    這話實在是很煽動人心。

    顧南瓷道:「是你想嫁給他吧?我猜,你是顏玉兒?」

    顏玉兒先是一怔,後是一喜,似乎這次來找顧南瓷只是為了確認什麼,她沒有作答,轉身消失了。

    這一晚,顧南瓷又開始做夢。

    她夢見,謝映去了國公府,見到了漂泊無依的禧貞公主。謝映其時已貴為天子,御極八方,雖然年輕,心思卻越發深沉,加之歷來淡於女色,對這位名動天下的美人也沒有表現得另眼相待。

    而皇后知道謝映微服去了國公府,卻頭一回找謝映拌了嘴。

    很快,容霆求到謝映面前,希望他為自己的妻妹朱伊做主,說是皇后為他妻妹指了一門婚事,而朱伊並不想嫁給對方。謝映自然幫容霆解決了問題。

    接著是容霆的生辰日,一如往年以兄弟的身份邀了謝映去國公府。圍坐一桌的沒有別人,就只得謝映與容霆夫婦三人。只是這一次,加了個朱伊。

    朱凝酒量淺,朱伊也難得放縱,喝得大醉,許是她本要找朱凝,卻找錯了人,抱住了謝映便不放,在他懷裡又哭又鬧。

    容霆安撫完朱凝,回頭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他知道謝映最煩女人有意的引誘,更別說借著酒意裝瘋。正要上前帶走朱伊,卻見謝映垂眸看朱伊片刻,伸手摟住了對方羸弱的肩。

    第84章

    看到這樣反常的謝映,容霆即知對方是難得對女人起了意, 果然, 謝映接著對容霆直言:「朕想帶她入宮。」

    謝映是何類人, 容霆自然清楚,對方若真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而謝映會提出要一個女子, 是破天荒頭一遭不說,且定是已經過思忖斟酌,絕不會是頭腦突然發熱提出。

    而朱伊的表現也讓容霆很奇怪。儘管朱伊對著他與朱凝時常會露出笑容,但他總覺得對方並不開心。或者說, 朱伊似乎將自己關閉在她一個人的小世界裡, 外面的花花美景, 時事更迭, 都引不起她半絲興趣。容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情緒如此外露。

    容霆愛屋及烏,自然不希望朱伊再過身不由己的生活, 便稱還得看她自己的意見。

    待朱伊第二天酒醒, 容霆詢問了她,對方的答覆是:「不願進宮。」

    容霆也明白, 皇宮對朱伊來說,雖是長大的地方,或許更留下了許多不美好的回憶。

    朱伊不願進宮, 謝映倒也沒有強迫,只是微服至國公府的時間變多。

    宮中隱隱有風聲,稱以往大部分時間都在宮中召見官員、處理政務, 甚至除了初一十五皆宿在養和殿的君王,如今常常下午就從宮中不見了蹤影。

    參與傳風聲的宮人,很快都被處置。鑑於謝映作風強勢,出宮又是私下的舉動,前朝也暫時沒有言官敢明著提出,怕落個「窺探聖躬」的罪名。

    謝映到了國公府,總是毫不避諱地接近朱伊。有時是召她來外院,陪他說說話,玩玩雙陸。有時鳩占鵲巢,占用了容霆的書房處理事務,便召朱伊過來研墨。

    漸漸地,謝映將朱伊單獨帶出了國公府,去乘坐畫舫游水,或是到馬場騎馬,最遠的一次,是帶朱伊與容霆夫婦一道去了趟京郊天明山,向來勤政的君王居然輟朝三日,引起了私底下的議論紛紛。

    就連接著到來的除夕夜,謝映在宮中守歲過子時後,也到了國公府,非將已睡下的朱伊召到前院,令她陪他守歲。

    朱伊今日也是守過子夜才去歇下,還沒睡暖和,就被男人以權壓人,從被窩裡又爬起來當陪客。她向來貪眠,守著守著,那腦袋便跟小雞啄米似的,朝下一點一點,謝映看著朱伊毫不設防的憨態,也沒有再叫她。

    他扶著軟軟倒向另一邊的朱伊靠向自己。朱伊閉著雙眸,任謝映的手指在她臉龐流連也不知,甚至男人的雙唇含住了她的唇瓣,不輕不重蹂躪一番,朱伊也只發出了細細的悶哼聲。

    又乘著上元節有戴面具的習俗,謝映將朱伊帶到了燈會遊玩,兩個人都戴著個面具,也不怕被朝臣或者別的人認出這是當今天子。朱伊顯然是高興的,不再是往常對什麼也無動於衷的樣子,而是隨著人流,到各個雜技演處去看熱鬧。

    謝映在朱伊身上花了對女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時間,但卻並不急於徹底占有她。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朱伊與容蕭兩人單獨在花園裡。

    雖距離得遠,以謝映的耳力,仍是聽清了兩人的話,容蕭正對著朱伊表達思慕之情,聲稱希望求娶她為妻,此生只會對她一個人好。而朱伊沉默好一會兒,才委婉拒絕了對方。

    她的表現,似乎是想嫁給默默愛她多年,痴心不改的容蕭,但又想到自己如今被皇帝瞧上,擔心惹來謝映嫉恨容蕭,不得不拒絕。

    謝映站在樹影下,眼底陰晴不定。

    顧南瓷的夢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大師姐的臉好紅,額頭也很燙,怎會這樣?」

    「什麼?」另一人走過來:「師姐不會是發燒了吧?」

    先那女子道:「不會吧,師姐身體向來很好,她今日沒淋雨沒受風的。」

    顧南瓷這才輕輕睜開眼,看著兩人,體熱也很快褪下去。

    那邊顏玉兒離開顧南瓷,卻被顏征「請」去了顏鳳欽處。

    顏鳳欽看著女孩,臉色和語氣都實在稱不上好:「顏昊保管的蜃女藥被你偷走,你用到誰身上去了?」

    「偷?哥哥說得太難聽了罷。什麼叫偷?以往我拿了你的好東西,你可從沒有這般大動干戈地叫我過來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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