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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1:23 作者: 厘梨
    謝映低笑道:「伊伊不要覺得羞,說明你也歡喜了。」

    朱伊簡直想堵了他的嘴,便轉移問:「你身上濕嗒嗒的,你自己不嫌難受嗎?」意思是叫他趕緊回去。

    謝映看看自己,放開朱伊立起身來。朱伊趁機跳下書案,一回頭她傻眼了。謝映正在慢條斯理地解衣裳。

    朱伊想起他為她取毛刺欺負她那回,他的衣裳可穿得好好的,整潔得很。上次她被硬扣在他屋裡過了一晚,他也是和衣而眠。今天這是……?朱伊就結巴了:「你,做什麼?」

    謝映脫了外袍,裡面是雪白中衣,他的長髮也披散下來,是純黑光潤的鴉色,自然地多了慵懶散漫的意味。謝映本就無需華服玉冠來襯托,這樣除去所有累飾,正好兀顯了這個人本身的美玉無瑕。

    朱伊沒骨氣地多看了兩眼。

    謝映的懶骨頭靠坐在床頭就不想動,道:「我要浴身。」他朝朱伊專屬淨室的方向微揚下頜,示意朱伊叫水。

    「……」朱伊給他這副大爺模樣給氣得深呼吸數下方道:「要洗自己回去洗!」她就是把他給慣壞了,才被他次次得逞。

    謝映抱著朱伊的花茶枕:「不讓我洗我就直接睡了,反正我又不嫌棄自己。」

    朱伊快哭了,想了一陣還是叫綿風送了水。淨室就是裡間進門的一側,進出的人倒也沒有發現謝映在。

    謝映沐浴的時候,朱伊思考一陣,爬上床朝向內側緊閉著眼。謝映出來後,輕扒著朱伊過於僵硬的身體轉過來面朝自己,看著她顫動的雙睫,勾起了唇角。

    「伊伊都睡著了,看來我洗得有些久。」

    謝映沉下身,側躺在朱伊給他留出來的位置,拉過女孩柔軟的小手搭在自己腰間。朱伊皺了皺眉,指尖光滑微溫的觸感讓她察覺到不對,她猶豫片刻,眼睛打開一條fèng。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副輪廓英偉,線條優美如鐫刻的年輕男性身軀,足以令任何成熟婦人面紅耳赤,本能地嚮往。但朱伊還只是個小姑娘,哪裡見過男人打赤膊。她只是在想,幸好這個流氓還知道穿著褲子。

    謝映將朱伊的尖叫含進口中。

    朱伊閉著眼打他,肌膚的接觸令她立即縮回了手,結果連手也不敢動了,被他翻身壓在底下綿烈地吻了許久,又被抓著手,再次帶向他。朱伊全身滾燙,這一次終於不再抗拒……

    風雨後的院裡全是落葉,清早掃地的小沙彌向隔壁院的太子稟報:「世子爺仿佛是今早才回的自己屋,但小僧沒看到他是從哪個房走出來。」

    太子猛地掀翻了滾燙的茶盞,茶水伴隨瓷白的碎片高高飛濺。

    叫正好走到門帘處的太子妃緊緊皺起了眉。

    謝映白日又開始跟著朱伊,綿風看看兩人,心下暗嘆,她可算看出來了,她家公主的一顆心,是又叫世子給攥進了手裡。公主前兩日都木著張臉,只有與大公主一起時,才會刻意顯露笑容,今天一有世子陪著,臉上笑意燦爛,真是遮都遮不住。

    謝映因戌時要到西子巷議事,快傍晚就離開了。他原想帶著朱伊一起,想想不知會議到幾時,便作罷,只對朱伊說要小心太子夫婦,叫她哪都別去。朱伊應下了。

    晚膳後,朱伊與容霆夫婦在寺里走幾圈,便回了房,這幾日大姐和姐夫兩人仿佛裹著香甜的氣泡,她實在不好一個人與他們多待。朱伊朝朱凝眨眨眼,不顧對方的呼聲自己走了。

    朱伊在窗前的書案上寫字,想到昨晚就在這張案上被謝映那般對待,不由地紅了臉,然而,她尚在羞怯,一隻手掌突然捂住她的嘴,很快她便失去意識。

    朱伊張開眼時,發現身在一處雅致的閨房中,這床上掛的水紅芙蓉繡帳,還有不遠處的梳妝架子,一看就是專為女兒家布置的。

    「醒了?」熟悉的男性嗓音令朱伊嚇得一抖。

    「皇兄?」朱伊看看太子,再次看看周圍:「這是哪裡?」

    太子就道:「是你以後住的地方。」

    朱伊趕緊下床穿好鞋子,站起身來才問:「皇兄的話是何意?」她心裡隱隱有了不詳猜測,卻完全不敢相信。

    太子伸手去幫朱伊整理她弄亂的頭髮:「就是禧貞理解的意思。」

    太子這般親昵的動作,讓朱伊坐實了心裡的猜想,她腦子裡嗡然作響。

    太子看著朱伊:「伊伊,沒人知道你到了這裡,你也出不去,所以不要抱任何僥倖,以為你可以離開。」

    太子原以為,朱伊一旦落到他手上,他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要了她,就像對待依依般弄得她哭叫連連,但實際上,他畢竟在朱伊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他對她的耐心高得連他自己都驚訝。

    朱伊躲開太子的手,力持鎮定道:「皇兄,你是我的兄長!你不能這樣把我關起來,放我走吧。我會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太子嘲諷道:「朱修策不是早對你動過手腳了?多一個皇兄看上你,讓你這樣驚訝?」

    朱伊不料太子居然知道朱修策的事,趕緊道:「皇兄跟朱修策怎麼一樣,朱修策是不學無術的紈絝,皇兄是儲君,是未來的賢明天子。」

    太子哈哈笑道:「禧貞這張小嘴兒可真甜。既知我是未來天子,就安心待在這兒,好生伺候我,等我登基之後自然有你的造化。」他語氣寵溺,伸手去捏朱伊的臉蛋。

    朱伊避開幾步,眼底閃過的嫌棄令太子陡然陰沉了臉:「怎麼?謝映能玩兒你,我就玩兒不得?」

    看著朱伊睜大那雙橫波眸,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太子便笑了。他出入過的風月場所那麼多,還不會說葷話粗話?只不過平素都帶著儒雅面具,不宣之於口罷了。但對著朱伊,他早就想這般羞辱她。

    太子上前掐住朱伊的下巴,聲音冷厲:「在你心裡,我這個未來天子比不過謝映,是不是?」

    察覺到太子對謝映的比較心態,朱伊擔心激怒太子令他狂性大發,忙克制畏懼和噁心與他周旋:「當然不是,謝映自然不及皇兄。只是,謝映尚未娶正妻,而皇兄已有了太子妃。禧貞只想做主母,從未想過與人做妾。」

    太子聽了,卻呵呵地笑了:「伊伊,看看你這模樣,還想做正妻?」太子的目光在朱伊胸前巡梭,小姑娘的腰細得可握,那胸前的兩團卻走得急了都要顫。「我可不想,娶個是男人都想幫我戴綠帽子的正妻。」

    朱伊緊握著雙拳,指甲尖深深刺入手掌,她今日始知什麼叫真正的羞辱。

    朱伊也知自己容色偏於媚艷,小時她聽到一個嬤嬤說她,小小年紀眼睛就會勾人,因此,她花精力學的都是寫字、繪畫、彈琴,皆是端莊的正室路子,連她原本最喜歡的舞蹈也早就放棄了,十歲之後再也沒跳過。沒想到,太子還是這樣看她。

    太子的力道大得將朱伊的臉都捏痛了:「更何況,你已經被阿映弄過了吧?還想做我的皇后?昨晚,阿映弄了你幾次啊?待會兒讓下人給你好好洗乾淨了,再過來伺候本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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