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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0:35 作者: 奶茶椰果
    捏著手裡的瓷瓶,唐輕水緊張地吞咽著口水,「這是?」

    「迷.情散」。

    ……

    顧清城並未在水華宮待的太久,只讓身邊的小全子叮囑了藥的用法,便打算離開。

    送人,唐輕水當然是樂意至極。

    「臣妾恭送太后……」

    「慢著」,顧清城猛然回了頭,眼底有幾分明顯的得意,問道:「別急,哀家還有事要問你,相府竟先辦了你這兒喜事,不知白事是如何打算的?」

    她想著,相府家大業大,雖說喜喪不能同辦,可是總歸該辦的。

    那個賤.人的喪事,她可是得好好慶祝一番。

    唐輕水被她說的一頭霧水,只覺得這太后顧清城莫名其妙的,說話做事都很怪異。

    她老實回答道:「回稟太后,臣妾府上並未聽聞有喪事。」

    唐輕水很是疑惑。

    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

    她昨日才剛嫁入宮中,府上就有人逝世離開,竟連這個太后都知道消息了。

    「不可能!」顧清城厲聲反駁。

    相府未曾半過喪事,難不成是在阿羨府上辦的?

    如此想想,她心中怒火中燒,「真是個賤.人!」

    不可能的!

    阿羨夜夜和她纏.綿,說了只愛她一人的。

    除非,那個女人,還沒有死!

    顧清城深深吸了一口氣,脊背發涼,她情緒失控,一頭的珠翠釵環撞得叮噹響的。

    也顧不下其他,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回去!立馬回去!」顧清城大聲吩咐。

    她要去找阿羨問個清楚!

    轎輦被穩穩地抬了起來,沒一會兒,顧清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水華宮。

    ……

    「姑娘,您這……」紅花臉上有些驚慌失措。

    唐輕水被那個顧清城弄得心煩意亂的,她捏著手裡瓷瓶,眼神掙扎。

    她沒得選了!

    像是想清楚了什麼,她緊緊地攥緊了手裡的瓷瓶,低聲說:「明晚,就去御書房見皇上!」

    紅花嚇得快哭了,「姑娘……」

    「啪——」,紅花不設防地被打了一巴掌。

    她捂著臉懵神了,眼神中有些東西一閃而過,她哭的一臉眼淚,委屈的不敢說話了。

    唐輕水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姿態高傲,

    「往後,你要稱我一聲娘娘!要是誰再叫錯了,本宮就拔了她的舌頭餵狗!」

    紅花低著頭,喏喏而言,「是娘娘,奴婢記住了。」

    .

    北風呼嘯而過,慈寧宮內仍舊四處荒涼。

    顧清城恍若未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時,殿內依舊沒見到旁的人。

    下了轎輦她被人攙扶著,像是軟的沒了骨頭,又虛虛軟軟地坐到鏡子旁,開始梳妝打扮。

    「你家主子如今在何處?」

    她透過鏡面看著她身後的小全子,臉上沒了笑意。

    小全子回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主子說了,只每日酉時三刻過來。」

    顧清城這才彎唇笑了笑,她指腹在紅唇處用力,那艷紅的口脂便被劃出了一道曖昧的印子。

    對呀,她想起來了,她的阿羨每日都會來的。

    「你先下去吧。」顧清城滿意地露出笑容。

    小全子應聲退下了。

    顧清城見殿內沒了人,便直接解了身上的莊重艷麗的宮裝,露出了裡面極露骨的紫色肚.兜。

    她模樣略顯疲倦,卻是不肯承認。

    便是夜裡日日同男人歡.好,疲乏至極她仍舊不依不饒地纏著。

    阿羨是她的了,她也是阿羨的。

    這皇位是她的阿羨的,她會一一奪了送他。

    顧清城難自抑地笑出了聲。

    她卻想起每夜意亂情.迷之時,發覺男人的那股不對勁兒。

    他似乎從不和自己說話。

    這般想想,顧清城不免有些煩躁,可是她太累了,想再認真想時,便沒忍住睡了過去。

    宮殿內靜悄悄的,紗幔飄飛處處透著詭異。

    仔細看這慈寧宮內的陳設,處處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卻只有顧清城床前那香爐,冉冉檀香縈繞。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大搖大擺地進了宮殿內,動作熟練的換了那已經燒了一夜的檀香爐。

    待他走後,那香爐里的香味瀰漫,濃厚至極。

    而殿內,又恢復平常。

    .

    未時一刻,唐輕惹大多會休憩片刻。

    可是這幾日夜裡她興致大起,總纏著男人給她念畫本子,睡得很晚,每日都是一直到午時左右才起。

    她是臉皮薄的,自是不好用了午膳再接著睡的。

    今日外頭有些風,唐輕惹便留在屋內並未離開。

    冬日總是如此,風來時雨也要來,卻是壓著時辰,弄得天色陰沉沉的。

    此時唐輕惹正在屋內忙著繡個新的荷包。

    新年起始萬象更新,她從桑綠口中得知,男人為府上的丫鬟下人,都備了賞錢。

    而她,則是收到了男人心愿。

    「平安順遂。」

    所以她也想著送件禮物給他。

    唐輕惹知曉自己的身子不大好,前段日子中毒的事,也讓她覺得心力不足。

    她能察覺到的,男人極為緊張她的病,所以她從來都是很乖巧地喝藥,不曾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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