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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0:35 作者: 奶茶椰果
    鍋灶旁的是「年年有餘」。

    今日她就瞧見院中央那棵桃樹,上面的寫的小幅字是「枝繁葉茂」。

    除此之外,那桃樹枝丫冒出很小的灰芽,上面掛滿了紅色的布段。

    迎風吹時,唐輕惹在上面看到了熟悉的字跡。

    「平安順遂」。

    .

    正月初二時,顧清衡依慣例進宮去看望顧清城。

    因著上次,他心灰意冷將陸羨成親的消息告訴了他阿姐,顧清城情緒就有些失控。

    那日他回來時,才覺得後悔。

    本就是他自己的傷心事,他卻是「連累」了自己的阿姐和自己痛苦。

    顧清衡後悔莫及,這次探望,也是想同他阿姐道歉。

    可是進了慈寧宮內,竟沒有一個宮女太監。

    而殿外那些曾記被精心呵護的真品花卉竟都早已凋零落敗,顧清衡心裡有些沉重。

    他阿姐向來愛這些東西,平日都是稀罕的安排專門的人悉心照顧,如今竟放任這花如此敗落。

    「阿姐?」

    顧清衡有些焦急地奔入殿內,全然顧不得禮數。

    看到顧清城安然的坐在妝奩鏡前,他才驀然鬆了一口氣。

    顧清城卻是理著妝容站了起來,有些埋怨道:「這般慌張成什麼樣子?」

    她聲音是怪異的沙啞感,顧清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阿姐,這殿內怎麼無人服侍?」

    不僅是宮女,還有秦嬤嬤,都不見蹤跡。

    顧清城慢步走了出來,外頭的光亮照在她那張妝容厚重的臉上,眼尾上挑時卡出了很深的褶皺。

    「都是些沒眼力的奴才,哀家已經讓她們去了慎刑司,至於秦嬤嬤……」,她語意頓了頓,接著說道,「嬤嬤年紀大了些,我便換了。」

    她話音淡淡的,像是說著家常話一般。

    可顧清衡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因為他在她的脖子,看到了極為曖昧的痕跡。

    「阿姐你……」顧清衡看著那痕跡,只覺得眼前發黑。

    先帝病逝許久,後宮院中都是不能人道的太監,以阿姐的性格也定是不會主動招惹旁人的。

    顧清衡搖了搖頭,不敢相信,他退了一步,問道:「他是誰?」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若是被查出,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只她阿姐說是被迫,便一切都好辦。

    「阿姐,告訴我,他是誰!」

    顧清城聞言看向她,難以抑制的笑了起來,很是嬌羞的說道:「是我的阿羨,是他來找我了。」

    ……

    顧清衡是不會相信顧清城的話。

    他並不覺得如今精神恍惚的阿姐,能夠清楚的辨認男人的身份,畢竟心灰意冷時,他也曾有過那樣骯髒的幻想。

    其次,他雖是不了解攝政王陸羨,可也覺得他並不會做出如此有悖人倫的事。

    況且,陸羨隱藏了身份,三年都未現身,總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暴露自己。

    顧清衡長嘆一口氣,靠在馬車內沉思。

    他現在必須要弄清楚,同他阿姐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先下手為強,如此才能為他阿姐尋條生路。

    馬車不一會兒經過宮門,顧清衡聽到看守的官兵同武安說話的聲音。

    車身停了一會兒,又緩緩走了起來。

    他知道,皇宮院內戒律森嚴,進出都需要腰牌明示,總得確認身份才能放行。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顧清衡猛地睜開了眼。

    「停車!」

    .

    午時。

    唐輕惹才起,睜眼時她仍舊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年初二的天陽光正好,即便是燒著地龍也能感受到那份溫暖。

    唐輕惹靠在床邊,起身去撩那緊掩的床幔,還未動作又被腰間的力道拽了回去。

    背部撞上柔軟的被褥,她一臉無奈地看向她手邊的男人,軟聲問道:「先生,你做什麼呀?」

    她說著仍要起來,可是卻被壓制著動彈不得,她男人時不免有些幽怨。

    陸羨卻是撐著手肘桎梏懷裡的人,毫不心虛地迎上少女的眼睛,鳳眸閃著笑意,「天不是還早,起來做什麼?」

    他啞聲說著,卻握著手中的皓腕,尋著那脈搏處,不動聲色的壓了壓,隨後手掌才漸漸下滑。

    唐輕惹並未發覺男人的動作。

    「已經過午時了。」

    唐輕惹小聲反駁,腕子小幅度動了動,卻將裡衣的帶子拉開了些。

    一時間,屋內像是突然熱了起來。

    屋內有地龍,唐輕惹向來都是穿著裡衣。

    這樣動作拉扯,讓本就單薄的衣衫滑落,露出了圓滑的肩頭,有種說不清的曖昧。

    陸羨垂眼,鳳眸微微眯了起來。

    內心只掙扎了一會兒,便隨心意壓了上去。

    第45章 【一更】

    蘇府院內, 氣氛安靜祥和,偶爾傳來男人潤朗的話音。

    別院中央的桃樹下,一張美人榻置在其中, 旁邊的小方桌上正放著一盤剛切好的寒瓜。

    寒瓜顏色嬌艷, 被切成了不大不小的薄片,放在顏色剔透的果盤之中, 看著很是誘人。

    陸羨單腿曲著坐在榻上,手裡握著本很小的冊子,另一隻手則是不時地接過那寒瓜,慢條斯理的吃著。

    而唐輕惹則是墊著小手趴在男人的膝蓋上,溫軟著眉眼落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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