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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50:35 作者: 奶茶椰果
    半晌,陸羨的情緒終於有所鬆動,「夫人的話沒聽懂嗎?還是,你們都想挨板子?」

    這次,男人的戾氣終於收斂了些,可終歸是毫不掩藏的。

    一眾人是嚇得腿軟,跑的遠遠的。

    這一群丫鬟們走時心裡不免感慨,原先她們只當自家主子是個清雋溫潤的,最多也只是清冷些,卻不想男人發怒竟這般可怕。

    陸羨轉身回了臥房,此間一言未發。

    唐輕惹只安靜的跟著一起進去了,垂眸時不知在想什麼。

    可是轉身時,青山注意到,少女側臉顴骨處,繃得有些緊,要是極力忍著什麼。

    屋內,男人坐在榻上,左腿屈膝靠坐在床上。

    唐輕惹察覺到他在生氣,卻不敢問原因,她現在更加擔心自己忍不住咳出聲來。

    她是不想再去泡藥浴了,也不想再吃任何的藥。

    想著,唐輕惹便趁著男人沉默時出去,才剛有動作,身後就傳來了聲音,

    「唐知知!你今日要是敢踏出這房門,先前外頭跪過的人,便別想活著出府!」

    唐輕惹心裡無奈,可是她更是有些奇怪,男人今日的反常。

    他似乎,戾氣有些重。

    她都發覺了,陸羨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只因為他先前用內力壓制了太多,如此像是功力「反噬」一般。

    那滿腔的燥郁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絲不漏都涌了出來。

    「過來。」他衝著門口呆站著的少女說。

    唐輕惹走了過來,有些怯怯的模樣:「先生,你怎麼了?」

    她沒有靠近,卻也離得不遠。

    可陸羨才不會由著她來,只拽著人拉進懷裡,習慣性的握住了少女腕子,指腹動了動。

    他沉著眸微眯起,只淡淡掃了少女的裙裾處,冷聲道:「唐知知,你去玩水了?」

    唐輕惹才剛坐穩,這迎頭來的一句話,讓她很是先前苦心經營的,前功盡棄。

    她微微抬起瑩潤的小臉,盈起了一絲討好的笑,可是那小巧的繡鞋間卻總往裙底縮,沒底氣的反駁道:「我沒有的。」

    少女聲音軟糯糯的,除了心虛,那裡都極好。

    「是嗎?」陸羨不怒反笑,他湊到了她耳邊,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唐知知,待會兒你要是敢咳一聲,我就抓一個人過來打一頓。」

    唐輕惹轉首看他,「先生,你不要總嚇人。」

    「我可不敢。」陸羨輕笑。

    他只是發現了,對少女再多的威脅警告,都不如拿旁人來威脅她管用。

    他挑眉,沖她示意,「你只管試試。」

    依著男人惡劣的性子,唐輕惹是不敢同他賭的,可是咳嗽來時真的很難忍,她硬是憋紅了小臉。

    陸羨發現她性子是真的倔,這般威脅她,她還真能忍,只最後心疼的還是他。

    他眼眸閃了閃,有了想法。

    只眨眼的功夫,榻上的紗幔放了下來,隱約只露出兩人交纏的身形,他將少女攬到了離他更近的地方。

    「唐知知,不罰她們也可以,除非你答應……」

    唐輕惹輕輕咳了兩聲,她被男人沙啞的聲音蠱惑,問道:「答應什麼?」

    男人屈指敲了敲木質的床板,看向外頭大敞的門,啞聲道:「我要在這裡。」

    第41章 【二更】

    門口的風吹了進來, 床紗被吹得左右晃動,唐輕惹察覺到其中的危險意味後,不動聲色的向後挪動。

    她靠在與男人對面那頭的的床欄上, 刻意拉開的距離讓她有了幾分踏實感。

    可瞧著男人眼底幽暗的情.欲時, 她怯怯的轉開了視線。

    敞開的大門外,還有幾個零散穿梭的下人, 她們都是低頭認真幹活,好像沒有抬頭看過這裡。

    她知道男人的意思,可這過分荒唐。

    唐輕惹還是搖了搖頭,小聲抗拒,「我不要。」

    她眼底有些掙扎, 陸羨怎麼會看不到。

    可他知道,她一定會妥協的。

    陸羨按著少女步調,一點一點靠近,眉間帶著幾分得逞的笑,說:「你也喜歡的, 不是嗎?」

    唐輕惹不停的搖頭否認。

    可是男人的手掌已經勾上了她腰間的佩玉, 只微微用力就扯了下來。

    在唐輕惹略顯疑惑的目光中, 男人的手握著佩玉, 漸漸滑至她唇邊。

    她聽見男人那飽含深意的話。

    「知知,你含著它, 可千萬別掉了。」

    .

    因著玩水的事兒, 唐輕惹夜裡咳了好一會兒, 更是被男人限了足。

    第二日她才知道,府上的丫鬟下人竟全都換了。

    唐輕惹有些惱。

    嘆息時卻牽動口中的軟肉,疼得皺眉。

    昨晚被男人「威脅」,那佩玉咬得緊了些, 將她腮下的軟肉都磨紅了。

    她總歸有些氣,便未再搭理他,收拾香案時,卻看到了昨日男人的畫。

    畫裡是一棵枝葉繁茂的桃樹,桃花粉嫩掛滿了枝頭,是春日最常見的景象了。

    只是這般生機勃勃的畫,卻是題了句別樣的詩。

    「冬日涼,冬日涼,鴛鴦成雙,知知思情郎。」

    唐輕惹覺得他真的是幼稚極了,他這般模樣哪裡有什麼往日的清雋姿態,活脫脫的一個登徒子罷了。

    她將那畫又放回了原處,心裡卻無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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