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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還不夾著尾巴，老老實實不要囉嗦?」李文捷氣笑了。

    「不畏強權，有話當說就說。」李京說道。

    李文捷呵呵一笑，白了父親一眼。

    李京沒說話的時候，李文捷在想事情，想了會換她找李京說話，她說：「爸，你和何伯伯熟嗎?」

    「不熟。」李京挺乾脆。

    「哎，爸，你老實說，我是不是你和媽抱養的?」李文捷笑問道，她是覺得今晚的事「不可思議」。李文捷換位想了想換做她是許欽平遇到這事怕要懵了，應該深信無疑的事情忽然好像全是假的，感覺很慌張。

    「我是瞎了眼睛抱了你這樣的女孩子，我恨我自己沒有抱一個聰明的，二十四五歲就能嫁掉的女孩子。」李京徐徐說道。

    李文捷被逗笑，她嚷道：「哎!你這個邏輯很奇特啊，你不管是生還是抱養，難道你養孩子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她嫁人?」

    換李京被李文捷逗笑了，他說：「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什麼好像很有道理，就是很有道理。你，養孩子是為了看她過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為了讓她去完成什麼任務。如果我真沒遇到喜歡的人不想嫁人，那也是沒辦法的。你見過那麼多世面，卻沒見過不嫁人不結婚的，太可笑了吧。」李文捷說道。

    「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啊?相親相的都有名氣了，看了那麼多就沒一個你喜歡的?名聲在外，媒婆聞你變色，你為什麼要讓人那麼難做?他們都說你挑剔，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你爸我這幾年走路速度都變快了，街邊都不敢站，看到熟人隔遠就喊一聲不敢走近閒聊，趕緊走掉。」李京納悶了。

    李文捷笑個不停，說道：「你走路快了進化了，還不好嗎?」

    「和你說認真的，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李京覺得自己是個特別有分寸講話很嚴肅的人。

    「我不是挑剔別人，就是不合適，我知道他們有的人很優秀，但我不喜歡沒辦法。」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反正不是你那些朋友的兒子，各個家裡辦廠背貸款和我們家差不多，每天水深火熱的那種有錢人。謝謝。」李文捷斜了眼李京，笑諷刺道。李京有一些浮誇的朋友，渾身名牌開好車，但除此之外就什麼也不懂了。他們喜歡對人說長道短喜歡攀比，誰沒走在和他們相似的軌道里都會成為異類。在李文捷看來，她見過好一些老闆，卻沒有見過真正內外兼修的有錢人。

    「有錢很重要嗎?」李京好笑問女兒。

    「對不喜歡的人每一個條件都很重要。」李文捷答道。

    「那你這麼想不對，你應該找個對你好的人就好了，錢可以慢慢賺，人也會慢慢喜歡的。」李京教育女兒。

    「我的個性不適合這樣，爸，一開始就有勉強，我相處不下去。」李文捷笑了聲說道。

    「你吶你吶，該怎麼辦?」李京念叨。

    「是你該怎麼辦。你要接受我不結婚的事，然後忽然有一天我結婚了，你還會覺得驚喜，多好。」李文捷笑說道。

    李京沒了話。李京不像一般的父親會在這個時候搬出過世的妻子去和女兒說些媽媽的願望無形施壓，總的來說李京一直很尊重理解女兒。而李京身邊總有人和他說：「你太寵小捷了。」

    李文捷在外人看來是太過自由了，她隨心所欲，而李京了解自己的女兒，他知道她自律且勤快，他從沒要求她去改變去適應公司生意幫助他，但她做得非常好。他雖然想女兒嫁人，但也只是怕她以後沒有伴會孤獨。真要說，李京是認為有的男孩是配不上自己的女兒，他對女兒有愧疚感。

    晚上從酒店離開的時候，李京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看到李文捷在大堂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笑聊天。男人是一表人材，兩人還互換了聯繫方式，還是李文捷主動要了人家的聯繫方式。

    上車後第一件事李文捷就是興奮和李京說：「這個人我之前接客戶，把他當客戶接錯了。剛才很巧碰到聊了會，我問他是什麼行業的，原來他家自己做房地產和酒店的，人脈應該挺廣的。我問他要了聯繫方式，我說我做紙業的，說不定以後有什麼聯繫能有生意。真是無巧不成書，到處是商機。」

    李京那個老父親的心情一下涼了，他說：「人家結婚沒有或者有對象沒有，你沒關心下?」

    李文捷笑出聲，說道：「你能不能不要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啊，爸?」

    李京笑了聲，他偶爾會在想當時辦工廠的決定對不對。圍城外的人覺得當老闆很好，圍城裡的人覺得買地買廠房就是畫地為牢，不僅牢自己，也牢子女。

    李文捷開著車，在熱鬧熱情過後，她變得疲憊，後來她和她父親都沒有什麼說話，回到就各自回了房間。

    李文捷把包丟在地上，她躺在地毯上玩手機還不想洗澡，家裡很安靜冷清，她想起她小姨之前勸過她的話，小姨說：「你早點結婚生個孩子，你爸其實很想抱外孫，有個孩子家裡也熱鬧。」

    李文捷二十五歲那年差點嫁了，嫁給她大學的男朋友，沒嫁成的原因是走了三四年的感情在結婚的關口變得很現實。男方是外省人在這裡讀了四年的大學，兩人原本商量的未來是在這裡買房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