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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44:39 作者: 三月七夕
    許嘉樹聽了這話似乎愣了那麼一瞬, 他不太確定的說:「是……給我買的?」

    韓半夏走到外面, 打開那個巨大的包裝盒,一邊開一邊念叨, 「你都不知道,我把它拿回來有多費勁兒,一開始拎著還好, 之後就越來越沉, 越來越往下墜, 我胳膊都要脫臼了。」

    許嘉樹突然失言,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過來, 試一下,」韓半夏朝許嘉樹擺擺手, 「我在店裡試過了, 還挺舒服的。」

    韓半夏給許嘉樹都戴好,看了看說明書, 許嘉樹笑起來,「你確定不會把我電死。」

    韓半夏白了他一眼,「這麼怕死?」

    「我怕死在你前邊,」許嘉樹漫不經心的答道:「不划算。」

    韓半夏「嘁」了一聲,按開開關,「舒服嗎?」

    許嘉樹半閉上眼睛,「還可以。」

    許嘉樹按摩了一會兒,「你跟誰去逛街的?」

    「齊小蕾啊,」韓半夏還在翻看那個按摩儀的盒子,「它有好幾種按摩的形式,你可以自己切換的。」

    「我給你買輛車?」

    「不用不用,齊小蕾過來接的我。」

    韓半夏依然執著於這台按摩儀,絲毫沒有注意到那邊按摩的某人在她說齊小蕾接她的時候,深沉的眼眸。

    其實韓半夏一直都沒有真正理解許嘉樹對她的感情。

    所以也就一直不能明白為什麼她離去之後許嘉樹會那樣痛苦,她只知道她回來之後許嘉樹對她百般折磨,卻從來不知道這些折磨的背後究竟是什麼。

    許嘉樹卻是清楚的。

    他是嫉妒。

    從年少時她主動過來招惹他,他愛上她的那一刻開始就是這樣,他嫉妒她身邊的所有人,不論是大池,二虎,甚至蔣雪姻。

    有的時候她看一本書看得入迷時,他都在嫉妒。

    這種情感是病態的,許嘉樹自己非常清楚,但是他控制不了,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的抑鬱症是一種病,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黑暗與壓抑是一樣的。

    但是他一直都在努力著,他不希望他的感情給她造成壓力,事實上,他不希望他的女孩有任何壓力。

    許嘉樹緩緩睜開眼睛,入目就是她笑意盈然的樣子。

    ----許嘉樹真的愛死了這種感覺。

    「舒服嗎?」

    「沒有你舒服。」

    「……」韓半夏扁扁嘴,「晚上你留在這嗎?想吃什麼?」

    「你做嗎?」許嘉樹問。

    「你有想吃的沒?」韓半夏說,「買點排骨,做個糖醋排骨好不好?」

    對於吃,許嘉樹沒有什麼意見,她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韓半夏點點頭,「那我出去了。」

    「你去哪?」

    「買菜啊,」韓半夏挑挑眉,「不然喝風嗎?」

    「我也去。」

    這還是許嘉樹第一次進菜市場。

    他不是沒買過菜,以前班級春遊,以學習小組為單位一起野炊,他就和韓半夏一起去過超市,在超市裡面賣菜的地方買過東西。

    準確地說,這是許嘉樹第一次進這種模樣的菜市場。

    市場是露天的,只上面一個大棚子,其實也並不能遮陽遮雨的,每家店鋪還是要自己搭一個小棚子出來。

    經過賣海鮮的地方,地上全都是髒水不說,那種味道著實讓許嘉樹受不了。

    身旁突然一輛手推車飛速推過,許嘉樹反應極快的攬過韓半夏,幸好躲得及時,不然濺她裙子上髒水。

    之後許嘉樹就沒放開韓半夏,一直放懷裡攬著,這麼髒污的環境,還是放在懷裡比較安心。

    「大姐,這排骨怎麼賣啊?」

    許嘉樹跟著韓半夏到了賣肉的攤位,大姐說了一個價錢。

    韓半夏看了看旁邊的排骨,「那這個精排呢?」

    比一開始問的那個貴好多,韓半夏仰頭看了眼許嘉樹,沉吟片刻,「給我來二斤這個精排吧。」

    買完排骨,許嘉樹自動把排骨拎在手裡,見韓半夏還是沒有回去的意思。

    「還要買什麼嗎?」

    「家裡蒜好像沒了,再買點蒜,」韓半夏看向許嘉樹,「怎麼?不愛逛啦?」

    許嘉樹低頭,下巴在韓半夏的頭髮上蹭了蹭,「沒有,快下雨了,快點買。」

    最後只買了排骨和蒜,做糖醋排骨確實也不需要那麼多材料。

    換了鞋,把東西放到廚房,韓半夏對許嘉樹說,「去裡屋歇著吧,過會兒就能吃飯了。」

    許嘉樹自己去把按摩儀戴上,自己往小沙發上一坐,「我在這等你。」

    韓半夏把排骨用開水焯了一下,熱油,切了幾片姜放到鍋里,飄出香味了把排骨放進去炒,因為許嘉樹經常過來,韓半夏特意買的最貴的油,又香又天然,不一會兒排骨變的金黃,韓半夏把之前調好的佐料放進去,翻炒均勻,頓時香味就冒了出來。

    許嘉樹尋著香味過來,半倚在廚房門口,韓半夏開著油煙機,轟隆隆的沒聽到聲音,回身接水的時候嚇了一跳。

    許嘉樹剛好把手機放下去。

    「你嚇我一跳,」韓半夏拍了拍胸脯,一邊打開水龍頭接水一邊問道,「你拍什麼呢?」

    許嘉樹斜斜的笑了笑,「沒什麼。」

    他拿的是她的手機,韓半夏也沒有多心,把那碗水放進鍋里,「嘶----」的一聲鍋里瞬間冒出白煙。

    韓半夏調了小火,蓋上鍋蓋,從廚房裡走出來。

    外面下雨了,初秋的雨帶著一點寒涼,稀稀落落的劃在玻璃上,天空陰沉的發黑、

    因為做飯的緣故,窗子玻璃上蒙著一層水汽,屋子裡燈光暖黃,韓半夏穿著淡粉色的睡衣,毛茸茸的拖鞋,笑著看著他:「過會兒就吃飯了。」

    睡衣料子薄,透過睡衣能看到韓半夏纖細動人的腰肢,不盈一握,又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頗有種「欲擒故縱」的意味。

    許嘉樹眸色深深,「過多久啊?夠一次嗎?」

    「嗯?」韓半夏走到桌邊拿了一顆聖女果吃,聽了這話還一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哎呀!」

    許嘉樹起身走過去,就著韓半夏咬了一半的聖女果吻下去。

    甜蜜的味道化在兩個人嘴裡,吻了一會兒,倆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亂了,許嘉樹打橫抱起韓半夏。

    一手把惹人厭的睡衣脫掉,一手拿出他給她買的「新裙子」。

    韓半夏推他,但是她何曾贏過許嘉樹?

    最後韓半夏穿著一身透明紗裙半跪在許嘉樹面前,許嘉樹的眼睛都變得血紅了。

    像是要一口把她吃掉似的。

    韓半夏細喘微微,有點承受不住許嘉樹的粗魯,小小聲的求他:「你輕一點啊……」

    「好。」許嘉樹的聲音早已經啞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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