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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42:15 作者: 星旅
    紀妤童拒絕不得,抗拒不得,便唯有用力咬著唇。卻身體已是不由自己控制,可那人竟連她的聲音都要管,而他的霸道於此刻更為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心裡抗拒著,痛恨著,甚至恨自己的身體足夠柔軟/堅韌,才可以如此無所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歸於平靜,混沌的腦中嗡鳴作響,耳邊性/感沙啞的聲息也仿佛無限放大,而餘韻悠長,而後再是天旋地轉,她方疲憊的閉上眼,朦朦朧朧間不覺後事沉沉睡去。

    第60章 成劫

    前一晚二人尚還鴛鴦交枕繾綣親密,現下卻是已橫眉冷對。嚴格來說,是紀妤童單方面的氣息不穩,而繆靳卻好整以暇。

    「昨日你既已知本王的決定,便不應再如此激動才是。且昨日黑貝你已見過,待它沒了野性,自會送還你身邊。」

    「繆靳!」

    紀妤童騰的下站起身,尚且還疲軟的身子因為動作太大而微微搖晃了下,忙素手撐著桌子站穩冷目怒視:「你不要太過分,黑貝是我的寵物,我自會約束它,不會叫它再不長記性的衝撞了堂堂北疆王,若真出了事,我這個做主人的自是責無旁貸。可你沒有權利,不能視我如無物越過我任意處置我的東西!還有,不問自取是為盜,順便也請你將我包裹中的隨身之物一併還來!」

    繆靳欲要扶她的手轉而來到她嫩白的臉頰上,那雙燃著火苗的清眸下些微發青的肌膚上,卻是還未觸及便被人毫不留情啪的下打到一邊。

    他眼底的溫存便徹底隱去,漫不經心瞥了眼被打到一邊的手,復又抬眼以身高的優勢由上而下高高在上滿身威勢的俯視著她,華貴磁性的嗓音因為語氣不明而顯得薄涼:「直呼本王名姓,以下犯上,妤兒可知,該當何罪?」

    這可惡的階級,可惡的權勢!

    他的名字,他挨打了,他就可以以此為由去懲治於人,而她無權無勢便天生就低人一等,任人刀俎!

    紀妤童閉眼深呼吸幾次壓下想要爆發的情緒,猛地轉過身背對著他。雙眼睜開時,眸子裡清冷得如屋外白雪:「王爺若要治罪,我自無話可說受著便是。只我且再說一次,黑貝是我的狗,我不許你將它送到馴獸所。王爺若要執意如此,便將我也一起送去吧。」

    繆靳鷹眸一厲,眸光在她撐在桌上用力到發白的指尖上定了瞬,隨後才定在她緊繃的後背上。驀地抬臂將人攏抱在懷中,抬起她足可堪比冬日白雪般欺霜賽雪的小臉,倏爾鬆緩了臉色:「不過一隻狗而已,便當真要因此而與本王置氣?」

    紀妤童抬眼直視他:「王爺也說不過一隻狗而已,便也如此容不得?」

    二人眸光相對,身體親密相貼,可氣息卻並非繾綣曖昧,而是試探與試探。

    半晌,繆靳終是抬手撫上她眼下的微青,細細摩挲幾下,銳利的眸光軟化而莫測:「今日不許去你那藥房了,好生休息,」

    說罷目光不離她的臉,卻是又轉而對一旁極力掩飾存在感的含英吩咐:「命膳房備些滋補的羹湯送來,再讓凃零將庫房打開,抬些上得台面的東西過來給你們夫人把玩,切不可讓她勞累,若有丁點不適,便唯你們是問。」

    屋內侍婢聞言齊齊跪地領命,連道遵命。

    「夫人?」

    紀妤童靜靜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又自作主張的安排了她的日程,整個過程未再置一詞,卻在聽到那個稱呼時臉色煞白的仰頭看他,「你這是何意?」

    繆靳幽深的黑眸半垂著定定地看著她陡然煞白的臉,和那眸中一眼便能看透的抗拒與厭惡。一抹冷色便也自眸中一閃而過。

    大手改換成鉗著她的下頜,惡劣的抵著她的唇,溫熱的氣息貼著她的唇佛動:「妤兒既已入了王府,又已與本王夜夜同榻,自是不能讓你就這般無名無份的住著。且你我已有言在先,如今你如此反應,莫非仍別有打算?」

    紀妤童胸中翻騰的情緒霎時一靜,半垂下眸子淡淡扯了下唇似真似假道:「只是覺得猛不丁聽到自己被人叫做夫人好似突然變老了,極不適應。不若還是先叫姑娘吧,待我適應了後再改不遲。」

    她如此坦然從容,倒是叫繆靳心生懷疑,不過他並沒有揪著不放,只看著她說了句聽習慣就好,卻是隻字不提更改稱呼之事。

    反倒是他將欲走時,愛不釋手的攬著她,眸光深邃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黑貝可以不送馴獸所,」

    在她眼睫顫動時,接著說道:「不過,你與它每日相處不可過半個時辰。它體型過大,又野性好動,若衝撞到你,便是你再求情,也是留之不得。」

    拇指愛憐的撫著她不停顫動的眼帘,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光深邃,將人一把擁在懷中,在她烏黑順滑散發著藥香與發香的發頂輕輕一吻,低聲喃語:「莫要思慮過多,恐傷心肺。妤兒便好好待在本王身邊,養尊處優便是。本王今日有事不在府中,有事你盡可吩咐下人去做。」

    剛一出院門,繆靳眸中的柔意便盡數隱去,邊朝外走邊對靳五厲聲交代:「看好她,南州之事不可再出!」

    「是,王爺!」

    靳三靳五應後同時老臉一紅,與之前每次任務相比,那次的任務最是輕鬆,可他們那麼多人卻生生都栽了上去。便是後來領罰卻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對這位紀夫人之事報以十二分的警惕,再不可因她乃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便輕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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