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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34:40 作者: 百果酒
溫落晚強壓下心中的羞臊之意,強撐著一股力氣,幾步走到黑衣男子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抬頭仰視著男子隱在面具後的雙眼,正色道:「我所說的一切皆為真實。護送我的人乃是靖憲公主府侍衛隊,我們遇到了狼群的襲擊。雲隊為了掩護我,讓我騎著黑雲逃出狼群,卻仍是被狼王狙殺。就是你射死的那頭狼,那時,雲隊仍在山谷中與群狼血戰……他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請你速去派兵救援!」
溫落晚怕黑衣男子又會突然打斷她的話,這段話說的又急又快,卻將她想說的意思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後,溫落晚就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衣男子,心中忐忑焦急。
不知道他會不會信她……
會不會去救人……
看他身上的盔甲樣式,縱然溫落晚不懂,可是,也能看得出來,這身盔甲的不凡。
最初的驚鴻一瞥,溫落晚就看出這套盔甲是從頭到腳一體的。
現在,站得近了,看得也更清。
這套盔甲做工精湛、花紋細膩、整體都散發著幽幽的暗光,最引人注意的是,這套盔甲竟然是有面具的。
就因為這面具,將男人的臉嚴嚴實實的遮住,只露出一雙站湛然有神的眼睛,讓溫落晚只覺得他更加的神秘。
那面具也極為精美。
以溫落晚的眼光來看,放在後世,這套玄色盔甲足可以做為國寶來收藏。
威武尊貴,殺氣凜然。
這也越發的證明了這黑衣男子身份的不凡。
他就算不是雲寒手下的某個將軍,也是整個鎮國軍的核心人物,只夠直接面見雲寒的那種。
所以,她一定要說服他,求得他的幫助。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是鎮國軍少將軍的什麼人?」,良久之後,黑衣男子終於開了口,可卻仍是執意在這個問題之上。
溫落晚剛剛才褪下去的紅暈再度升騰,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把眼前這個又臭又硬又不知變通的男子撕巴撕巴撕成條。
看他還要不要這麼不會看人臉色。
可是,溫落晚不能。
甚至連眉毛都不能豎起來表達她的不滿。
因為雲隊一行人還等著有人來救援。
為了公主府的那些侍衛們……
溫落晚深吸了一口氣,將焦燥的心情強壓下去。
她很早就知道,越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越不能是理智被情感所支配,一旦情緒失控,只能得到最壞的結果,沒有任何幫助。
溫落晚再度平靜的開口道:「我理解你身為軍人的小心謹慎,但也請你理解我身為一個女子的羞迫。我是什麼人……你找到公主府的人,自然就明了。」
溫落晚自認為這一番話已說的十全十美,並無任何問題。
就算是對她起疑,但她是騎黑雲而來。
公主府的寶馬,總會有人有眼力識別得出來。
再加上,雪地里還留著她的馬車和公主府的眾人,找到這些,不說是相信她七八分,但五分總是有的。且這並不會給鎮國軍造成什麼損失。
溫落晚相信這位黑衣男子既然可以身穿如此名貴的戰甲,他自然也不可能是笨人,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但顯然溫落晚還是估錯了。
她自覺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對面黑衣男子似是更加的憤怒,尖銳的目光直刺溫落晚。
有那麼一瞬間,溫落晚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可是,黑衣男子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快得溫落晚覺得自己好像是眼花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對面那個黑及男子再沒有了任何情緒波動,一雙鳳眸隱在面具之後,漆黑如墨。
「如果你是說你身後三里之外的那群人的話,你可以不用擔心了,他們已獲救。只不過領隊之人力竭昏迷,暫時還沒有醒過來……」,黑衣男子淡淡道。
聽聞人已經被救了,溫落晚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雲隊沒死,剩下的人也沒事兒。
「那符劍呢?!」,溫落晚猛然想起符劍。
符劍與她衝出狼群的時候,身上是沒有受傷的。他是這一些人里功夫最高的,連雲隊都沒事兒,他是不是應該也沒事?!
「符劍?!那是何人?!」,黑衣男子聲音沉了幾度。
可是,溫落晚根本沒聽出來,她滿心都是關心符劍的下落。
這一行,若是沒有符劍護她,她未必能活著到達邊關。若是,符劍出了事,她如何心安?又如何對大公子陳言知交待?!
「符劍是我輔國公府的護衛,奉……輔國公之命護送我此行。我衝出狼群之時,他本緊緊跟隨在身後的,只是,他馬的腳力不及公主府的……」,溫落晚急急的說,還說出了符劍的身形樣貌。
符劍雖是大公子陳言知派來保護她的,可也是經過了輔國公點頭同意的。
溫落晚自然也不會傻到有輔國公不說,說是陳言知派的。
黑衣男子聽到後,沒有懷疑,道:「是有此人……亦無事。」
聽到符劍也沒有事兒,溫落晚這下徹底放心了。
「那我能見他嗎?我什麼時候能見少將軍?」,溫落晚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