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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32:50 作者: 北途川
景春:「……」
桑尋:「……」
她的咒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這法術的功能……這個概念就像是拿大炮轟蚊子差不多。
桑洛抱住頭,蹲下身:「洛洛是不是又做錯事了,可是我……我只是想你們在一起,永遠也不要分開。」說完才無聲說了句,「不要丟下我了。」
景春聽到了。
「算了,昨晚的印記也是你的傑作吧!」景春無奈地把她從地上扯起來,「你沒事就研究這個?」
桑洛貼著景春的大腿,抱著她的腰,輕輕點頭,「我可是愛神。」
景春感覺到一種荒謬的滑稽感。
桑尋握著景春的手,聽到她提昨晚的事,莫名耳朵又有些發熱。
他看不到自己的靈體,但景春和桑洛都能看到。
桑洛突然抬頭,呆呆地看著父親的靈體樹,抬手摘了片虛幻的葉子,踮著腳跟景春說:「母親,你們昨晚……那麼……凶嗎,父親他……」小桑洛是個看人當面結合都能看得眼睛不眨的人,她昨晚看父母親親那麼驚訝,並不是因為她不懂,她只是沒有見過父親和母親那個樣子。
很新奇。
那種感覺就好像重新認識了他們一樣。
她小聲用氣聲說:「發情了。」
草木到了季節發芽生長是自然規律,可神樹非季節性生長顯然不是因為青春期紊亂。
桑尋癱著一張臉,對於自己這種毫無隱私的狀態已經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了,只是禮貌提醒一句:「寶貝,我聽得見。」
桑洛趴在母親的腰側,害羞又靦腆地自我重複一句:「寶貝……」
父親叫她寶貝。
景春並不覺得牽手是件了不得的事
,以她比桑尋厚實些的臉皮,當眾接吻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但牽住的手疑似十二個小時不能鬆開,她頓時就覺得羞恥起來。
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羞恥,但就是莫名很羞恥。
大約是因為他的靈體真的很不正常。
而他本人並不知道。
他一邊表面淡定,一邊內心又瘋狂暴露。
這真的很難讓她裝作完全看不見。
他這會兒情緒還算平穩,但現在稍微情緒波動,他就會有特徵外化的可能,景春真的有點怕他突然真的長出一截樹枝來,被拉去切片研究。
景春腦子裡天人交戰,但面上還算淡定,輕輕你了桑洛的臉頰一下,說了聲「噓」。
再說你爹可能要把自己煮熟了。
她故作淡定地輕輕扯了桑尋一下:「我們過去看看?」
赤瀾九那邊快和富貴兒吵起來了。
貓咪事不關己地趴在一旁角落裡,它的眼裡好像只有桑洛。
而桑洛眼裡只有爸媽,高高興興跟在爸媽身後,表情開心得仿佛隨時能跳一段踢踏。
赤瀾九遠遠就看見桑洛那一家三口朝這邊來。
冰面還沒融化,一群人都站在暗紅的冰面上,赤瀾九重踏了冰面一下,濺起一層冰碴,然後朝著桑洛踢過去:「小破孩,我警告你離我遠點,我看見你過敏。」
桑洛剛剛打架的時候很有一種不要命的狠勁和瘋勁,現在突然裝起可憐和柔弱,軟軟地拽住景春的衣擺,腦袋藏在媽媽身後,小聲說:「對……對不起。」
景春下意識地護了她一下。
除了景春和桑尋,在場的人都親眼看著倆人互毆全程,尤其那群黑衣保鏢,被壓迫得趴地上根本起不來,這會兒看她這樣子跟看見鬼了似的。
赤瀾九深呼吸,然後伸手死死掐住人中:「行,你牛逼。」
她嘟囔了一聲,「操,我也想我爹了。」
富貴兒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家家的,怎麼滿嘴髒話。」
它站在赤瀾九肩膀上,很有一種當叔的范兒。
赤瀾九掐在人中的手再次用力,「你要點臉?」
明明它才是污言穢語的那個吧!
富
貴兒說了句:「我們金烏一族不看臉。」
十分有一種寬以待己嚴於律人的自信和灑脫。
說著,忽然驚愕地探了下頭,滿鳥臉都是不可置信,翅膀朝著桑尋和景春指了指,「你倆幹啥呢,倒也不用這麼親熱吧!」
景春瞥它一眼,「我遲早揍死你。」
下一秒,黑灰的火焰化作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住富貴兒的脖子,桑洛的眼神變得冰冷和嗜血,「那我幫你殺了它。」
景春心驚肉跳,一把攥住桑洛的手,急切道:「寶貝,不要。」
虛幻的手掌消散,富貴兒一瞬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它從沒有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儘管它現在和景春有契約在,只要她不死,它就有無限重生的能力,但它還是有一點後怕。
它躲在赤瀾九的背後好一會兒,才探出頭去,看到景春拽著她,才忍不住說了句:「哎,你這小孩脾氣怎麼這麼爆,虧我小時候還抱過你,你就記得你爹媽了是吧?」
桑洛有些迷茫地看著景春,似乎終於意識到,她只是開玩笑。
她有些難過地把腦袋靠在她的身上,輕聲說:「如果我一直跟在媽媽身邊就好了,那樣我就不會連你的朋友和敵人都分不清了。」
赤瀾九扭頭跟富貴兒說:「我給你翻譯一下:媽媽別打我,我只是個從小沒有爸媽孤獨漂泊在外的可憐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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