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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31:45 作者: 趙中語
    這一招是蕭洵教她的,說是專能對付男子。她沒想到有一朝真能派上用場。

    「唔。」戚少麟對她自是沒有防備,猛然遭此一擊,不禁痛呼出聲,動作停了下來。

    秦玥竭力推開他,拉上衣襟便往外跑。

    屋外巡走的士兵已不在,她左右看了一眼後便選了一條路離去。

    ***

    蕭毅命人加強了防守後,才回到帳篷。

    項池從火爐旁站起身,開口問他:「抓住了嗎?」

    蕭毅搖頭道:「沒有發現人,我們適才沒說什麼,應當不會被人聽去。」

    兩個身份截然不同的人也沒什麼可閒聊的,項池直截了當道:「殿下,人什麼時候到?」

    古禹都城難免有他人眼線,他們最後商定借著這次狩獵,蕭毅將秦常鋒帶出來,再交由他。

    蕭毅回道:「明日午後。」

    秦常鋒重病纏身,行路不比他們快。

    頓了頓他又道:「明日我們會外出狩獵,秦常鋒就在此,我的人會帶你進來。」

    項池應下。

    蕭毅含笑道:「此番古禹已經拿出了誠意,也希望昭王他日事成之後,不要忘記與我們的約定。」

    古禹本不想介入到大梁的爭鬥中,可上次出使大梁,與太子一黨周旋了幾日都未能叫他們鬆口,減輕古禹的納貢。

    古禹近年來運勢不濟,災害頻發,這筆錢無疑是加劇了百姓的擔子。

    於是他們便尋了另一條出路。昭王不知從哪聽到他們手上有秦常鋒,派人提出了一筆交易,只要交出人,昭王登位後便滿足他們的要求。

    他們在暗中進行,既不會讓大梁太子知道,又能多一個選擇。

    項池回道:「自然不會,此事還需殿下大力相助。」

    他意有所指,蕭毅卻不立即接話,他知道項池這是暗示他到時出兵相助,不過這趟渾水,他們還需要仔細考慮後才決定是否淌。

    項池下一劑重藥,「我聽聞戚少麟此次前來,除賀壽之外,還是為了另一事?」

    蕭毅變了臉色,岔開話道:「天色已晚,我派人送項大人回去吧。」

    項池知道了他的態度,不再多問,隨著侍衛退了出去。

    ***

    莊遠端著一盆熱水進世子帳篷時,見他低頭坐在榻邊,形色落寞。

    他大約知道是和緣由,心頭不由得感嘆:「英雄難過美人關。」

    將水放在地上,他道:「世子,在外天氣太冷,沐浴容易感染風寒,您今日就將就一晚。」

    戚少麟抬頭,簡短地「嗯」了一聲。

    他唇色慘白,額上還隱冒汗珠,面上更是難看。莊遠驚道:「世子,你這是怎麼了?可有哪裡不適?」

    他素來知道此次出使危險,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吃食用物無不謹慎檢查過後才遞到世子眼前。怕的就是遭人暗算。

    戚少麟底下的痛感還未完全消除,蹙眉吃力地吐出兩個字:「無事。」

    這怎麼會沒事?莊遠擔憂地問道:「無事怎麼會···」

    戚少麟打斷他的囉嗦追問,「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莊遠壓下心底的納悶,轉而道:「蕭毅行事十分謹慎,我們安插在他身旁的人只能查到一些皮毛。他府上的確藏有一人,只不過被關在地牢,府里人除了他的親信,無人見過那人的真面目。」

    戚少麟凝神思索片刻,「還有其他的麼?」

    莊遠道:「據說那人似乎患了重病,蕭毅請過好幾個醫師上門替人醫治,就連、就連秦姑娘都曾去過。至於別的,就沒有查到了。」

    聽到這個稱呼,戚少麟只覺得更疼了,心裡和軀體的痛意交纏倍加。

    「我總覺得此次狩獵有古怪,明日讓丁擎宇陪我出去,你留在這兒守著。」他垂下眼,語氣頗有些不快,「順便派人暗中守著秦玥,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啊,又是我留下,就不能···」

    上次狩獵他也是被拋下,給秦玥當護衛,怎過了半年,還是由他。

    戚少麟睨了他一眼,他趕忙改了口,「是!」

    「去門口守著。」

    莊遠出去後,又只剩下他一人。

    戚少麟手移到腰間,解開了腰帶。勾開褲頭,看清裡面的狀況後,他臉色稍霽。

    不過是紅了一些,別無大礙。

    他無力地躺下,望著帳頂出神,直到鬢角濕潤,才緩緩閉上了眼。

    第75章

    第二日用過午膳,蕭毅便帶著一干人準備出發。

    秦玥不與蕭洵同去,只將他送到營口。

    臨行時,蕭洵滿懷信心地對她道:「今日奪了第一有好彩頭,我贏來送給你。」

    秦玥笑著叮囑:「你留心些,別傷著。」

    身旁腳步響動,是戚少麟帶著丁擎宇路過,二人的話自然也傳到了他們耳中。

    蕭洵孩子氣,逮著機會便想嗆這個世子兩句,故意道:「我自然不會有事,就怕有的小白臉輸了,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大梁。」

    戚少麟腳步微頓,意味不明道:「就是回大梁,戚某也絕不會孤身一人。」

    他隨即瞥了一眼秦玥,而後徑直往前上馬。

    秦玥垂眸聽著他這句話,心底湧起一陣怪異,難不成經過昨夜,他還對自己還存有心思?想到昨晚那一腳,她便有些忐忑。

    她那時心急之下沒收力道,也不知有沒有當真傷了他,若他因此絕了後,她不是造了一樁罪孽。她旋即又摒卻了這個想法,是他昨晚行止不軌在先,就是有什麼後果,也是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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