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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隻想抱著你睡

2023-09-26 14:30:33 作者: 聖妖
    許言盯著許情深方才夾到自己碗裡的菜,她總覺得許情深這是在影射什麼,許言抬了下目光,視線同許情深對上。

    如果她真的什麼都清楚,她應該也不會讓自己到這兒來吧?

    「蔣太太說的是,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許言餘光睇見了蔣遠周,她不能在他們面前逞口舌之能,要不然一點點的破綻都會令人生疑。

    許情深咬了口米飯,跟許言聊起了家常,「你也是學醫的嗎?」

    「不是。」

    「那我聽老白說,遠周的傷口是你處理的。」

    「我的專業並不是學醫的,只是學了些皮毛,沒想到遇上蔣先生的時候,正好用上了。」

    許情深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

    許言覺得如鯁在喉,蔣東霆將他的條件赤裸裸地告訴了她,她也答應了,許言的心思一直是搖擺不定的。

    一方面,她覺得這樣做事肯定是不對的,另一方面,當一種誘惑被放大之後擺在了面前,對於許言這種忽然接觸到的人來說,基本是無力抗拒的。

    「許小姐,過兩天我讓老白送你回懸崖村。」

    許言仿佛看見了那條被淹沒在世人記憶中的村子,她慌忙搖了搖頭,「不用了,蔣太太,我不回去。」

    許情深才落回去的視線重新投到了許言的臉上,「你不是在那被抓走的嗎?你爸媽要知道了,不得急死不可?」

    「我已經給我爸媽打過電話了,我原本就是來東城打工的。」

    「是嗎?」許情深眼裡露出幾分興趣,「那你是幹什麼的?」

    「被綁架失蹤了那麼多天,公司已經不要我了,我打算重新找份工作。我想給我爸媽換個居住環境,我們那的年輕人很多都出來了……」

    許情深伸手撥弄下頭髮,蔣遠周聽聞,插了句話,「我改天讓老白給你筆錢,你拿回去給你爸媽修個房子。」

    「不用。」許言聽聞,立馬拒絕,「無功不受祿,我不會要你的錢。」「這是你應得的,」許情深也說道,「畢竟要不是遠周連累了你,你也不用被抓走。」

    「是我自己命不好,剛好撞上了,按理說是我應該謝謝蔣先生的。」許言態度擺得倒正,「再說,讓我父母過上好日子,是我自己的責任,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完成。」

    蔣遠周倒沒再說什麼,一頓飯就這麼過去了。

    午後,許言剛坐下來,蔣東霆就來了。

    蔣遠周走出了屋子,管家陪著蔣東霆站在外面,許情深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許言見狀,也跟了過去。

    「那人是?」

    「我公公。」

    「那他怎麼不進來呢?」

    許情深看到他們父子倆面對面站著,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蔣東霆端詳著跟前的兒子,「那些人,沒……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蔣先生,老爺擔心了您這麼久,後來知道您沒事了,他比誰都高興。可您這邊總是沒有一點動靜,您失蹤這麼多天,我們也不知道您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您總要……」

    「不必擔心。」蔣遠周表情淡漠,看了眼跟前的蔣東霆,「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嗎?」

    蔣東霆的視線穿過他耳側,望向了不遠處的落地窗,他一眼就看到了許情深……和許言。

    許情深的視線微眯起,「知道為什麼我公公到了這,都不進門嗎?」

    「不知道。」

    「因為他們父子不合。」

    許言做出吃驚的樣子,「父子之間能有多大的仇呢?說開了,就好了吧?」

    許情深唇瓣不由往上勾,「怎麼說得開呢?如果我說他們之間鬧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公公對我不滿意,你信嗎?」

    「我不信,」許言垂在褲沿處的手掌握緊了些,「蔣太太這麼好,很多人遇上了你,都會喜歡吧?」

    許情深似乎很喜歡聽這樣的話,她面上揚起笑來,眉角明顯也是展開的,「許小姐說說,我哪裡好啊?」

    「你長得這麼漂亮,而且又是醫生、獨立。」

    許情深收回視線,看到蔣遠周和蔣東霆還在說著什麼,她幽幽說道,「但我家世不好,門不當戶不對,許家配不上蔣家。」

    許言知道,最後的那句『許家配不上蔣家』,許情深說的是自己,但因為許言也姓許,她心裡竟滋生出了幾許不舒服的感覺。

    那個許家再不濟,家境總比懸崖村的許家要好上千倍百倍吧?

    蔣東霆朝著這邊指了指,許言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他不會一氣之下全都說破了吧?

    「許情深身邊的女人是誰?」蔣東霆問道。

    蔣遠周頭也沒回,「家裡的客人而已。」

    「別人都能進,你卻要把自己的親生父親擋在門外,是嗎?」

    「你什麼時候肯接受情深,我就什麼時候帶著情深回家見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許情深和許言其實壓根就聽不到外面在講什麼。許情深雙手抱在胸前,「許小姐,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公公這麼不喜歡我,他會不會總想著找人來取代我?」

    許言心裡又是一驚,這已經不是許情深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蔣太太,您真是多慮了。」

    許情深看了眼身側的女人,當然,她確實沒有一點證據能說明什麼,但她的第六感就是很不好。

    她笑著自嘲道,「是我多心了。」

    許言也有些尷尬,她別開視線,不敢多看許情深,她就怕心裡藏著的那麼一點點齷齪心思都被許情深看光了。

    「我跟遠周在一起幾年了,儘管中間有兩年是分開的,但我們的心從未變過。一段最好的感情,也不是誰想插就能插得進來的。」許情深說到這,莞爾輕笑,「許小姐,我們很有緣分,我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謝……謝謝。」

    許情深唇瓣維持著勾翹的弧度,不管許言是何方神聖,反正該提點的,許情深全都說了,接下來就要看許言自己了。

    她視線望出去,看到蔣東霆往後退了步,他的目光再度朝這邊望過來。

    蔣東霆手裡拄著根拐杖,他提了起來,然後用拐杖在地上敲了幾下。

    許言接觸到他的視線,她知道蔣東霆這一眼,是衝著她而來的。

    蔣東霆帶著管家很快離開,蔣遠周轉身走了進來。

    許情深招呼許言入座,她有些拘謹,視線在四周看著,最終定格在一個玻璃架上。

    架子內擺著幾樣裝飾物,許言看到了其中一串項鍊很漂亮。

    老白坐在她對面,見她始終不說話,氣氛難免尷尬,「那串項鍊好看吧?」

    「嗯,好看。」許言回道。

    「那是蔣太太在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許言張了張嘴,「拍賣會上拍來的東西,是不是很貴?」

    「當初蔣太太以八千萬,拍下了這條項鍊。」

    許言驚得下巴差點掉了,八千萬?這是什麼概念?

    「我們被綁架的時候,對方要八千萬贖金,他們讓蔣太太以這個價錢去拍下這條項鍊。」老白盯著那扇玻璃,這條項鍊一直被蔣遠周擺在了這,儘管許情深說過會不會太顯眼,太招惹眼光,但蔣遠周並不介意。他說這條項鍊本身並不值這個數,但卻代表了許情深為救他的焦急和全力以赴。也能時刻提醒蔣遠周更謹慎,不要讓自己愛的人再次陷入無妄之災。

    「蔣太太在拍賣會上,還遭到了別人的惡意競拍,當時她手裡只有這些錢,但如果最終這筆錢沒能給到那些綁匪手裡的話,我們都有危險了。」

    許言聽著老白在講許情深的事,她輕吸口氣,忽然就想逃離這個地方了。

    訓練場。  穆勁琛走出房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門口的兩人打過招呼,「穆帥。」

    男人沉著臉,一語不發往外走,來到樓下,一名教官大步上前,「穆帥。」

    「看到付流音了嗎?」

    「應該在訓練。」

    「去把她叫過來。」

    「是。」

    穆勁琛在訓練場等了半晌,這才看到教官匆忙朝著他而來,「穆帥,沒看到她的身影。」

    「怎麼可能?」

    「下午的時候還看到她在訓練,但是她是唯一被批准了能在訓練場隨意走動的人,平時又是跟著您的,所以……」

    穆勁琛的臉色變了又變,「還不去找!」

    「是是是。」

    穆勁琛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高台,他倒是不怕付流音跑出去,就算他現在借她一雙翅膀,她恐怕都沒這個本事。

    教官直接進了宿舍,還有吃飯的地方,可都沒看到付流音的身影。

    穆勁琛來到監控室,訓練場的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無一遺漏,「給我把付流音揪出來。」

    「是。」

    操作人員熟練地進行刪選,最後看到了付流音的身影。

    畫面中,她時不時探頭探腦的,好幾次抬頭看到監控,都想躲開,可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被牢牢地捕捉起來,穆勁琛看著她躥進了那片林子。

    他恍然明白過來,她真是要逃,上次偷了他的圖,把裡面的機關和道路摸了個一清二楚,她知道走過那片林子就能通到外面去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從那次之後,穆勁琛早就把裡面的機關都改了。

    付流音沒想過結婚,更沒想過要跟穆勁琛結婚。而且穆勁琛的態度明顯,他只是想找個人領張證而已。

    雖然生活總是和付流音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但她對以後充滿了憧憬,她對未來的設想並不是這樣的。

    穆勁琛來到林子跟前,拿起了手裡的望遠鏡,旁邊站著幾個教官。

    「穆帥,我們跟您進去,把這小娘們揪出來!」

    「就是。」

    穆勁琛面色凝結起了一層冰,「她要逃,這件事有我管著,跟你們沒關係。」

    林子內。

    付流音感覺整個人頭暈目眩,快要吐出來了,一張以粗糲麻繩編織成的網將她團團困了起來,她整個人蜷縮在裡面,站也站不起來,喊也不能喊,身上又沒帶什麼鋒利的武器。這張網還在因為慣性而轉動,按著她熟記的那張圖,這兒應該是暢通無阻的。

    付流音不奢望她進了這,還能得到別人的幫助。

    她努力想要站起身,可困住她的網一直在動,她又重新跌了回去。

    許久之後,她仿佛聽見有腳步聲簌簌而來,付流音豎起雙耳,林子裡面早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一盞手電打過來的強光忽然落到付流音的臉上,她眯起了眼帘,「誰?」

    穆勁琛上前兩步,看著她這幅樣子,「擅自闖到林子內來,你知道的,我完全可以把你拖出去打死。」

    「你真以為在這兒,你就是天,就是神了?」

    「你很不服氣是嗎?」

    付流音雙手扣著身前的網,著急想要起身,卻連站都站不穩,「穆勁琛,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當然可以,那之前的事呢,你考慮好了嗎?」

    「什麼事?」付流音打算裝糊塗。

    穆勁琛手裡的強光定在她面上,「你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穆家嗎?」

    「既然這樣,你隨手抓一個就是。」付流音手臂擋在眼前,「隨便是個女人都比我好,穆勁琛,你忘記我哥哥的事了嗎?」

    「我的事,不用你來提醒。」

    付流音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婚姻有自主權。」

    「那你就在裡面待著吧。」

    穆勁琛收起手電,「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這兒雖然沒有猛虎野獸,卻有毒蛇出沒,你當心它們鑽進了你的網裡面……」

    「不要!」付流音最怕蛇,她使勁搖晃了幾下那張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給我一個答案,我這就能放你走。」

    「你有病啊!」

    穆勁琛打開手電,刺眼的光芒再度射進付流音的眸子內,「我好歹也算在你最危難的時刻救了你,你不懂得知恩圖報也就算了,我看你真是不自量力。」

    「你讓我走行不行?」

    「怎麼?現在不怕外面那些人了?」

    付流音搖著頭,「我可以去找我嫂子。」

    「蔣太太?」

    他這一聲稱呼徹底堵住了付流音的口,穆勁琛再度收回手電,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付流音趕忙喚住他,「你別走。」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肯,還是不肯?」

    付流音知道在這個訓練場內,穆勁琛的話就等於是聖旨,她逃也逃不出去,也不能白白吃了苦頭。

    「我答應,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這話可是你說的。」

    付流音不住搖頭,「是,是我說的。」

    穆勁琛朝著北側走去,幾步過後,找到了綁著繩索的樹樁,他將付流音一點點放了下來。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她著急想要起身,穆勁琛過去抱住她。「還跑嗎?」

    付流音站著沒敢動,「我也不是真的跑。」

    「那你在幹什麼?」

    「我……我就是覺得事情很突然,我以為你發瘋了呢。」

    穆勁琛抱著她沒有撒手,林子內漆黑一片,風聲呼嘯著進來,令人不寒而慄。

    「我,我們先出去吧?」

    男人強壯的手臂箍住她不放,他也不知道這幾天,他是怎麼撐過來的,穆勁琛以前總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失去至親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了。付流音被他抱得都快散架了,「穆勁琛,你先鬆開我。」

    穆勁琛稍稍收回神,將懷裡的女人鬆開,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往前走。

    走出林子後,回到了房間,付流音握向自己的手腕,穆勁琛頭也不回地沖她說道,「明天,我們去領證。」

    「什麼?」付流音掩不住吃驚,「明天?」

    男人轉過身,視線緊盯著她,「怎麼,你想反悔?」

    「不,不是,我沒想到這麼突然。」

    「不突然。」穆勁琛仍舊面無表情,他將手錶摘下後放到床頭柜上,「跟我結婚,你有什麼要求嗎?」

    她能有什麼要求?反對有效嗎?

    穆勁琛見她不說話,乾脆將要許諾給她的好處全講了。「跟我結婚後,你不用再來訓練場,更加不可能去做什麼職業保鏢,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一筆錢,讓你自由支配,而且有穆家給你撐腰,那些尋仇的也不敢再找到你身上。」

    付流音用拇指掐著自己的掌心。「我不想明天領證。」

    「由不得你。」

    才問她有什麼要求,這一轉眼霸道勁就上來了,付流音上前幾步,「我明天要出去,我要享受下,你……你在外面開一間房。」

    穆勁琛視線看向付流音,奇怪地睨了她一眼。「我現在沒心思跟你做那種事。」

    「既然要結婚,那你聽我一次不行嗎?我就想在明天放鬆下,再說我要跟著你去穆家,總不能兩手空空去吧?」

    穆勁琛脫掉外衣,「有些事我也不瞞你,我爸忽然過世了,你說的這些,我以後都能補償你,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好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反正就這麼個要求。」付流音說完,走過去後逕自在床沿坐下來。

    穆勁琛居高臨下朝她看眼,「女人真煩。」

    「那你可以去找個男人結婚。」

    穆勁琛擰緊眉頭,「好,明天帶你出去,後天結婚。」

    翌日。

    付流音其實對逛街買衣服一點興趣都沒有,穆勁琛帶她買了幾身衣服,再挑了些穆太太喜歡的東西備著。

    坐進車內的時候,穆勁琛盯著手邊的一盒茶葉出神。

    「你媽喜歡喝茶嗎?」

    男人將東西放到後面,不是他媽媽喜歡,而是穆太太最擅長泡茶,泡的茶都是給穆朝陽品嘗的。

    付流音看得出來,穆勁琛情緒低落,在這個時候他本應該是在哪借酒消愁或者痛哭一場,可他整個人都繃著,竟然率先顧著自己的婚姻大事。那就說明肯定是有什麼事,是跟他的婚姻狀況有直接關聯的。

    來到定好的酒店,付流音跟著穆勁琛往裡走,她一邊張望四周,熟悉下基本的環境。

    穆勁琛刷了門卡進去,付流音視線望出去,看到前面就是樓梯口。

    「進來。」

    付流音忙收起視線,乖乖往裡走。

    總統套房內香氣逼人,付流音進去幾步,看到一張大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穆勁琛覺得刺眼,卻並沒有將它們丟開,他只是冷冷說道。「滿意嗎?」

    付流音看在眼裡,然而她對這些,更加沒有興趣,她走到穆勁琛身後,雙手圈住他的腰,「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看,這幾天肯定累壞了,也沒好好休息,我陪你睡會吧?」

    穆勁琛將她的手拉開,「我說了,我現在沒這個心思。」

    「你以為我要跟你做什麼?」付流音上了床,整個人躺在了那些花瓣中,「我也累了,只想抱著你睡會而已。」穆勁琛朝她看眼,確實,自從穆朝陽過世後,他這幾天裡幾乎沒有好好地合過眼。

    男人上了床,躺到付流音身側,她主動地偎進他懷裡,「我陪你。」

    這是繼sj院的那次後,付流音第一次主動,穆勁琛面露猶疑,付流音見狀,伸出雙手輕按著他的太陽穴,「好好睡一覺吧,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呢?」

    他似乎被下了魔咒似的,感覺整個人又困又襯。

    付流音手臂攬住他的腰,穆勁琛即將睡著的時候,睜開眼看了看,眼見她好好地待在自己懷裡,這才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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